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瑶倒是舒坦了,可外面现在已是闹翻了天。有好事者,立刻把张简怎么羞辱桑梓远得,桑梓远又是怎么不畏权贵,怒打贵妃子侄的事给编成了段子,才一个下午的时间,各大酒楼,茶馆,饭馆里的说书先生就到处在说着这喜见乐闻之事了。
传到了后来,杨涵瑶轻轻的那一脚直接演化成了:只见桑先生走到张简身边,脚才碰到张简,忽然华光四起,还未用力,张简就飞了出去……
而包拯在开封府怒打张简的事也被编成了段子,一时间,杨涵瑶与包拯的大名在这京城出现频率直线上升,可谓是风光无限。
而皇宫里头现在也闹翻了天,张贵妃哭得像个泪人,跪在地上扒着赵祯的脚,抽抽噎噎地说道:“臣妾父亲早去,多亏了伯父收留,臣妾与母亲才不至于流落街头……”
赵祯心里很烦,那个张简平日德行多有败坏,言官弹劾已不是一次,二次。虽然眼前的张贵人哭得稀里哗啦,惹人怜惜,只是赵祯虽多情却并不糊涂。
他一摆手,声音略微显得有些低沉,“这些朕都知道……只是爱妃,你那侄子为何会去找桑梓远的麻烦?”
张贵妃心猛得一颤,皇帝这是怀疑她了?用得是“找麻烦”这三字,难道……
不……不会……她缓缓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刚想装下可怜博得帝王的怜惜说上几句示弱的话儿,这时一个太监在殿外喊道:“官家,官家,不好了……”
赵祯眉头一皱,厉声喝斥道:“什么叫官家不好了?!”说着走到殿门口,一看是蓝大福,脸色稍缓,说道:“皇宫内院,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
蓝大福伸手打了自己几个耳光,连连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说!发生什么事了?”
蓝大福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官家,皇后娘娘晕倒了……”
“啊!”赵祯一愣,最近和曹后关系很不错,也渐渐发现了曹后的温柔体贴,知书达理。这会儿听见曹后晕倒了,赵祯本能地就一急,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请太医没有?!朕去看看!”
“官家……”张贵妃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和手却忍不住收紧,曹氏这个贱人!早不晕倒晚不晕倒,偏偏这个时候晕倒,果然是和桑梓远勾搭成奸,她这是要保桑梓远!
“还跪在这里作甚?!快随朕去看看!”赵祯都没理张贵妃,“太医怎么说?”
蓝大福没起来,又磕头说道:“回,回官家,太医说……说……
”
赵祯已到了殿外,看蓝大福这样吱吱唔唔得,心里一紧,忙问道:“太医怎么说?!”
蓝大福这才磕头说道:“太医说皇后娘娘这是有喜了……”
“什么?!”赵祯一愣,随即狂喜,哈哈大笑了起来,“桑梓远真是朕的福星吶!她这一进京皇后就有喜了,哈哈,好,好……”
可笑到一半,忽又戛然而止,看向蓝大福紧张地问道:“那皇后怎么会晕倒?可是龙胎有什么问题?”
“回官家……太医说娘娘体虚,胎像有些不稳……”他顿了下,又忙说道:“皇后不让奴婢们来告诉官家,怕,怕官家忧心……”
“婉娘真是!”赵祯急了,“快起来,随朕去看皇后!”说完又自言自语道:“唉……还是结发妻善解人意啊……”
张贵妃瘫坐在地上,刚刚皇帝和蓝大福的话她都听见了,皇后有喜,皇后有喜了……怎,怎么可能呢?皇后怎么可能有喜呢?
不,不可能!皇后不可能怀孩子得……
“官家,官家!!”张贵妃忽然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可惜帝王已经走远了……纵使赵祯多情,可他毕竟还是个帝王,自古为君者又有几个是专情之人?
张贵妃瘫软在地,一旦皇后生下皇子,那么她……背后冒出了冷汗,她慌忙地喊道:“翠珠,翠珠!!”
“娘娘,奴婢在……”翠珠跪在地上,“娘娘保重身体啊……”
张贵妃此刻也冷静了不少,搭着翠珠的手慢慢地站了起来,冷笑道:“说得不错……本宫若倒下了,岂不是便宜了皇后那贱人?呵呵……有喜了?那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命生下来……”
顿了下,又问道:“舒云那小贱人呢?可都筹划好了?”
翠珠连连点头,低声说道:“都安排好了……她父母在我们手上,那贱婢有什么能力反抗?”
“很好……”张贵妃冷笑了下,坐回到椅子上,理了理自己略微有些凌乱的发丝,慢慢问道:“人已经在宫外了?”
“是……”翠珠应道:“一切都按娘娘的吩咐去做了,找得都是可靠之人,又使了些银子,很容易就出去了。”
“皇后那边呢?舒云可是她派来得……”
翠珠冷笑了下道:“娘娘放心。这宫里哪天不死个把人?这天又冷了,风寒的人多着呢!皇后纵有怀疑又如何?奴婢做得干净着,她找不到证据!”
张贵妃这才舒眉展笑,“做得很好!”说完拔下自己头上的一支碧玉簪子,扔给翠珠道:“赏你了。”
翠珠忙跪下磕头,“多谢娘娘赏赐。娘娘的恩德奴婢定当粉身碎骨相报!”
“你对本宫忠心,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张贵妃喝了一口茶,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只是这桑梓远不能再让她活下去了!还有那包拯!哼!”
说到这里又恼火了起来,想到自己的侄子被打得都下不来床,又在大庭广众下被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