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琦说过这句,他没有马上动手而是选择在那里冷冷地盯着我。
我得知白道福和叶凝都没有事,当下长松口气后,我对刘山琦说:“刘三儿!我现在先不管你在长白山把人打伤,抢人家的东西。我问你。你为什么走这条路?”
刘三笑了笑:“不走这路,走什么路?难道让我跟你叫爷爷?”木豆丰亡。
我听这话,感觉这里有些不对,于是问他:“是不是海外有人逼着你加入他们?”
刘三哼了一声,自顾喃喃说:“正道,正道!妈蛋的,老子练功苦的要死,好不容易熬出这一身的功夫后,发现居然没他妈用!你说我干?我搁国内我伸手打人一巴掌,我都得赔个倾家荡产。给人当保安?咱们这形势你也不是不知道,保安是什么?低等人呐,别人看我。都得这样儿……”
他比划了一下,做了一个居高临下的姿势。
“保安当不成,我教拳!可谁认这玩意儿呀,教基础的,套路,人家说了,没有跆拳道,泰拳漂亮。好!那就露两手吧,玩个真的,结果一露,把人给吓怕了。人家说这东西太吓人,妖怪一样。不敢拜师啊。”
“就算是有拜的,结果怎么样?把你当祖宗一样的供哇,供来供去,早晚他妈供出事儿来。”
“还是国外好,一把一利索。我教拳说明一个小时多少钱,明码实价,来了交钱我就教,不交钱,你走人!”
“国内呢,想学拳的没钱,有钱的,没人愿意吃苦学这个东西,这就是现状。”
刘三念叨了之后又说:“原本指望到海外能有个好发展,是啊,开始的时候是不错,可当我这功夫入化之后。就有人找上门了,说我得入他们那个门,不入他们那个门,我这拳是教不下去的。”
“去他妈的,练一个拳还搞垄断,就他妈没见过这样人!我他妈一气之下,索性跟了一伙人去墨西哥抢了几个大户,搞到一笔钱。我成了!我回到美国,我又自在了,我不教拳了,我做生意行不。嘿嘿……”
“老子他妈的,就是看你们这些正道人不顺眼,学个拳还垄断说什么入化之前,无所谓。入化之后要证道,证道就得归他们的门!我呸呀!”
刘三恶狠狠地骂着!
骂完,他冷冷说:“咱现在也有组织了,告诉你,洋人,我背后是一群很厉害的洋人!你等着吧,早晚有天,你得死在这帮人手里。”
我听到这儿,已经明白了。
所谓正道,太过于阳,专制而独行,有些像易经里讲的亢龙有悔。
真正的道,不是说最大,最厉害,最牛x就能长久了,而是要有制约它的力量。让它时刻处于被钳制的状态才行。
那帮子所谓的正道人士,他们太强,太刚,太阳了。以致于专制暴横。如此一来,刘三这样的一些恶人,就有机会以此来行邪路,邪道。
当然他们行邪道,走邪路子这本身是不对。但若往更深了一层究的话,造成这一切的根本,真就是海外那一大批所谓的正道人士。
不过我看这伙正道人士正在慢慢的腐败,变质,烂掉,垮掉。
别的不说,他们眼中已经没有了一个‘义’字,也就是说武道同门的一个‘义’。
因为江越做为海外这批正道的代表,他明明知道刘山琦这样的人到这里来夺取我华夏上古文明的遗物。他放任不管不说。他居然不管刘山琦,而是管我。
原因是……
我脏了他们门面的面子!
这个大义没有了。
江越虽不是‘坏人’没干过打家劫舍,夺人财物的寻常恶事,但他们干的,是那种更可怕,更大的恶事!
一个人偷了东西,抢了东西,打伤无辜人,欺负弱小,这些真不是大坏,大恶!真正大恶是江越这样的人!
因为我明着感觉不出他们坏,不仅不坏,反倒有股子所谓的正气,但他们干的事,却惹了一个又一个滔天大浪,死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这等恶因缘,皆为这些人所造啊。
当然了,他们还干过很多的好事!
麻烦就在这里呢!
一个人杀了三个看着不顺眼的武道同修,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就是看着不顺眼。然后又去拿一大笔钱资助了几个病人,一伙贫民。
你说是这人,是好是坏?
所以江越那伙人,我要跟他们磕,但方法,却要灵活多变一些。这是我今后要注意的事。
我暗暗给自已提了个醒后。我对刘三说:“别人再怎么逼你,都不能拿这当做你干坏事的借口。今天这个情况,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刘三冷笑:“说大话了吧,我怎么觉得没退路的是你呢?”
刘三说完这话,他正要往冲,突然我听到叶凝那头传来一记尖叫。
“啊……”
我心中一动的时候,叶凝嗖,裹了一道劲风冲出来的同时,她人在半空一个回旋唰唰唰就是三刀,而这三刀全都劈向了一道身影。
但这影子太快了,眨眼功夫呼的一下就超过了叶凝,但由于叶凝旋开了,是以对方并没有撞到她,跟着这人轰!
两脚稳稳地就砸到了我和刘三的中间。
来的人不是别人,他就是白道福,而几乎在白道福现身的同时,我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喊:“意外,意外!通了,通了,两经脉又合一起了。”
我扭头一瞅,正好看到一个头发胡子极长的矮瘦老者,正舒了粗气,奔我们这儿跑来。
妥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