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义海很夸张地左看右看,哼哼唧唧地道:“这儿还有第二个女人吗?”说完挥鞭一抽,扬长而去。阿古丽登时呆在那里。
她是个年轻地女人,那时候即便中原对于改嫁也抱着很宽容的态度,何况是西域。在这一点她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她和杨浩有过肌肤之亲。又曾有过在兴州一场掩人耳目的追求假戏,要说她心里对杨浩一点遐想也没有那是假的,不过这种情愫。总是被理智给压着。杨浩始终对她没有什么表示,是她克制自已地最大原因。。
没想到今天居然从艾义海口中听到这样地一番话,艾义海是杨浩的心腹将领。难逛。。难道杨浩真是这么对他说的?
她却不知道艾义海听多了,自动自发地把杨浩的话加上了自己的理解进行了一番发挥。一时间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反正是一点也没有因为艾义海的无礼和蔑视而生气。
身后还跟着自已地侍卫。阿古丽窘地有些不敢回头面对他们地目光。抬起发热的脸庞。向天土看去,星河璀璨,今晚云淡风轻…。今晚地风真冷再,冬天就快到了。
去年的雪下地很大,不知道今年冬天地第一场雪。什么时候回来?
尚波千被捆得结结实实,蜷缩在九羊寨地堡垒之中,目光有此呆滞地望着头顶的星空,痴痴地想。
一阵脚步声起,一个大汉带着几个扈兵向他走来。火把下,可以看清那人的模样,高高的个子。壮实的身材。额头宽广。鼻梁挺直。紫
黑方正的一张脸膛。身上穿一件青黑色的吐蕃长袍。斜套在身上。一个袖子轻飘飘地垂在腰间。不时被风拂起,轻拭着腰间的那口长刀。
逞是巴萨。他不是汉丶人。可他也是杨浩的麾下。
尚波千招纳他和张俊、秋海景、王如风等人时,曾经调查过他们的底细。确认他们是纵横陇右地几个马贼大盗。可是谁知道。他们竟然
早就是杨浩地人,甚至在巴蜀义旗高掌,干得轰轰烈烈的童羽,居然也是杨浩的人。杨浩……图谋我陇右,究竟有多久了?想到这里。尚波千心里一阵阵发寒,只觉身上更冷了。
他赶到九羊寨下。已是精疲力尽,表明了身份,马上进入堡寨,他巴望着的只是一碗香凄喷的肉汤。可他看到的却是巴萨列阵整齐地队伍。火把如星河,无数的利箭对准了他们。尚波千只能束手就缚。
”谁把尚波千大人邯得这么结实?天冷了。这么露天呆着。血行不畅,有损身体,尚波千大人可不是年轻人了。真不懂事,给大人找条毯子来披上,”
“是。”
“巴萨。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尚波千冷冷地道:“我中了你们地计。我认了。不过你们也张狂不了多久。等到宋国出兵地时候,你们的下场不会比我好过多少。
巴萨咧嘴一笑,说道:”宋军嘛。我们又不是没碰过。也没你说地那么了不起,就连你,不也和宋军打过仗?这一回就算,宋国不出兵,我们也不会就此收手地。”
尚波干地目中露出不敢置信地惊骇之色:”杨浩他……竟有胆量图谋中原?”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不过这和你尚波千大人。却已全不相干了”,巴萨笑嘻嘻地道:“你还是好好操心一下自已地后事!”
天亮了。杨浩临时驻跸的行宫前驶来一乘车桥,车轿在大队人马地护送下抵达行宫。仪门大开。侍卫们刀出鞘。箭上弦,行宫百丈之内,戒备森严。百姓们只能远远地看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杨浩与杨继业率一众心腹臣子亲自候于仪门。那车轿停下。轿帘儿掀开,从车中走出一个身穿圆领窄袖长袍,头戴公子巾地少年。眉清目秀。眸若点漆。杨浩上前,欣然笑道:“歧王殿下,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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