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策有些无奈,只能劝说:“不开心的事情,就让它们都过去吧。”
穆晓晨点点头:“嗯,你说的很好,有很多事情,说出来就会发现其实也没什么。”
有时候人难过,就是心里那道坎没有过去,真过去了,再往回看,就会发现一切能打败的困难,都不算太困难。
就比如现在,华雪城虽然说还是和宴文丽在一起了,可是,他并没有说从此不再帮她啊。
只要两个人协议还在生效,她就没有什么真正需要担心的事情。
--至于伤了心,那其实也是一种奢侈品。
被逼到一定的份上,能好好地生活下去才是重要的东西,心里难不难受,又怎么照料得到呢?
这么想着,但穆晓晨到底还是难过,便举起杯子:“来,我们喝!”
她这个架势,颇有些买醉的感觉。
欧阳策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劝。
心里觉得委屈,有时候发泄出来,就会舒服许多,不管是喝酒还是哭泣,都算是一种渠道。
反正有安妮会照顾她,倒也不怕不醉不归。
他举杯:“好,就为咱们都走过这些坎坎砢砢,干一怀!”
穆晓晨仰头把酒喝干。
她之前没喝过酒,自然不懂得留意喝了多少,有没有到量。
欧阳策则是陪君一醉的想法,便没想着节制。
两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喝着,安妮走了过来:“大小姐,华雪城电话。”
穆晓晨手里还端着杯子,闻言怔在了那里。
足足两秒钟,穆晓晨苦笑了一下,抬腕看了看时间,自嘲地:“看来是从宴文丽那边出来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安妮说:“也让我任性一回吧,就今天晚上。”
安妮没有听懂,还询问地看着她。
穆晓晨说:“不接--另外,你关掉手机。”
这种联系不上人的感觉,也该让他尝试尝试。
不过,穆晓晨心里苦笑:这不过是赌气罢了。
他又怎么能体会到你等他消息时那种悲伤和绝望。
他是你的救世主,你却不过是他养的一只可有可无的小宠物。
想起来的时候,逗弄两下,有更重要的人和事,那自然是要丢开一边去的。
没有人会担心宠物闹脾气。
因为知道,它再怎么不开心,也离不开主人独立生活。
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重新跑回到脚边,摇尾乞怜。
穆晓晨觉得自己真是可悲。
这种情况,怎么能傻到跟这个男人谈感情呢?
如果只是契约和协议,她还能仗着外公留下的恩情,装作索取一切都理直气壮。
可是现在,她却还只能寻求他相帮,那真是连尊严都没有办法维护。
安妮眨了眨眼,应了声:“好的大小姐。”
她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干脆利落地把手机给关上了。
穆晓晨看着安妮麻利地重新退开了,心里突然有些堵的慌。
她给自己倒酒,然后讽刺地问:“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她爸爸是,华雪城也是。
欧阳策有些冤枉,他这些年,就在温饱线上挣扎,哪里有时间风花雪月?
对穆晓晨,是他生平第一次动心。
一个连恋爱都没有谈过一次的人,却被人划归了“你们”之烈。
他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辩解还是为华雪城辩解:“这还是要看人吧。”
穆晓晨冷笑:“什么看人不看人……”
她又自已昂脖喝了一杯,然后说:“你是没有看到过情妇派对的盛况!”
华雪城如果知道自己为了帮她出气,专程弄出来让穆威难堪的“情妇派对”,居然有一天成了他花心的佐证,一定会想要吐血。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不带砸这么冤的啊!
欧阳策还真不知道:“情妇派对?”
穆晓晨看看他,然后说:“也许你看过的这种事情不多,饱暖思淫yu欲嘛!我认识的,那么多有钱有闲的。”
她自嘲地笑笑,便说:“你是不知道,我爸给小三儿子办生日派对时,那邀请的宾客,华雪城招呼一打,全让情妇出席的!个个都有情妇,就没有拿不出来的!”
欧阳策无语。
他这是劝都不知道从何劝起了。
穆晓晨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你说我明明看着这种情况的,还傻什么呀!”
再加上,明知道华雪城有个女朋友叫宴文丽,两个人在之前不久,还好好地在一起。
她是怎么凭一段短短一分钟的录像,就相信他是真心已经跟宴文丽分了手,从此再无瓜葛了?
她是怎么相信他是打算一心一意了的呢?
真一心一意,那是怎么朝秦暮楚变的心?
能因为她果断弃了宴文丽的举动,本来就不是值得相信的好品格好吧?!
她当时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一门心思就扎了进去吧?
还满心欢喜?
穆晓晨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傻,她举起杯:“欧阳策,我们喝酒!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欧阳策叹了一声:“你还是别喝了。”
他不能就这么跟着她一起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爱情这种东西,还是应该相信的。
她要真以后再也不相信男人了,他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穆晓晨摆摆手:“我为什么不喝?电视里总是说花钱买醉,我今天也要醉上一醉。”
欧阳策决定讲一些正能量的东西:“你不能因为一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