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玉看过这张了符条,他摇头笑了笑,一脸无奈地把符条放取了茶几上,金道人凑过去,低头打量了两眼。随之冷哼一声说:“小人手段,他若有这本事,他早就站出来,进到这个屋子里把众人给挑了。装神弄鬼,搞一张破符条出来,他当这屋子里都是练武的愚夫嘛,哈哈哈,头脑简单,四肢之人,是无法跟道门中人抗衡的。哼······”
金道人端起一杯茶说:“偏也怪了,世上就有那么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哼!”
他品了口茶。冷冷端详我不说话。
我没再多说话,而是朝金道长笑了笑后,便扭头对堂玉说:“让林先生家里的无辜人都走吧。”
不想我这话刚说出口,金道人就站起身来了。
“林桐。林老先生。一切如咱们之前讲的那样。我师父在大屿山摆坛,布阵。做法,行术,这些功课是之前的准备。要求就是你们林家人一个不落,全都得呆在宅子里哪都不去。”
“这是一个前提,有了这个前提,接下来的大法事才能顺利进行。这个前提,如果都做不到的话,那大法事。自然就烟消云散,成一场空谈了。”
咦,这还不让林家人走了?
这个金道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问题很复杂,金道人祖上就是跟戴老板混饭吃的家伙。这帮子搞特殊工作的人,脑子可都比猴儿还要精。天晓得他们最后想做什么打算。
恰在这时林桐说话了:“金师父啊,这个事情,你看,你说用那三对童男童女,这六个小孩子,用完可就没命了。这个·····”
金道人冷冷:“林老板,你是要这么慈悲的话,你干脆自已把这个罪业接过来得了。你接过来,然后做几十世的牛马,任人奴役,任人宰杀。你要是能受得了这个,我才不想费那个麻烦,帮你做什么法事呢。”
林桐听这个,他不说话了。
我看着林桐的样子就想笑。他们这些有钱人,心里有那个慈悲,是看不得一些人受苦。可若是让他们自已来替别人受苦,他们在第一时间跑的比谁都快。
这就是有钱人。
慈悲是建立在自已富足,多余基础上的。慈悲,善事,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更为昂贵的侈奢品罢了。一种老百姓没有能力去消费的奢侈品。
事实就是如此。
花五百万买一部很好的跑车,不会获得什么太多的好处。
可是在一个关键的时候,拿出五百万购买一个慈善的标签,这却可以给他带来数之不尽的赞誉。
所以真正的善事不需要大张旗鼓,仿佛播放新闻一样去做。
真正的善事是润物细无声,恩泽一方,休恤一方,时时想着,念着那些受困的人,想着怎么让他们彻底摆脱贫困,而不是扔下一笔钱,闪身就走。
那样,不是慈善。
我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些,在这期间林家人没有离开的迹象。
堂玉始终端坐在沙发上,盘了腿,仿佛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至于金道人和他夫人小凡,他们则让林家人请出来,到了楼上书房,详细去谈怎么给这一家人化解未来的厄运了。
中午,我们用过林家人送来的饭菜后。
天空阴下来,不多时,哗哗的大雨就倾盆而落了。
“关仁呐,这是一场杀劫呀,是对你,对我,对紫简道人布下的杀劫呀。”
堂玉喃喃对我说着。
我说:“还请前辈明示。”
堂玉:“外面已经布下阵了,林家人现在就算是想走,他们也走不出去了。这雨,好像是要下两天两夜。”
“四十八个小时,就在这四十八个小时里,他们想把所有的事都办完。”
我不动声色:“您的意思是,姓金的,实际跟外面那几伙人都窜通好了?”
堂玉:“正是如此。”
“你仔细分析一下整个经过,而他们之前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想了下说:“是因为我没有过?”
堂玉:“对!金道人刻意去贬低你,实际上是要你对他产生一种误会,让你误会他并不把你当成一个什么大能人物对待。”
“然后,实际上呢。”
“他们这一局,是以林家人为质,将我们包裹其中,接下来,他们在向林家人动手的时候,顺便也会将你我除去。”
“混战之中,除了当事人,外人恐怕很难辨出是谁动的手。到时,他们抢了玉牌,招来紫简道人。再合力把紫简除了。”
“香江道脉,至此就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了。”
“而别人若查,他们会说,林家人的事,是我们干出来的。”
堂玉喃喃说完,他徐徐闭眼说:“我能看到的,就是如此,接下来,怎么办,看你们的了。”
我听堂玉把这番话说完,我把感知往院外放了一放。
不出堂玉所说,我只能感知到院墙外三十米内的东西,再远,感知就透不出去了。
人都来了。
显然,他们达成了共识,要把我掐死在林家。
金道人,应该只是他们头一拨的内应!
好,多谢堂前辈指点了,今儿,我关仁,就来一个一力降十会!
“走!”我慢慢放下装茶的杯子。
叶凝说:“去哪儿?”
我说:“到楼上。”
叶凝:“干什么。”
我说:“动手!打人!”
我一直以来,都认为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
可这么长时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