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让她属于别人!
“我还以为你要把我碎尸万段。”西陵墨白了他一眼,并未多想,她与墨墨两个是亲情,也不知道凤邪吃醋个什么劲。
“你囚禁不了我的,呆子。”西陵墨微扬下颌,蹭了蹭他的颊,目光悠远。
谁也囚禁不了她。
凤邪沉默未语,艳丽的红唇微勾,眸底却只有寒冰,指腹细细摩挲着阿墨的脸颊。
他不仅仅是苏佑,他还是凤邪,前生的凤邪。
·
这阵子随着漠城之事逐步敲定,阿墨开始前所未有的忙碌起来。
军资筹备、派遣将领、以及漠城被侵扰百姓的安抚等等诸事,每日勤政殿内人员往来不断,阿墨更是时常出去巡查进展,协调朝中几方势力等。
随着时间推移,皇帝病情加重,整日整日的昏睡不醒,阿墨每日抽出时间查看,与御医院的太医们制定新方子。
但是西陵殇的情况愈发糟糕,早年积累的病痛一朝发作,如今已至油尽灯枯,太医们已经暗示提前准备陛下身后之事。
齐晴这段时日整个人都有些脱了形,守在西陵殇身边和他说话,从两人初次见面说到阿墨如今已定了漠城之事。
“你不知道,朝中大臣吵得厉害,听说勤政殿外的燕子都没一只。”齐晴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管西陵殇是否还能听见。
“一开始吵要不要打,后来吵谁来打,如今吵军需辎重补给、人员调遣,今日勤政殿外没见争吵声,臣妾也很奇怪,后来才知道是阿墨在和几名武将在说什么战略的,臣妾也不懂,只听说那些个人出来时,一个个看着阿墨眼睛都直了……”
齐晴轻笑,执起西陵殇的手,发觉有些烫,又松了松被子。
“陛下,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今日,所以才让阿墨去齐云山跟着她师父学艺?当初阿墨去魏城救莫垣时,臣妾吓得一个多月没睡好,听到她伤重的消息都差点没挺过来,今日阿墨过来看你,你知道她对臣妾说了什么吗?”
她顿了顿,似乎想引起西陵殇的兴趣,但榻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她眸色一暗。“阿墨她想去漠城……陛下知道吗?”
齐晴哽了一下,思绪有点堵,她察觉到西陵殇掌心微有汗意,起身正要去开扇窗户,手却被捉住……
齐晴目光陡然一亮!“陛下!”
“她……她的腿还没好……”西陵殇嗓音如断裂的朽木,紧了紧妻子的手。
齐晴赶紧给他倒一杯水,小心递到西陵殇唇边,眼眶红了一圈。“是啊,臣妾也担心,你放心,阿墨不会去的。”
她父皇病成这样,她哪里会真的去别的地方?
西陵殇微微叹气,缓了半晌才道:“当初魏城之战,她亲眼见过莫垣带兵,又暗自跟在军中……她是个聪明的。”
那一次阿墨拼却全力扭转战局却力竭呕血,她师父虽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心底却十分感慨阿墨爆发的潜力。
齐晴想起魏城之战便不能忘记此战中的莫垣!
阿墨就是为了他险些丧命!最后反倒成全他和上官燕!当初莫垣将上官燕看做宝贝就是因为那一次战役!可当初救他的不是上官燕,是阿墨!
阿墨也因银萧杀尽万人一举成名!可代价也太大了!若非银萧道士,阿墨就没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