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雪城郁闷。
明明她背着他跟别的男生约会,被他抓个正着,怎么说着说着,他却成了那个有错的人?
至少今天,他真不觉得怎么哪里错了,他态度很好,没有暴怒不理智,更没有对那个郁临风怎么样。
反而那小子像一只冲动的小狮子,不仅对他吼叫质问,还先动了手!
他从头到尾,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
但是,他却还是让步了。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后面那个小子,就在等着穆晓晨。
唉,危机感深重啊!
如果他不对穆晓晨好一点、再好一点,她随时可能重新做选择,有那么多人巴不得替代他呢。
他心底,到底还是有些慌乱的,怕失去穆晓晨的心,让他不敢在这个时候继续追究穆晓晨背着她跟别人“约会”的事情。
所以,面对穆晓晨的“指责”,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晓晨,我只是太怕失去你,那时候,我以为你真的不爱我,才想要用那些方法把你留下来。”
穆晓晨接了橄榄枝,这才坐进车子里,却还高高昂起了下巴,一副是你对我不好,才会让事情演变致此的样子。
华雪城见她不怎么开心的样子,抱怨:“你还生气,该生气的是我好吧。”
“厚,你这是要跟我算帐吗?”穆晓晨先发制人,撅着嘴儿质问他。
她这副娇嗔的小模样,让华雪城的心软软的,完全拿她没办法。
“你呀!”他宠溺地伸手理了理她颊边的发丝,然后试着把她揽在怀里:“我以前的确是给了你很多委屈,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把你捧在手心里,好不好?”
穆晓晨暗中吐了吐舌头,她也知道自己是强词夺理了些,可不这样,难道等着他清算她不告诉他就赴郁临风的约?
她知道自己现在反过来指责起他的不是,是标准的持宠而娇,可是,他真的认错道歉了。
这宠,他给了。
心里泛起来丝丝缕缕的甜蜜,穆晓晨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腰撒娇:“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再让我流眼泪,我就跟不伤我心的人走了。”
华雪城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敢!”
穆晓晨哼了一声,谁怕谁。
华雪城赶紧将她拉回怀里:“被你吃定了。”
他做委屈状,像个没有讨到糖吃的小男孩:“真是先爱的先输,我被他打了,你还拉着我--”
不敢理直气壮地指责她不够爱,只能这样扔掉节操和下限,曲线救国了。
提起这个,穆晓晨不爽了:“你下手也太狠了,他被你打得鼻血横流耶,你还要怎么样?”
对郁临风,她心里有的,全是亏欠,是真看不得他吃亏受屈。
华雪城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想要知道她是为了在气势上压倒他才这么说,还是真的对自己不在意。
穆晓晨说这话时,一脸的不爽,真的理直气壮。
他的心不自禁地痛了起来。
她对他,果然是不够爱么?
她不是说,出院后,她会监督他的食谱,好让他的伤早日长好么?
可是,郁临风那一拳打在他的伤处,她却全无所觉,只在心疼郁临风的伤。
她说不爱他的时候,他费尽心机地想要留她的人在身边,哪怕是用形势迫她就范,只留下一具躯壳,也在所不惜。
可她真的像从前一样,呆在他身边对他撒娇卖萌的时候,他却贪心不足了起来。
压下心头的失望,他告诉自己,你之前对她那么不好,还想要成为她心头最重要的人吗?
她偏心郁临风,是那小子的确对她很好。
**
穆阳接起电话,听对方说了一会儿,眉心渐渐拢起。
许久,他有些不敢置信:“一点作用都没起?他们有说有笑的下的车?”
因为杰森等人的存在,跟踪的人不可能离得太近,但现在高倍望远镜随处可见,他们的情形,还是可以看到的。
所以那人很肯定地说:“从梧桐语出来时,似乎有一点不愉快,华雪城先上的车,但穆晓晨站在车边说了会儿话,就被他拉上了车。下车的时候,穆晓晨的手挎在华雪城的胳膊上,两人亲亲热热。”
他费尽心机,托了宴文丽从前好友张秘书,才把华雪城引到梧桐语。
之前又下了那么多功夫在郁临风身上,现在他对穆晓晨的“遭遇”正心疼不已,没可能不对穆晓晨表白,显露出保护欲。
被华雪城撞见,怎么能这么平平静静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直觉就是不信:“跟梧桐语的人打听清楚,在里面时都是什么情况!”
“华雪城安排了人封口,现在没人敢提。”
穆阳却心头一亮:“那就是有事了。”
“郁临风似乎受了伤,是捂着鼻子出来的,然后去了医院。”有事,是肯定的,他们还是多少了解了些情况:“如果猜得不错,是动了手。”
穆阳却更加猜不透是怎么回事了:“动了手,却说说笑笑回的家?”
……
他思索一下,“他们能拿钱封口,我们就拿钱打听清楚。”
悄悄问问情况,不捅得人尽皆知,也没人会知道和追查。
“是。”
这个世界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梧桐语发生的事情,看到的人那么多,没一会儿,穆阳就再次接到了电话。
他很快便有了主意,吩咐下去:“盯着穆晓晨,我会想办法让她出去逛街,你们那边准备几个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