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阳光洒到大地上时,杨涵瑶从睡梦中醒来。非自然醒,而是痛醒得。虽然四年没感受过这种感觉了,可当疼痛在小肚子那儿泛起时,杨涵瑶就知道,自己这是来亲戚了。
从床上趴了起来,看着床单上的梅红,杨涵瑶苦笑了下,爽了四年,终于又要长期和大姨妈战斗了吗?
同时也感叹,自己这是长大了啊!妹得,为何这感叹这么怪异呢?想起前世第一次来亲戚时,自己慌慌张张地跑回家时的情形不禁莞尔。
好在,她早就有了准备。知道到了这年纪该来的也该来了,早就从系统商店里买好了“面包”,至于小裤裤么……购买机会不多时,她就给自己做了好多条,现在购买机会多了,她早就准备好了。
别说是她了,方袭阳等人早就享受了这福利。她们对于“面包”可推崇着呢!而杨涵瑶之所以昨天敢那样鬼扯,也就是从这件事上看出方袭阳等人对于她的事,那嘴巴都特别紧。
“面包”与小裤裤的事她们一个字都没外传,她们以前只当这是海外之物,不过相信经过昨天的事后,她们的想法就要变了。这不是海外之物,而是天上之物。
可以预见地是,这下她们更不会把这事往外说了。
“欣溶,月溶……”肚子很不舒服,腿很酸,这个倒和前世很像。杨涵瑶有些无力地喊着欣溶,月溶的名字,她需要来点热水把自己漱洗下,否则这人实在难受……
“大姑娘……”月溶听见杨涵瑶的叫声,忙推开门道:“大姑娘,你起了?”
杨涵瑶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月溶,给我打些热水来……还有去找个盆子,打些水,我要洗东西。”
“大姑娘,这种事交给下人做就是了。如今您身份金贵,这种事怎能让您来做?”月溶说着就走到床边,准备替杨涵瑶穿戴衣服。
可当她走到床边时,一眼就见到了床单上的梅红,顿时暧昧地笑了起来,“恭喜大姑娘,大姑娘这是长大成人了……月溶这就给您去打水,再让厨房给您熬些姜艾红糖茶。这床单我给您收去洗吧……”
“这,这怎么可以……还是我自己来洗吧,这脏呢!”杨涵瑶忙一把拉住月溶,心道:“这玩意怎么能让别人洗,自己前世起,老妈就跟自己说过,这个脏东西不能假借他人之手,还是自己洗得好。”
“哎呀,那可使不得……”月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大姑娘,你这身子可金贵。来天葵了,这手可不能浸冷水,寒气入体,对身体不好呢!”
“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杨涵瑶轻笑,“我这身子又有多金贵?哦,我的身子就金贵,你们就不金贵了?难道你们来天葵时,这东西都是让别人洗得?”
“奴婢们怎么可以和大姑娘相比呢?”月溶连忙摇着头,“大姑娘,我说话您别不爱听。我们都知道大姑娘心慈,心疼我们,那是我们命好,到大姑娘家来做事。月钱高,主人家也和善,也就在这家里,我们才像个人呢。”
“之前我没到您家来时,听别人也说起过,别的家里的奴婢主子们给个笑脸那都是客气得了。打打骂骂都是家常便饭了,我们这种人啊,就是命贱……”
“哪有什么命贱地说法……别这样说自己,好了,你快这块洗了,总成了吧?”
“这……”
杨涵瑶故意把脸一板,“快去!”
“是……”
须臾,月溶与欣溶端着盆子进来,杨涵瑶进到侧室时,还警告道:“我可你们说啊,不许你们帮我洗。这事必须得自己做,不然造孽呢!你们要真关心我,可别替我造孽啊!不许你们洗……”
月溶姐妹面面相觑,都说自家大姑娘心善,可善到这种程度的世间又有几个?顿时把二人感动得,就差没掉金豆子了。
杨涵瑶也不是故意做戏,而是前世养成的习惯使然。这种事让别人来做,她始终觉得不舒服。
进了侧室,把自己漱洗干净后,换上干净的小裤裤,小“面包”贴上,顿觉人都精神了不少。
走到外面,把床单取了下来,又让月溶取来了肥皂,把那血迹清洗干净后,又让打了些水过来,把小裤裤也洗干净后,这才交给月溶。
“大姑娘……”看到杨涵瑶在“特殊”期间,这贴身衣物也坚持自己洗,月溶姐妹别提多感动了。
这是主子心善,哪怕是贴身的衣物交给她们洗都觉得是在糟践了她们,能跟着这样的主子,那真是三生修来的大福报啊!
“殿下……”姐妹二人正感动着,槿嫆端着一碗姜艾红糖茶进来,脸上还挂着暧昧的笑意,“恭喜殿下!”
“喜从何来?”杨涵瑶无语,怎得来个亲戚也成喜事了。杨涵瑶虽说来古代四年了,可对于古人的想法有时还是无法理解。
在古人看来,女子来了天葵那就意味着长大成人了,潜台词就是:可以行周公之礼,生娃了。古人重子嗣,对于这事也看得特别重。
槿嫆笑盈盈地走到桌子旁,把姜艾红糖茶放到桌上,拿着汤勺反复舀着,“奴婢给殿下这红糖茶里还加了两颗鸡蛋,这样吃下去效果更好。殿下,快,这东西要趁热吃……”
“啊?”杨涵瑶的脸一下成了个大苦瓜,“还加了鸡蛋?还两个?呜呜,我说槿嫆姑姑,您这是故意得吧?您不知道吗?人家吃水浦蛋都是加糖得多,可我偏偏不行。您还在这红糖茶里加了鸡蛋……”
“不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