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儿在海上悠悠的行进,我坐在船尾静心去品整个事件的经过,末了我发现,这真的可以说是天意,也可以说是巧合。
如果没有凌元贞收魂一事。我还有叶凝等人绝不会轻易逃开霸王正道的追杀。现在,凌元贞又有难了,我则要过来把凌元贞拿下的这条魂魄再给抢走。
人世间的亿万般事件,我想大概都是这样演化的吧,凡事都是一个因缘际会,最终牵出了一个又一个结果。
玄妙当真是玄妙无比。
这诺大个人间,真仿佛一件设计精密的仪器。动了一个地方,另一个地方跟着也会产生相应变化。一时间,我沉于对因缘的感悟中,不知不觉,马玉荣和计大春就把船划到了指定的海域。
这是一片礁石海域。越过礁石后,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岛屿,计大春小心把船在一块礁石旁停靠完毕,他搓了搓手,小声对我说:“凌元贞,他的那个道场就在这岛上的一个隐密地方。那地方让他修成了一个大大的菜园子。不过菜园子是掩护,他真正目地是藏身园子里的一处建筑里面炼气。”
“来来来,今晚来的妖蛾子比较多,手段一个比一个厉害。你这人仙,虽说手里有剑,但要是硬拼的话也不一样能是青柳散人的对手。所以嘛·····”
计大春讲到这儿,他从怀里小心掏出了一个黄布小包,打开包,里面就露出了三块黑呼呼的竹简。“来,每人一块。”
计大春给我和马玉荣分发。
马道长接过。他看了一眼说:“这东西是做什么的?能吃吗?”
计大春“你个马胖子,几个月不见。功夫怎么又通步了。这是竹符。懂吗?竹符。这可是我费了极大力气,在一个洋鬼子手里忽悠来的。这符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用,既保不了平安,也退不了凶煞。但对我们来说。却极其有用,因为,它能隐去一身的气机。”
说了话,计大春开始教我们怎么用这个符。
当下,他来打样儿,用这个符,先是要咬破中指,然后用指尖的血涂到符身上。待那血气完全融入进去后,除非我站到对方面前,否则,即便是再厉害的感知,符术,术法,都无法探知到我的存在。
但这个符有个弊端。
弊端在于,别人探知不到我,我也同样无法感知到别人了。
马玉荣听过讲解,他苦笑说:“计大春,你这,这是什么符啊。”
计大春:“天下事不能两全,不想让别人探知到你,也就意味着,你也探知不到别人了。就是这样。来,咱搓个绳,系好了,戴上吧。”
当下我依了计大春的做法,咬破了中指,刚要把血挤出来,就在这一瞬间,我发现我的血不对劲了。
用科学话讲,就是血红素少了。
我这血,打个比方就好像是用水稀释过的鸡蛋清,泛着那么一道发黄的颜色。我一惊之余,计大春嗖的一下夺步过来,一把抢过我的手指头,猛地一吸,吸了一口我的血后,这老家伙,又挤了一滴落在符上,末了他说:“人仙的血呀,无比珍贵,喝一口顶得上一碗十全大补汤。”
“嗯,兄弟,果然成了人仙了。不错,真的不错。”计大春伸手拍了我的肩膀,一脸正式地说。
我坐在海风中,微微凌乱了一下。随之,耳边传来马玉荣感慨:“曾经,曾经我的血比你的这个成色也要好,曾经,曾经·····哎,不说了。”
马玉荣一脸怆然地望向海面。
我这时把竹简在脖子底下挂好了,我问计大春:“计前辈,人仙的血,最后真能变成白色吗?”
计大春:“那是一定了,肯定能变成白色的。不过,在变成白色之前,你还要走一道程序才行。”
我说:“是什么?”
计大春:“服食铅汞丹药。”
我问:“是把水银做的药丸子吃到肚子里吗?”
计大春:“嗯,不过,这药可不是随便吃的,它得结合了火候,时间,地点再在明师的指导下才能服用。否则,自个儿吃的话,百害无一益。咦,我们快到了。小心一点······”
我们这时悄悄从船上下来,浸到水里后,我问了计大春一嘴:“怎么这个不是自然而然能成的事情吗?为什么要吞那个水银。”
计大春小声说:“以前确实是自然而然就能成的事情,但你也知道,现在的天地,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天地了,所以,一些修行的法子势必会产生相应的变化。而这些手段,全是那些道门老前辈用生命代价换来的,是真正拿命来做那个实验。”
计大春比划一下说:“你想想,万一失败,几辈子的修行,可能就毁在一颗小小的丹药上了。”
讲到这儿,计大春不再说话,然后他朝我打了一个手势,我跟在他身后,拉上了马玉荣三人一起就这么直奔前方遁去。
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避过那些岛上的居民住宅,又绕过了一片林子,最终来到一处疑似的小山包前。
那地方远远看着,像是一个山包,但走近了仔细打量,又发现这东西竟像是一个陷到地底一部的金字塔。低见妖才。
计大春挥了一下手,示意我们找个地方隐藏好身形。末了他看眼四周说:“人好像还得等一会儿能过来。看到那地方没有,那个小山包,你看它外面种的好像都是菜,实际啊,那是假象。这东西就是一个金字塔。”
马玉荣:“金字塔不是埃及的吗?”
计大春:“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