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前辈走了,他是坐小船离开这个岛的,依稀可见船上还有两个助手模样儿的在帮着划船。【爱去.】我就知道这岛上不止应前辈一个人,他们就在岛西南一角。那个位置我没有去过。当然,我知道去了可能我也找不到。每天我所需的东西,物品什么的都是应前辈的手下悄悄送过来。这个我现在已经有感知了,能够察觉出来。
我站在这里继续远眺,八九点钟的时候远方海面出现了一条大船的轮廓,不久那大船鸣了两声汽笛,然后慢慢调转方向开进了广阔的太平洋。
这个小岛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当然。人来讲是我一个,但我认为这个岛本身就是一个生命体,然后在它上面的这些小动物,植物也全是生命体。
它们只是不会说话而已。
所以我并不觉得寂寞,反倒有种淡定自然,顺应天道的那种舒适感。
我领了应前辈的教诲又继续修我的功课,剑锋指,旋劈掌,我用了十天功夫已经练的很是纯熟,速度上可以把这种叠加的复合发劲做到比我上岛前的单纯发劲还要快数倍不止。
当然其余的功课这十天也没落下。
十天后,一场台风突然袭来了。
几只小动物,比如大黑花和它老婆,还有笨壳,笨壳是我给一只大乌龟起的名字。小灵。小乖两只不知品种的猴子,它们全都跑到我的屋子前来躲台风。我打开房门。把它们让了进来。【爱去.】这些小动物就跟我一起在屋子里,安然度过了一场风暴劫。
台风把我住的房子给摧毁了,然后很多东西全都没喽。我是和小动物们缩在山洞里,才躲过去这一劫的。台风走了后,第二天我正打算重建小家园呢。突然,海面浓雾深处升起了一个刺眼的信号弹。
那天是七月下旬。
我凝视信号弹的方向知道我要走了。
于是,我跟小动物们一一拍头握爪,摸鳞,摸壳儿告别。然后收拾起自已的东西,转身下山到了海边。这时雾气已经散去,远处浮现了一艘渔船的轮廓。我看的清楚,这就扑通跳到海中,奔那条渔船奋力游过去了。
我游到渔船过程非常轻松,轻松的我感觉自已可以一边练拳,一边看电影,再一边写篇论文那样轻松。
但到了渔船前的时候,我却要装出一种很吃力的样子,不知是为什么,我内心深处的潜意识告诉我必须这么做。
然后,船上垂下来一条绳梯,我顺着爬了上来。
来到甲板后我没有见到陈正,看到的是几个陌生的船员。
十分钟后,这条船的船长告诉我是陈先生安排他们到这里来接我。原本几天前就能到了,但因为要躲一场台风所以就改了航向,等台风过去他们才来的。
我表示理解的同时,船长拿起卫星电话叫通了一个号码后让我接听。
我接过电话,里面传出陈正的沉重的声音。
"是关仁吗?"
我说:"是我!"
陈正不无悲痛:"一个多月前,有人在秦岭找到了师兄的骸骨,他......他竟然早在半年多以前就兵解了,他竟然真的走了,他走了。"叉司巨圾。
我一急忙问:"应前辈走了,那他......"
陈正:"骸骨上的气息是他的,我见了,能感应出来,就是他。"
我听到这儿,心里奇怪了,如果陈正说应苍槐死了,那我在岛上遇见的难道说是鬼?
不对,不是鬼。那是神仙?也不对。
我猜搞不好那尸骨是假的,上面的气息是应前辈故意留给道门中人看的。
毕竟他说过,应苍槐这个身份,对外面那些人来说已经不复存在了。但对我来说,一直都存在着。
陈正问我在岛上有什么际遇吗?我回答说在岛上很寂寞,但找到了当年应前辈留下的一个小屋子,然后我又说到当初上岛的时候,陈正抢过来说,是了,那个时候他知道师兄还在。但不久师兄应该就是离岛回国在秦岭兵解了。
我现在是真的佩服应苍槐,他把他的师弟竟然也给瞒的死死的。
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原因,我不去多想,我想知道的就是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于是我问陈正国内的情况现在如何,陈正告诉我的答案就是,异军邪起,妖魔横行,小鬼乱蹿,乌烟瘴气。并且,国外好像还不如国内呢。
他说他现在人在香港这边,前些日子一直在广东呆着,然后又要去新西兰给一个朋友治病,过后还答应了一个巴西的华人朋友,对方也是一家人都得了一种怪病,然后那人对他有恩,他得过去给医治了。【爱去.】等把这些都忙完后,他说有空闲就回国亲手教一教我功夫。
我说多谢了,让陈前辈先忙,我自已现在慢慢琢磨。
江湖现在看来又是风雨飘摇啊,一场又一场大台风,又要开始喽。
我放下电话的同时,船长看我样子好像不是什么大德高人,于是也没跟我客气,直接就给我安排了活儿,让我在船上干活。
妥妥儿的!没问题!
于是我跟船员朋友们一起,在船上捕鱼捞虾,干各种各样的重体力活儿,晚上又挤在闷热的船舱内一起睡觉。
就这么,我竟然在海上干了二十多天的船员!
我闷头干活,没脾气,骂我我也是咧嘴一笑,有时候谁拍我一巴掌,我也是咧嘴一笑。好性格有好运气,所以差不多十天后,船员们都跟我成了朋友。
我从他们身上学会了很多不知道的航海知识,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