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条泥鳅却无论如何也捉不住,不住地扭动着,滑腻腻的,最后只得用两手捧起来放进篓子里。
青木也帮忙捡着,两兄妹不时相视一笑。
在自己面前要活络许多,虽然也是不多话,但明显比对别人、甚至比对爹娘都要亲近好些。
也是,他们兄妹的感情可是很好的,在菊花的记忆里,原主对这个哥哥也十分的依赖!
接下来青木专找水草丰茂的地方下手,果然兜起来的鱼虾要多不少。
,是不是早晨的时候好兜一些?”
青木答道:“当然了,早晨虾都要上来接露水,太阳一出来,就沉水底去了。下晚的时候也好兜。”
两手不停地忙碌,神情认真而专注,方方正正的脸颊,浓眉大眼,不爱说话的嘴紧抿着,若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酷”!即便穿一身带补丁的粗布衣服,依旧是身材挺拔,英气逼人!
她心想,谁要是嫁给哥哥可享福了,长得也好,脾气也不差。
青木见妹妹瞧他,抬头对她灿然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菊花也回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一点也不为脸上的疤痕拘谨。
青木瞧妹妹的脸也习惯了,自是不觉得她笑起来可怖,甚至觉得妹妹这样笑才是真的开心。
可怜妹妹因为脸的缘故,连村里也不常去,整天就呆在家里。
他暗下决心,往后一定多带妹妹出来打鱼兜虾;等冬天的时候,带她上山逮兔子。他瞧妹妹是喜欢做这些活计的。
忙活了一早上,回家的时候,青木挑着一大担猪草走在背着鱼篓子跟在后边。鱼篓子里当然收获不菲了。
半路上,一个矮墩墩的妇人如老鸭般摇摆着肥肥的屁股,挽着一只篮子往小青山方向走,瞧见青木热心地招呼道:“青木啊,这是打猪草哩?”
青木闷声应道:“嗯!”头也不抬地从她身边就过去了。
菊花一看,原来是狗蛋娘。她胖乎乎的脸蛋堆满了笑,对青木似乎十分青睐。
菊花也不言语,瞅了她一眼就错身而过了,反正自己给人的印象就是不爱说话的。
她心下暗想,这婆娘干嘛对哥哥这么热情,上杆子往上贴?
狗蛋娘瞧着这兄妹俩的背影,暗自想着要把自己的娘家侄女说给青木。这可是个拔尖的男娃,要不是怕闺女嫁在眼前容易起是非,她都要将梅子嫁把他了。
只是有一点,这菊花看样子是嫁不出去的,到时侄女嫁过来了,难不成还要养小姑一辈子?
嗯,还得想法子把菊花给嫁出去才好,这样侄女嫁过来,也少个碍眼的。
她一路思量着,往山上送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