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忠沉沉一笑,说道:“少将军,官家……待我更是不薄啊。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中原一统,是大势所趋,小小府州,想要阻挡大宋西进的步伐,根本是螳臂当车,赤某人这么做,只是明大势,从大理。人往高处走嘛。”
折惟信冷笑道:“人往高处走?小心摔个跟头,摔得你粉身碎骨,我爹……绝不会放过你的!”
赤忠扶了扶头盔,淡淡一笑道:“折帅?呵呵,你还是多为折帅担忧。”
折惟信晒然道:“你有胆子跟我爹对阵么?宋军若有实力一举吞掉西北,又何必使此龌龊手段,当初我折杨两家与夏州李光睿为敌,中原尚且奈何不得我府州,如今杨太尉兵强马壮,更胜李光睿当年,我两家联手,宋国敢倾力来攻么?北国契丹人,也不是吃素的。”
赤忠睨他一眼道:“三公子,这些道理,赤某还要你来教么?谁说……我一定要用打的?”
他好整以暇地整理着披挂,冷笑道:“三日之后,就是折二太爷大寿之期,你折家上下,都会齐聚府州百花坞,你说,那时候本将军带兵去百花坞,就说士卒哗变,三公子下落不明,赤某弹压不住,请领援军,趁其不备,将你折家上下一举拿下,还需要大费周章吗?”。
折惟信神色剧变,赤忠哈哈大笑,悠然道:“你看,秦国兵强马壮,穷六国之力不可敌,然渑池之会,蔺相如五步之内,却可令秦王击缶。何也?时机选择的好,匹夫之怒,亦可使天下缟素。赤某确实没有与折帅公平一战的实力,但是……”
他走到牢房门边,脚步一顿,冷冷说道:“只要机会运用得当,就算富有天下的赵官家都做不到的事,偏偏我赤忠……却是可以办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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