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鞠南欣的话,柏木莉子又警惕了看了黑羽逸一眼,确认他是真的昏迷过去,这才放下护住双胸的手,翻了翻自己的身上的口袋,没有纸巾,只有一条手帕,正欲掏出来,可一看到黑羽逸那脸颊上的鼻血,她又有些不愿意拿出来了。
这条手帕可是她最喜欢的,也是唯一的一条手帕,对她意义深重,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公司集训时,被公司所制定给她们的高强度训练给“折磨”哭了,当时她们五个女孩儿虽然已经确定为一个组合,可小女孩儿刚见面多少有点儿怕生,谁都不认识谁,她一个人站在一旁哭,其她几个女生都在继续接受舞蹈训练,没有人去安慰她,只有鞠南欣跑到她的身边,递给了她一条手帕。
那天她没有按照要求完成规定指标,鞠南欣因为中途跑去安慰她,两人的指标被增加到了两倍,那晚,她们俩一起受罚,练舞练到了趴下,累到全身发抖,肌肉酸软,连站立都困难,最后只能互相搀扶着对方走出了舞蹈室。
这条手帕是鞠南欣和她友谊开始的见证,她一直带在身上,一旦遇到挫折,或是想要在某个时候放弃,如果鞠南欣没在旁边,她就会拿出这条手帕来看一看,以此鼓励自己坚持下去。
因为这层意义,她自己都不怎么舍得用,生怕弄脏。如果就这样沾上了黑羽逸的鼻血,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更令她犹豫的一点是,黑羽逸刚才对她出口的轻薄话语,又加上目光的放肆,本来早上看见他的“工作成果”,还对他有所改观的,现在对他的整体印象,认为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莉子。”鞠南欣认出了柏木莉子手上的那块手帕,知道平时她很宝贝它,虽然那只是一个不值钱的小物件,却受到莉子的如此重视,为此她很感动。
她没有催促柏木莉子,转回头看向黑羽逸,幸好他的鼻血没一直流,只在左右两侧脸颊各挂了一条。伸出双手,用自己的手指将离他衣服领子较近的那两条尾巴给抹去。
柏木莉子看着鞠南欣用自己的手替黑羽逸抹鼻血,拿着手帕的手伸了伸,又收了回来,身体跟着不自觉的往前挪了挪。
“这什么?啊!”柏木莉子感觉自己的某处被一个如同木棍一样的东西抵住了,以为是黑羽逸兜里的什么东西,下意识伸手下去一抓,手感不对,再低头一看,脸色瞬间红如猪肝,快速松开手,双腿蹬地,一下子跳离了黑羽逸的身体,摔在了地板上。
“莉子,你怎么了?”鞠南欣听见响动,看了过去,当然,她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摔倒在地柏木莉子身上,没有注意到黑羽逸身体某处的丑相。
“没,没什么。”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少女来说实在羞于启齿,连忙低头掩饰着自己心中的羞涩,强装镇定地将手帕递给了鞠南欣,“诺,给,就用这个擦吧。”
“没关系么?”鞠南欣接过了手帕,确认地问道。
“没关系,用吧。”柏木莉子摇了摇脑袋,她可不想让鞠南欣知道她刚做了什么,碰到了什么。咬着下唇,恨恨地盯着昏迷的黑羽逸,暗想,“昏过去了都还这么不老实,真是羞死人了,不行,我要去洗手。”
柏木莉子想着便站起了身,转身yù_wàng外走去,刚才因为黑羽逸突然昏过去的缘故,她忘了受伤的北川遥香,这一转身看见了左手抬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右手,独自一人坐在一张椅子上的北川遥香。
“遥香,你的手!”柏木莉子紧张地跑了过去。
北川遥香闻声抬起头来,对着柏木莉子强颜一笑,想要表示自己没事儿,可那笑容怎么看都太过无力,她的脸色好像也因为受伤伤口流出的血而苍白。
“怎么会这样?”柏木莉子看着北川遥香还在一点一点儿的往外溢血的右手,那五道指甲印实在是太深了,她身体的自愈能力根本跟不上。
伤口太深,怕被感染,又怕太痛,北川遥香没敢轻易用自己的左手去摁住伤口,只能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血一点点儿溢出。
“没关系,路熏已经去帮忙找人了。”北川遥香淡淡地笑着,想让自己不在意,可手上的那份刻骨铭心地疼痛,粘糊糊地鲜血,却又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
更令她担忧的并不是受伤的疼痛,她担忧的是这受伤的后果,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会想到受伤会这么狠,伤口会这么深。
是一个少女组合,少女组合的演出服,少女组合展现的就是青春靓丽,大多都是裙子,虽然也有长袖子的裙子,但她总不可能缠着纱布上台表演吧,又或许能够在下一次演出之前,伤口愈合,但是,“会不会留下疤啊?”
“遥香,应该……”听到北川遥香这一担忧的问题,柏木莉子愣了一下,想要安慰说不会,可看到这五道蛮深的伤口,她没敢说出口,她没学过医,不敢保证。
想到那原本漂亮纤细的手被黑羽逸给抓成了这副摸样儿,柏木莉子转头又恨恨地盯了黑羽逸一眼,看着鞠南欣手上拿着她给的手帕正在替黑羽逸擦拭脸上的鼻血,愤愤地走到了黑羽逸身旁,一把夺过鞠南欣手上的手帕。
“就让他这样花着吧,他这种只会伤害别人的人,管他做什么!”,说完在鞠南欣一脸惊愣地表情下又快步走回了北川遥香身旁,盯着一小块已经被黑羽逸的血弄脏的手帕,又看了一眼北川遥香还在溢血的右手,犹豫了一下。“遥香,要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