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了车。
后边道长也跟着停车。
一行人下来,聚在两辆车中间。
叶凝把手机掏出来,调到了地图模式。
我们分别看了后,我对史道长说:“你测你的师弟们在哪里?”
史道长一番模拟,又拿手比量了一下说:“大概在那个地方!”
他指了一下远处。
我想了想说:“这样,顾兄弟,你跟我一起去三江镇!郭书义要是见不到我们人去三江镇,他可能会对道长的师弟下手,这样我们就被动了。另外,我感知三江镇有什么人在等我。这是一场因缘,我得去接。”
“其余人跟史道长走,你们暗中潜行,一路摸过去,争取找到道长的师弟并解救。还有,那两个锡罐,我们一人一个!”
叶凝等人没意见,但叶凝要坚持要跟我去,我说道长那边更需要身手强的。
至于我,有顾惜倩帮我足够了。
叶凝听罢,这才打消顾虑。
接下来,我们分罐子。
在决定拿哪个的时候,我让史道长来帮我选。
道长神秘一笑说这个让他来选就对了,跟着他选了一个气质上比较阴郁的罐子,他说这个更符合我接下来要见的人。”
我知道史道长隐隐中,好像已经猜出点什么了。夹冬估圾。
但我没说透,我决定自已去亲身体会一番再说。
商量妥当后,我们开始换车,他们人多开丰田越野,我们开斯巴鲁,就此别过,然后我直奔三江镇去了。
到镇子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和顾惜情在镇子上的一个面馆吃了点东西后,我掏出阿根手机给成叔打过去了。
“我到了。”
“东西带了吗?”
我说:“只带了一个,另一个不在我身上。”
成叔:“你不诚实呀。”
我说:“没见到人,我没办法相信你。”
成叔:“好!你到镇子西北,找到一条直达西山上山的路,然后,往山上开,开到车无法走的时候,你再朝西北方向步行两公里。那个时候你应该能看到一个座落在山里的,挂了不少灯笼的大院儿。你去那个大院儿,到里面,把东西拿出来交给里面的人就行了。”
我说:“你呢?”
成叔:“我跟你又不熟,我们不见。”
我笑说:“好!”
放下电话我对顾惜情说:“吃饱了吗?”
饱了。
我拿起床上矿泉水说:“走,上山!”
吃完饭是京城时间晚上的六时三十分,我们上山找到那个院已经是九时四十五分了。
它好像是一个荒废了不知多久的祠堂改成了那么一个院落,它四周种了很多高大的树木,是以我看不到里面的人,但放出去的感知却告诉我,这院子今晚非常热闹!
十五分钟后,当我和顾惜情来到距离这院子五十米外的一个空地上时,我感知到旁边一个爬到树上的人动了一下,跟着一记响亮的口哨音就出现了。
我拧头。
正好看到树上那人正急忙地拿树枝挡身体。
我朝他笑了笑。
他很尴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好又往树顶移了移。
“一会儿过去,不要急着动手,一切以礼为先,当然了,也不是说不动手,总之,要感知敏锐。”
我跟顾惜情交待完,这就到了大门前。
门很古旧,大破门板子,好像几百年没换了,上面全是裂缝,门上是一个屋檐似的门牌坊,上面书了三个苍劲的古字‘傩戏堂’。
傩戏?
有意思!
我又瞟了眼门口吊的两个血红的大灯笼,伸手砰砰就拍响了门。
拍过门,门却吱嘎一声自行开启了。
我感知到门后边藏起来的两个人,我没点破,也没有多说话,只是大踏步地奔里去了。
刚进院,迎面一股子热气!眼前竟然是一片的赤红。再仔细看,那竟然是一块块烧的通红的青砖,围着青砖的缝隙间,竟还有一块块的木炭。
这场子好像是给我们准备很久了呀。
旁边一直在支着一个大炉子,炉子里烧的就是这个木炭,并且还有三四个人,不停地拿着火钳夹着木炭扔到场中,跟着又将烧净的炭灰清理出去。
除了这个木炭,另一侧的地面竟然摆了一排排的刀,那刀的刃口都开的极为锋利,它笔直地朝向了天空。
这是刀山火海呀,这些人想要玩什么?
思忖间隙,两边就唰唰的,出来了十几个人,他们身上都穿了色彩鲜艳的戏服一样的服装,手中提了刀,脸上戴着面具,一下子就给我们围起来了。
“狗贼,快把我们族人的东西给交出来!”
这时面具人中,有一个人厉声地骂我们。
我不动声色说:“谁是狗贼?”
那个戴了两个长角红面具的人说:“呸,不要脸的狗贼,几十年前日本人抢走了我们的东西,现在你们又跟香港的有钱人勾结,要把那东西卖给内地的富人。呸,不要脸!”
我听到这儿,已是明白了一切。
当下我沉声说::“不要上了别人的当,我这次来是要把东西还给刘志清道长。“
“呸!郭师父说的果然没错,你们就知道提刘志清道长,刘道长要是活着,比我们村里岁数最大的人还要大,他老人家早就仙去了,哼,你提他,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候。“
我一听就坏了。
惨了,这些人让郭书义给洗脑了。
最可怕的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