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臂微笑着打量中年人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不是叫曾禹?”
后者懒懒地瞥了我一眼:“没错。”
我点头:“没错,我也是叫关仁。”
曾禹:“不自量力的东西,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微笑:“恬不知耻的东西,你又到这里来干什么?”
曾禹很强,我这么说他。他一点都不生气。
同样,他这么说我,我也不生气。毕竟大家都是修到了一定的层次。
倘若因为几句话就生气,单就这涵养而言,估计一身的劲力早就崩了,根本就无法维系下去。
曾禹:“此处是我大明之国土,我因何不能来?”
我说:“曾先生,我是不是可以提醒你一句。这里是公元的二十一世纪,这里不是你主子所处的公元十四世纪。不错,老天是给了你主子一个大大的机会,让他有了一次执掌这天下的机会。可是你主子的后人,实在是太无能了。”
“你主子在中后期阶段,太过于沉醉党争,然后衍生了东西厂。锦衣卫,最后再加上当时的自然环境在北半球来讲,处于一个小冰河期,全国各地的粮食都大幅度减产,处于这样的一个环境下,你们不好好的发展基础农业,想办法让老百姓填饱肚子,反而在万历年搞了三次规模很大的征战。三次战争,劳民伤财。反过头来,又过度的发展商业,其结果就是民失了斗志,贫富差距愈来愈大。然后当清兵打过来的时候。一万明朝将士冲上去,到了半路,有九千倒戈回来打自已人。”
“为什么?”
我盯着曾禹说:“因为自已人让他们寒心了,不再相信了。他们宁愿相信一个外族会给他们带来好日子,也不愿再相信自已人了。只是惜·······”
我笑了一下说:“他们让外族骗了,相信外族的代价就是失去自已,传统,习惯,尊严,等等的一切都失去了。他们真正变成了奴才。”
“至于你,你的主人,他是一个懦夫。虽说他身边有一些高人看到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可他不是选择与自已的人民一起度过难关,一起战死在守卫家园的战场上。他选择了逃跑。”
我讲到这儿的时候。曾禹淡淡说:“那是为了留下,留下很多东西。满人入关,会把很多东西烧掉,毁掉,他们会重新修改史书,你们今天看到的,都不是真正历史的样子。都是被修改的。一切能见到的,都是修改的。”
“中国,在西汉以后,就没历史了。”
曾禹淡淡如是说着。
我冷笑:“何以见得。”
曾禹:“西汉前,史官,文官,还是真正有独立思想的史官,文官。西汉前,手中握有最高权力的人。他们还是尊重史官,文官的。因为他们是文化人。但西汉后,文化人的独立思想已经消失。文化人只是权利者手中的工具。”
“一个替权利者散播统治思维的工具。”
我听到这儿笑了下说:“你的思想不错,这点我赞同。”
曾禹看了我一眼说:“你还算是一个理智的人,懂的很多,看来对你的一些传言,确实是有误。”
我笑说:“什么传言?”
曾禹:“传言说你不过是一个有了几分运气的年轻小伙子,你的思维已经同现代很多人一样了。只不过是一抹滚滚洪流中,有着一点别人灌输的独立思想的一抹小清流而已。”
“你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吗?思想的重要性,不在于有多么高明的见解。而是要有独立性!思想的独立性!明白吗?中国人要强大,就得学会尊重他人独立的思想
“而不是去应用教条主义。当然,这份独立思想必需是建立在不伤害他人基础上产生的,只有去尊重了,让这个思想接受现实的考验,然后我们才能收获越来越多的真理。”
“不尊重,抹杀独立思想,看似省却了很多的弯路,实则我们一直活在套子里。一件自已给自已编织的套子,束住手脚,等等一切,然后我们只会对着海外人做出来的东西啧啧称赞。”
“华夏大地近代的一位伟人说的好,解放思想,脚踏实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一个让黑暗势力影响了数百年的大大的烂摊子。他的思想,他的意识,他的建议,有几个人能解读的清清楚楚?有几人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然后在他的晚年,他身边又有了那样一些居心险恶之辈,绑架,曲解了他的思想。”
“一如伟大的佛陀,他的思想是那么的绚丽灿烂。可世后数千年来,曲解他思想,绑架他思想的附佛外道,邪魔是少数吗?不是!是很多,很多。”
曾禹这时又淡淡地说:“还好·····一切只是过去了,现在的华夏和几十年前相比,已经有了飞跃的发展。思想的独立性,开始渐渐得到重视,人们正试着尊重他人的思想,尊重这些,慢慢一切都会变好。所以,这也是我到这里来的真正目地。”
我说:“什么目地?”
曾禹:“这下面有一条曾经活了几千年阳灵。我需要把他收走,然后,交给我身后的主人。”
“然后我不希望别人插手这件事,同样,在没有得到允许之前,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这些事。”
“你来了,嗯,跟着还有两个人。你们一共是三个人。我会用一种术法,把你们三人脑中关于这一段的记忆清理掉。”
“说实话,你们不错,只是,你们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