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唤灵是什么手段,大概意思就是利用道门功夫唤出潜藏在这里的远古魂灵。
这些魂灵有动物灵,亦有人的灵。当然了,这些所谓的灵都已经没有了自主的意识。当初齐前辈跟我讲到这一点时,他特意强调了。这些灵,只是一团信息体,它上面包含了很多的信息。
而唤灵手段就是通过阅读这些信息,从而知道这一区域在过去时间段发生了什么,更进一步,再从这些信息载体上获取有有价值的内容。
是以唤灵如果用一种适合当下说法来表达的话,那么它就是修行中人的’度娘’。简单讲,苏道长现在要用她的手段,来跟度娘找一下离开这里的路。
这个过程需要静,因为那些灵体没有自主的意识,且害怕阳气,倘若阳气大一点,又或是谁说了一句话,或是吐了口唾沫,都有可能把这一抹微弱的灵识给弄没了。
所以当听到苏道长要唤灵后,我和计大春便远远地闪去了一边。
唉!
我看着不远处野村的尸体。不由感慨叹了口气。
计大春见我叹气,他问我:“怎么,小兄弟难道还有什么不解之事吗?”
我摇了摇头。
计大春坐在一块礁石上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叹气,你是为你师父对吧。”
我一怔。
计大春:“你的事。龙观在曾经跟我提过一次。他离开美利坚前,特意去纽约看过我一次。就是那次,他跟我谈了你。”扔吉坑巴。
“怎么说呢,这里面有些事情,可能存在或多或少的误会。你师父的腿确实是让人斩断的。但我能跟你说的是,断他腿的不是一个人。”
我拧眉用不解的神情看计大春。
计大春掏出一个小扁瓶子,小喝了一口酒后说:“高术江湖有个规矩就是不要掺合一些师门中的恩怨。这事儿,本不想掺合,但我怕后面你让人利用了。我就提醒你一句话。野村知道谁断了你师父的腿,我同样也知道。”
我这时对计大春一字一句地说:“是谁,请前辈告知。”
计大春:“气功热那会儿,国内妖孽行空,各路的魔术师,都把江湖杂耍拿出来冒充气功来骗财骗物。骗人,更有一些民间土法子,利用一些邪术来坑骗钱财。当时国内上头的人知道这种风气很不好。于是,就成立了一个小组来查,看一些人是真的有特异功能,还是假的。”
我恍然之余说:“听说过这个小组。”
计大春又说:“有个叫宗奎的高手,当年也是那小组里的。后来好像是因为什么事独自一人走了。跟着后期小组的人也四分五裂,这里面就有五个人出去了海外。然后在海外成了气候。”
“五个中,就有这个章玉山。他们走的时候,拿走了很多的东西,包括一些奇奇怪怪的修行功法,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物品。借着这些东西,他们渐渐就成了气候。”
“后来气功热末期那会儿吧,正好我们门上的几个老家伙,想要知道国内现在的高术圈子怎么样了。于是就想安排人去国内探一探。”
“刚好章玉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跟当时的一个内门师父说了这事儿。”
“内门师父答应了后。他们五人就回了国。当时听说口气喊的很大,说国内现在全是魔术师,无论练气功的,还是玩国术的,没一个有真本事的,都是假把戏哄人。真东西都在海外呢。”
“他们当时是在京城喊的这话,然后你师父就现身了。”
“你师父是很厉害的一个人。但去了后,他们五人当中一个姓马的,抢先出手了,并且这手出的,还不合规矩,因为他动兵器了。就是那么一剑,一下子,给你师父的腿斩断了。”
计大春讲到这儿,他转头看着我。
我喃喃说:“马玉虚。”
计大春一怔:“咦,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萨满董婆子在这个故事开始的时候,就知道它会朝哪个方向发展。同样她也知道在这条路上,我会遇到什么样的人。长白山,我借三根羽毛读出她种在我脑子里的最后一道识后,隐隐中我就有预感,这个马玉虚,就是断了周师父腿的人。
“马玉虚,这人在什么地方?”
计大春喝口酒说:“很厉害一个人,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没人知道他在哪儿,三年前,我去德国见一个女徒弟的时候,曾经在慕尼黑的一个华人开的餐馆里见过他,当时他正在那里吃饭,他独自一人坐在一张桌上吃,我见他面熟,就过去跟他说了几句话。那时听他言谈意思,好像已经证到极其厉害的层次了。”
“马玉虚这人精通很多东西,会好几个国家的语言,平时周游各国,另外他拿的好像是英国护照。此外,当年回国的那五个人,好像都参与了与你师父的那一战。”
“当年的一战说法儿很多,有我说的那个版本,就是一剑给你师父腿斩断了。也有说,是你师父一人挑他们五个人,后来五人支撑不住,马玉虚偷袭斩了你师父一剑,这才转了局势。”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毕竟,那一战当初只有那五个,外加你师父这六个人参加。是以,直到今天吧,这也是高术江湖的一个悬案。”
我淡淡:“那五人都叫什么名字?”
计大春一怔,旋即他说:“马玉虚,章玉山,赵德龙,李明阳,刘战。”
我凝视远处漆黑的海面说:“记下了,马玉虚,章玉山,赵德龙,李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