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的脸色再次一变,当日徐贵妃邀请这两名女子进宫之时,眼前之人的确阻止过,这么说起来,眼前之人设计的可能性便不大了。 辛苦培养两个药人,若只是用来对付一般的世家,似乎太浪费了点,可不是她,会是谁?
“对了,清宁还想起来一件事!”苏清宁嘴角微勾,双眼清澈透亮,似乎不谙世事之人一般,接着道:“之前堂姐尚未进宫之时,曾有宫中的教习嬷嬷前去教她们的礼仪规矩,清宁因为心生疑惑,刻意让人打听了,那为嬷嬷本是林家请过去教导府中小姐的,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大伯家,还一教便是半个月!还有,这位林东少爷,曾在大伯家做下人,这份是认罪书,如此重罪,大伯都没有将人送官,可见与林家的关系!”苏若离二人只是平民之后,父亲没有官职,根本没有资格请宫中教习嬷嬷。至于林东和苏远山一家的关系,那张认罪书便是最好的证明。
“说起来,落尘也曾看过关于麝香之乱的介绍,当时那位皇子为了让那些药人可以勾引到一众皇子,也命令教习嬷嬷好好调教她们,看来有人想让这位苏小姐进宫呀!”一直未出声的君落尘,淡淡的道。
他的话让了解那场动乱的人皆有些恍然,眼前这一幕与当年的情形很是相似,如此说来,这些人的目的还是对准了皇室,否则根本没有必要用宫中的教习嬷嬷。
“呵呵!”吴翰墨冷笑一声道:“父皇,这位苏小姐是徐贵妃请进宫中的,用的教习嬷嬷又是林家人的,林徐两家又是姻亲,这其中的意思很明显了!”说完看向一旁的太子,据说太子最近与这两家私下走的很近呀。
此言一出,吴玉祁脸色剧变,急忙跪下道:“父皇,这徐林两家定然别有用意,请父皇明察!”
林如海几人大惊,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太子会推的那么干净,一时愣在那里,过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求饶道:“启禀皇上,草民不知道此事,这都是徐贵妃安排的,草民等人真的不清楚!”眼下既然徐贵妃已经没了,那自然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了,此刻他们已经顾不得再去冤枉苏清宁了,眼下只想着如何脱身。
苏清宁眼中闪过些许讽刺,这些事情她一早便让人留意,并且将证据留了下来,因此并不担心惹火烧身,至于吴玉祁会如此说,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凡是了解庆丰帝的人都知道,他极为讨厌夺嫡之争,眼下这麝香的事情,远比夺嫡更加残酷,更是让那主位上的人恼怒不已,因此他必须将此事撇清楚,否则一旦有苗头,只怕他的太子之位就没了。其他的东西以后还可以争,可若太子之位被废,再想起来几乎难于上青天,不仅如此,眼前还有人正在虎视眈眈呢,所以他除了推得一干二净,没有别的办法。
庆丰帝神色冰冷,目光在两个儿子身上扫过,随后有看向一旁的苏清宁和君落尘,眼中惊疑不定,这药人若是对付几个皇子的另当别论,可看情形,很可能是对付他的,这样一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苏清宁微微掀了掀唇角,有些担心的道:“姨丈你没事吧,好在一切都没有发生,您就别担心了,清宁不是将人送来了吗?这林家将人藏着掖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抱了其他的心思!”
此言一出,林家三人几乎将银牙咬碎,对方这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将他们林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此刻庆丰帝的脸色已经犹如锅底一般。
林东阴测测的看了苏清宁一眼,跪在地上道:“皇上,草民一家只是平民百姓,培养药人做什么,还请皇上明察,这中间定然有人污蔑,只要问一问苏小姐便知!”说完看向早已经脸色苍白的苏若离了,只要她咬住苏清宁,那便成了。
林东的话,犹如一道灵光,让苏若离眼中一亮,随后敛了敛心神道:“皇上,事已至此,民女也不再隐瞒......”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便听到苏清宁冷笑道:“姐姐可要想清楚了,欺君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你刚才说的话,与现在有了出入,便是欺君,所以掂量清楚!”
苏若离神色一变,随后跪在地上俯身一礼道:“民女全部是听从宫中嬷嬷的安排,具体的情形,民女并不清楚,民女一个良家女子,自然也不愿意变成现在这样,还请皇上明察!”她不想死,更不想家人死,所以只能如此说了。
此言一出,便相当于定了林家的罪名,那教习嬷嬷是林家请出去的,虽然林家已经为平民,可后面还有太妃在,请一个教习嬷嬷,宫中自然不会阻止。而教习嬷嬷的话,便相当于是林家的话,那这背后之人已经显而易见。
苏清宁凤眸扫过在场的几人,眼底划过一丝讽刺,想必庆丰帝的心中早已经有了想法。她曾在府中书籍上看过当年这位林太妃进宫之时不过刚刚及笄,容貌极为艳丽,就好似最为新鲜的花朵,而当今圣上则正当壮年,眼见着先皇已经衰败,心思便打在了林太妃身上。先皇重病之时,当今圣上向林太妃表白,不过不仅被严词拒绝,甚至还被告到了生病的老皇帝那里去,只是那时先皇已经没有能力再做处置。此事知道的人不多,可前一任汝阳王,也就是她的爷爷当时正在宫中探视,刚巧听说了此事。
府中每一任汝阳王都会有一本记录平日言行的册子,她无意见翻看到此书时还有些纳闷,那位林太妃既然那般聪明,为何要拒绝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