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藏人吼了这一嗓子,刚才给我倒水的那小哥拎了壶,微微一笑说:“真对不起,我们这个店里只卖茶,不卖酒。”
两藏人听这话浑然不觉。只顾喃喃说:“酒,酒,酒!”
他们一个劲的念着这个酒字,末了竟然扑通一头,各自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是真的就这么睡过去了吗?
当然不是了!
不仅没睡,并且这两个藏人压根就没喝酒,他们身上的酒气是故意泼到身上去的。
这世上,真喝醉的人和装喝多了的人,还是不难分辨的,基本上吧,一搭眼就能知道这人是不是真喝多了。
不管怎样,两个藏人趴桌子上了。并且这两人身上还有修行,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能看出来,这是一种不归武道,但同样也非常厉害的修行。
光头东北大汉这时也不发作了,而是呆呆地看着两个藏人,他扫了两眼后,目光中忽地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诈,跟着这人说:“刚才谁骂我来着。”
深眼窝笑着抿了口茶说:“我!我骂你怎样。”
光头东北大汉:“我次奥!”
说了话,他呼的一下就奔那个深眼窝去了。
我不得不说这戏演的真妙,就在刚才光头东北大汉跟深眼窝对话的时候,他同时给了那桌川人一个眼色。
与此同时,他站起时,身边一人,已经将茶馆的大门给紧紧关了。
呼!
这么一冲。
掠到我身边时,这光头东北大汉骂了一句:“死去!”
这句死去不是跟对面人喊的,是奔我喊的。一胳膊肘子,直奔我脑门就顶来了。
他不念老乡情谊。真的是一点都不念。
抬手就奔我这么个在他眼中,不会功夫的人来下死手。你说你为什么不跟叶凝打呀。为什么不跟七爷打呀。答案很简单,七爷,叶凝在他眼中都是会功夫的人。
我不是!
但是!
我抬肘对着来的大胳膊肘子就是一撞。
砰!叭,喀吧,呼!
东北大汉先是劲力散了,跟着手臂骨折。随后我最后一股子呼的一下,就给他撞着倒退了飞了出去。
这人一飞的同时,另一个半大老头呼的一下跳起来。
中!
哗啦啦!
一根系了铁链子的绳镖就奔我打过来了。我反手一记蛇形,叭!
钢制的镖头让我一记蛇形鞭手打飞后。我嗖!崩拳,砰!
对方拿了一个横拳来架,结果根本就没架住,人一下子倒退,撞倒了一个桌子后,我崩拳化掌,对了他的胸口一抹,跟着又一矮身。
唰!
一抹清亮亮的刀光,就擦着我头发掠过去了。
我没客气。
保持了一个低腰的架势,崩!
砰!一拳正好印中了对方的小腹。
这人一下子受不了,咣当一声,手中的刀就掉了。
刀刚掉的一瞬是,叶凝一弯腰。唰抄刀在手,跟着保持弯腰低蹲的姿势不变,唰!这么一斩。
啊……
两个冲来的川人武师,就搂着脖子扑通,扑通倒下了。
跟着这会,那给我们倒水的茶馆小先生突然就提拎着壶,把一壶的开水奔叶凝扬去了。
哈!
砰!
冷不一声大吼后,砰响中,两个藏人趴的桌子裂了跟着藏人忽的一起身,那开水直接就浇到他们身上的藏袍上。
可其中一个藏人浑然不觉。抓起了这倒水的茶馆小先生,往里面的一个吧台一扔。
呼!
人飞了,砰的一下,撞到了墙壁,又反弹着跌落回地面。
刚好,又有几个川人冲上来了。
另一个藏人哈哈一笑,猛地对着冲上去。
“杀!”
我听到有人吼了这么一嗓子。
眨眼间,深眼窝奔我来了。
深眼窝用的是标准硬桥硬马的功夫,打法上跟夏志荣差不多,并且有趣的是,两人的功夫好像也是差不多。
他冲到我近前,先是想用马步别开我的下盘,让我站不稳。
可没想到,我身上那团如铅汞的东西猛地沉到膝盖上,拧了膝,一丢,一打。
叭的一下。
正中了深眼窝的膝盖。
对方吃不住这个劲,身体本能就是一个趔趄。我抓了这个机会,抬手劈!
叭的一拳落下去后。
深眼窝让我定在原地了。
就是这么快,差不多是眨眼功夫吧,最多也就四秒多一点。
屋子里一场突出奇来的激战就结束了。
现在清点一下人数,坐着的,好么样儿的,就剩下我,叶凝,七爷,两个藏人,外加深眼窝的同伴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深眼窝的同伴说:“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吗?这些人为什么要对我下手,你又是什么人?”
对方愕然,稍许他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阿忠说这边有发财的机会,我就过来,他叫我来这个茶馆。我跟他一起过来,这些人就全都在里面了。然后,你们就来了,就是这样子。不关我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我说:“好,你先别走!等会再问你话。那个这二位……“
我看了眼两个藏人。
其中一人抱臂看眼我说:“你是麻道士的汉人朋友吧。“
我愣了下。
七爷举手:“我,我是,我是麻姑爷的朋友,请问麻姑爷他在哪儿呀。“
藏人冷然:“他说了,如果出事的话,他的店门口就会摆上一盆火鹤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