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是照这么说的话,这个梁辰还是以自己的利益为重的。”秋澹明听后,挑了挑眉毛,若有所思地说道。
“当然是这样的了。梁辰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贪婪、自私、极端利己主义、极端功利主义、极端现实主义,并且控制欲极强,野心极强。这从他刚才对我跟他提出的那个合作要求很感兴趣就能看得出来。”秋桐轻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一般说来,一个心高气傲极其自负却总是连番在同一个敌人手底下栽跟头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承认那个人比他强的,这从他不断地贬损且看低梁辰就可以看得出来。
当然,映像反射原理也告诉人们,这种心理一般来说,就可以简称为,羡慕嫉妒恨了——网络语言有时候确实也很精僻到位了。
“好,出去再试探一下吧。如果总是以利益为重的人,这样的人很好对付。看看他倒底想要什么,不妨答应下来,也借此机会跟他搞好关系。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动手,把那个铁矿控制住,包括那个小国,几摩法内亚。我想,国家高层现在也不会甘心将这样一个庞大的资源放在这个梁辰手中的,如果掌握在我们自己人的手中,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秋澹明思忖了半晌,阴阴地一笑道。
“时机成熟时,我当然会去做的。”秋桐捏了捏拳头,脸上泛起了一丝令人心悸的冷笑来。显然,几次三番地栽在梁辰手里,实在令他很不甘心。
“小桐,你应该再成熟一些,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的话,才能更好地掌控局面。所以,现在当着梁辰的面,你尽量要低调一些,再低调一些,这样的话,才能博取他的好感和信任。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日后才能成就将军伟业。所以,为了以后能掌控一切,必要时,就算是别人吐在地上的唾沫,你都可以一口口地舔起来,吃掉。”秋澹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很是语重心长地传授着官场厚黑学。
“是,爸,我知道了。”秋桐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已经放松了下来,不过心底下却在冷笑不停,“梁辰,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下,你的一切,都将为我做嫁衣!”
“行了,出去吧,我希望,现在你能跟他成为兄弟,亲密无间的兄弟。这样的话,对于夺取这个铁矿的实际控制权,还是有好处的。”秋澹明阴阴地一笑说道。
“我明白,爸。”秋桐望着秋澹明,父子俩个齐齐一笑,笑容中倒是说不出的默契了。
父子俩个重新出现在大厅之中,梁辰此刻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不好意思,让梁先生久等了。刚才我去接了个电话,公务繁忙,实在不好意思。”秋澹明哈哈一笑道。
梁辰瞥了这对父子一眼,心知肚明,倒也并不揭破,只是微微一笑,“秋部长为国家和人民鞠躬尽瘁,如此勤政,也是国家之福、人民之福了。”
“梁先生过奖了,相比您这种实业家来说,我所做的这些实在太微不足道了。毕竟,你们这些实业家才是华夏民族振兴的希望,才能挺起华夏在世界的脊梁了。”秋澹明哈哈一笑道。
梁辰一笑也不说话,旁边的秋桐赶紧将梁辰请上了桌,亲手替他摆好了碗筷,倒上了酒,亲热得真好像是久别重逢的兄弟一样。
旁边的秋澹明看在眼里,倒是暗自里满意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儿子倒还真的是把自己的话听进耳里去了。
三个各怀心思的人开始吃菜喝酒,尽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闲聊,还有国内局势、国际政治,甚至还有国学内容。
不得不说,秋氏父子不愧出身于名门望族,家学渊源、眼界开阔,无论说什么都是信手拈来,分析什么也是精准到位,举重若轻,倒是让梁辰私下里很是服气,不愧是红色后代,都是人尖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看到时机已经逐渐成熟,秋澹明向秋桐使了个眼色,秋桐会意,赶紧举起了酒杯,“来,梁少,我敬你一杯,一杯酒,三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为你回国接风洗尘。第二层意思是你到我家中做客,也是让我们秋家备感荣幸。第三层意思是祝愿我们以后的合作愉快顺利。我先干为敬。”
说到这里,秋桐已经举起了杯子,豪爽地一饮而尽。这可不是普通的酒杯,而是四两的那种古香古色的雕花刻龙的大杯子,看起来,秋桐也是酒精考验的无产阶级共产主义好战士。
梁辰笑笑,也是豪爽至极地举起了杯子一饮而尽,秋桐赶紧再给他倒上,不过马上好像就要不胜酒力的样子,告了罪,直接跑到卫生间去了——他也是在为梁辰和自己的老子单独相处谈事情创造独立空间了。
梁辰倒也心知肚明,也知道此刻应该是到了自己说话的时候了,当下微微一笑,放下了筷子,望向了秋澹明,“秋部长,今天的酒喝得很高兴,很愉悦,氛围也很好,正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我跟秋处长之间的事情,也都说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并且,秋处长在车子上的时候,也十分坦诚地向我说起了很多事情,态度很真诚,也令我很感动。”梁辰微笑道,他这也是有意在给秋澹明铺一个过场了。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以秋澹明身处如此高位的人,还是自己先打个过场才显得客气,当然,也更利于套出秋澹明的底来。
“哈哈,梁辰,我父亲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角确实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而且也是一个公私分明极其爱国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