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却仰脸问云影道:“花魁是啥果子,好吃么?再好吃上课也不能想哩,那个钱……啥,他不专心。”
云影傻眼了·不知如何跟她说,菊花也哭笑不得。
张杨狠狠地瞪了小石头一眼,小石头急忙对妹妹道:“花魁是一种花,有毒。你可别问人·不然人还以为你想干啥哩。”
赵清懵懂地点头,不再追问,云影才松了口气。
这时,刘婶抱着件旧棉衣,进屋笑问刘奶奶道:“娘,加件袄子吧。你老人家坐坐该去睡了,这么熬着可不好。”
刘奶奶对何氏笑道:“我也糊涂了·这么贪玩,瞧着这么些娃儿心里头一高兴,就忘记时辰了。本来我们年纪大的人觉也轻,也没觉得瞌睡。”
说着起身,道是坐久了身上酸,还是歇息去吧。于是葡萄和刘婶赶忙扶住她,跟何氏等人招呼一声,自去回屋睡觉。
散场的时候·已经子夜,秦枫和云影还是去郑家住。
菊花跟槐子洗漱一番进屋,一人一个·帮双胞胎把了尿,又喂了奶,方才歇息。
刚眯上眼陷入沉沉的睡眠,就听小床上传来“咯咯”的笑声,听声音是板栗的。菊花一惊,就要起来瞧瞧是咋回事。
槐子也被惊动了,按住她道:“你睡,我去瞧瞧。才吃的奶,不会有事的。”说着披上件袄子,下了床到小床边探视。
因为房里有小人·那桌上油灯就一直点着,也没吹灭,静静地散发昏黄的幽光。他来到床前弯腰细看,两个娃儿都睡得好好的,可是板栗的脸上还带着笑容,似袅袅的余音未散。他又四处瞧了一遍′忽地发现小床的床脚下,卧着一只小猫,正仰头望着他,见他低头,“喵-”地叫了一声,蹭到他脚边挨挨擦擦撒娇。
槐子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肯定是这猫上了床,那毛绒绒的身子碰了板栗的脸,他被人逗的时候都要这么笑的。一时间很生气,也很害怕,要是猫儿不小心挠了板栗的脸,那可就不得了。
弯腰捧起小猫,就要送出房。菊花听见猫叫,早睡不住了,也披衣起身道:“这猫咋进来了?可是爬到小床上去了?我就怕出这样的事,才不让猫进房--它们最爱往暖和的地方钻。送到厨房,把它丢灶窑洞里,不然还要往床上爬。”
槐子忙道:“你又起来干啥?我正要送出去哩。”
菊花哪里放心的下,到底还是将板栗和小葱抱上床,放在大床里边,自己跟槐子在外挡着。这么一折腾,就睡不眠了,好像才迷糊一会,天就亮了。
她很想赖一会床,反正初一来拜年的都是村里人,打个转就走,不会来远客。
可是娘是那么容易当的?当了人家的娘,就该负责任
两小人早就醒了,也没哭,不过咿呀叫个不停,菊花蒙头哀嚎:没睡好的早晨实在痛苦
槐子是知道菊花习惯的,见她缩在自己怀里赖着不动,十分好笑,便道:“你睡吧,我抱他们出去,有娘照看哩--早上就煮饺子,也没旁的事儿。让刘婶先喂他们一顿,等你起来再喂。”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菊花记得自己是娘,是不能指望旁人的,遂半闭着眼睛坐起身,先套上袄儿,然后随手摸到一个娃儿,也没看是谁,就抱到胸前用被子拥紧,一边对娃儿爹道:“去打些水来让我清洗,先喂奶。把宝宝的衣裳送到火桶里烘热再拿来。哎呀--”
她正说着,手摸到娃儿身上湿漉漉的,将自个胸前都染湿了,赶紧睁开眼睛,掀开被子,将手中的娃儿举起来一看:下半截全湿了,腰部以上都没干的。
这肯定是板栗--小葱撒尿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