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投靠了杨浩,鸟枪换炮,与往日已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上投靠杨浩之后,他手下那班亡命徒经过军纪军法的操练,部勒进退亦知号令
木恩把艾义海一行人押回银州对杨浩一说,杨浩倒是有些佩服这个汉子一身血勇和义气了,于是便招降了他,此人虽有些舛傲不驯的匪气,但是作战勇敢、讲究义气,倒是光明磊落的一条汉子。
“艾义海,带你本部人马,此番夜袭双龙岭,拴杀李继捧,就由
你部负责。”
艾义海一听这重任交给了他,不禁大是得意,示丅威似地睨了眼杨浩手下众将,扯开大嗓门应道,“末将遵命。”
这样群人一旦成了递令守纪的军人,那才是真正的虎狼之师,艾义海的自信自非无因。
而且自他投靠杨浩以来,一直没有仗打,寸功未立,所部本是马匪出身,又多少受到其他各部士卒的岐视,艾义海恐足了劲儿想立一场大功劳回来扬眉吐气一番,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好机会。
杨浩点点头,欣然笑道:“甚好,此番攻城,你可待木恩木舶,部署就位之后见机行事。你只须记得一点,此番攻城,不是马匪攻城掠寨,而是官兵剿杀叛逆,军民但有反抗者,杀!弃刃投降者,万勿伤害。
艾义海窒了一室,闷应一声道,“遵命。”
杨浩又道;“明堂川派人刺杀本帅,意图不轨,是一定要受到聿-惩的。你记着,此城一旦夺下,就是你的大功一件,满城财物任你取用,百姓人口尽皆发卖为奴。”
艾义海闻言大喜,立即抱拳重重应道:”末将遵命。
以前他们是土匪,四处劫掠,沾了便宜就是,根本不敢随行携带笨重的财物,更不用谈什么掳夺人口了,这一遭儿可不同,百姓人口尽皆发卖为奴,那就是一大笔钱,就凭这一点,不用杨浩再多做督促,不用说寻常百姓了,就算是敌军士卒只要擒获了,他的人也不舍得随便杀掉了。
艾义海抓住令箭退了三步,与木恩木魁并肩而立,杨浩又对他三人道:“你们立即出城赶回所部,只带三天口粮轻骑上路,昼伏夜行,奔袭明堂川双龙城。到时候粮草不济可就近向明堂川百姓索取,如有特殊消息,古老丈会及时与你们联系。”
一旁白发苍苍的古大吉向三位将军含笑拱了拱手,三人颔首回礼。杨浩把手一摆道:“立即出发。”
“末将告退!”三员大将齐刷刷向后退去,到了门前霍地转身行了出去,片刻功夫就听健马长嘶,蹄骤如雨,三人率领亲军已扬长而去。
杨浩笔直地立在帅案之后,直到马蹄声去远,这才把手一摆喝道
“退堂”
众文武鱼贯退出,杨浩站在帅案后目送他们离去。最后一个走出去的是营田使范思椹,范书生性子慢,干什么都比旁人慢三拍,他一摇三晃地走在后面,想着今天是放偷日,忙活完了公事,要不要跟娘子换了便服去街头走走,看看花灯,猜猜灯谜什么的,要不然就去林朋羽家偷点儿东西。
这厢核计着,一脚迈出了门槛,无意中回头一看,就见方才还大马金刀地站在那儿,渊停岳峙、稳稳当当的杨大帅一手提着战袍,一手扶着铁盔,正用一个饿虎扑狼的雄姿冲向白虎画屏后面。
范秀才大吃一惊,赶紧揉揉眼睛,定睛再看,大厅上空空荡荡,左右的旗脾和侍卫还四平八稳地站在那儿,好象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范秀才不禁喃喃自语:“唔,这些夭熬夜安排粮米,赈济四方受灾部族,真的是累着了,这双眼睛都花了,算了,今晚哪也不去,回家好好歇歇``````````”
白虎节堂就设在帅府西侧,杨浩直接从节堂侧门跑回了自己络宅院。
方才他在节堂上正召集文武部署出兵之事,不想一名亲兵上了帅堂,只悄悄告诉他一句话;“大夫人要生了。”
杨浩一听心急火燎,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孩子早不生晚不生,偏偏选在了这个节骨眼儿上降临人间,非要给他这老爹添些热闹才肯罢休。可是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又不能有所表现,直到安排了艾义涤和木恩木旌,统兵出征,散了文武,这才一路狂奔,杀回后宅。
府上丫环侍婢们进进出出,人人喜气洋洋,见了自家老爷穿着一身盔甲,跑得铿锵直响,老远仫停下身来笑盈盈的福礼下去:“恭喜老爷贺`````````````
一句话没说完,杨浩已嚷着“同喜同喜”自她们身边冲了过去。
杨浩到了冬儿卧房门口,忽然一阵情怯卜脚步不由慢了下来。门外站着两个身穿皮裘,却仍不掩其绰约的年轻女子,正向房中张望着,时而轻声谈笑几句,杨浩也不辨是谁,在自家的后宅,他也想不出还能有外人,上前一把抓住那白衣女子皓腕,便问道:“冬儿生的是男是女?母子平安么?啊……不对,如今已生出来了么?”
“啊?”那女子张大双眼,吃惊地看着他。杨浩定睛一看,才见这白裘女子润玉雪靥,眉黛翠烟,双目湛湛如水,虽在惊讶之中,却仍遁着雍容的气派,灯光下她那玉般质感的肌肤微微染着一层红晕,明明是清丽绝俗,偏能让人感觉到从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