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听了顾惜情的话一笑说:“刺客?听上去很邪恶的感觉啊。”
顾惜情对着大海深深呼吸一口气说:“可能吧!当初我一个远房的舅姥爷找到我时,几乎是用央求的口气求着把他这一门手艺传下来。”
“我那会儿还在念初中,当时是觉得好玩儿,就开始学上了。哪知道。这根本就是上了贼船啊!”
顾惜情苦笑之余他摇头说:“训练苦,累,付出的几乎不是人受的罪这些倒还是其次,主要是心魔,你想想,学了这一身的本事又不能用,那滋味儿有多难受?”
“你们不一样,学的是武,走正大光明的路线,我呢?我修的是刺客。这些全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后来上了大学,我毕业后接受的训练更惨无人道了。真的,绝对的惨无人道!你们想像不出来。”
顾惜情说到最后,他说:“好在我在京城遇到了一个老法师,他给我指了一条明路,让我到香港接这个因缘。”
我听到这儿心中一动,忙问:“你是不是在xx宫附近遇到的那个老法师?”
顾惜情点了下头后又说:“他跟我舅姥爷认识,他们私下是不错的朋友。期间传了我不少养心的法子,所以这些年下来,我还好,没有疯,没有变成精神病。”
我听了这话,表面没说什么,心里却掀了一道小波澜。
那个xx宫,就是当初大雨衣让我送唐卡的地方。这个老法师他让顾惜情来到香港接这个因缘,这说明,内地已经有高人注意到这件事了。
高人们不便动身,所以这担子就落到小辈身上。
回内地之后,去四川对付郭书义的势力,到时候会不会有大雨衣出现呢?
我想了想,又抬头,正好看到史道长一脸高深的摆弄他的铜罗盘。
并且,道生和艾沫还跟在他身边好奇地瞅着,我见状扬声问:“道长,测出来我们这一行是吉是凶啊?”
史道长高深状:“这个盘盘,测不得人间事,测的是地理,海象,此象显示海气平稳。此行一路无风无浪,极是平稳。”
我笑了下说:“道长,你应该是刘志清道长的朋友吧。”
史道长:“此言差矣,我是他的弟子。”
我明白了。瞬间全都明白了。
“史道长到香港多久了?”我沉声问。
史道长感慨说:“我到香港有一个多月,期间给那费家人打了电话无数。可他听不得劝。不肯将那两样物事交由于我。我又没得武功,做不来飞檐走壁鬼打架的本事。我无奈呀,无语呀!郁闷呐!“
“万幸啊,师父说了,说这费家人若不交物,必有一劫,有劫若有人前去相助,那来助的人,便能答应护送这物回到师父那里,我到时跟着一起走便是了。”
我听到这儿,真是感觉费远山纯是自找的。
一个月前,他要是听史道长的,把这两样东西交出来。郭书义肯定不会惦记,也不会找人惹那么大的杀劫了。
可他就是不听啊,仍是想像着这两样东西能旺风水,能保家族世代安康。
事实呢,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不,守着,把着吧,然后全家人跟着一起遭罪了。
我想这儿又问他:“刘志清道长有没有说,我们能不能把这东西送到他那里。”
史道长:“师父说过噻,说你等习武之人,一身的硬本事,可以跟天抗争,但生死机缘,全在你们一念之间,一念对了,就行,一念错了,可就万劫不复喽。”
我一时感慨,这刘志清道长真的是高人呐。
习武人可不正是这样吗?与人交手也好,怎样也罢,就是一念之间,动手中,一念之间,一个劲错了,那就是死。一念之间,一个劲对了,便又是活。
真正高术的命,大抵就是由此吧。
一念之间,一念之间呐……
艾沫看我思绪万千,她笑了下说:“关仁你对你徒弟太苛刻了吧,怎么就教了一个浑圆桩?要知道你教的东西,他在国外随便找个拳师都能教的。”
我笑了:“这不是苛刻,而是一个信念,没错,我教的东西是谁都能教的,但在强尼的心目中,那些人可不是他的师父,这个你懂吗?”夹女吗巴。
艾沫恍然。
我又说:“信念是无比强大的力量,强尼他等于是在我身上树立了一个信念。他把所有一切都建立在我身上了。可以说,无论我讲什么,他都会一直做,然后做一辈子。”
“这个桩,他站吧,他能站好的,他会站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艾沫听罢,她低头沉思不语。
我这时扫了眼甲板上人说:“香港海域离大陆不是很远,走咱们过去跟船长商量一下,找个差不多的地方就靠岸吧。”
我们走到船长室,然后跟船长商量了一下,最终听取了船长意思,先在电白附近海域的放鸡岛附近停船,然后费先生那边有熟人在放鸡岛做生意,跟着让那人派一个大飞(即快艇)到船边来接我们。
接下来的航程如史道长所说,一切都显的非常顺利,我们到达放鸡岛附近的海域后,船长用卫星电话联络,跟着不久,一艘大飞就过来接我们了。
一行人等,下船上了大飞,然后直去了放鸡岛。
到了岛上后,又吃过一顿宵夜,跟着接我们的一个叫阿龙的人讲,一会儿会有船来接我们去电白。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阿龙说船到了。
我们就上船。
这是一条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