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啊。"
横山会子先走了。
她走的路子很怪,先动的是那个卒。
她拿子,前移一步,放下时,我注意到她手指的关节突然一下收紧,随之,棋子底部与玉质棋盘相接触的地方,就泛上来了一圈的玉粉。
然后,那个棋子,深陷进坚硬的棋盘足有半公分,这才定住。
程瞎子说过,听松道长的棋术,不说冠绝天下,但他是得了古道门棋艺真传的那么几个人中的一位。
我跟这么一个高人,学了半年棋。
下了半年棋,还是一边跟曲二那个疯子,一边下的快棋。
所以,这象棋......
我摇头一笑,开始走子了。
我没像横山会子那样,霸气凶凶的,落一子,就陷到玉盘几分。
而是一步步的,走的很轻快。
横山会子一边跟我走,一边说话。
"我知道先生是追求武道极致的人,而在中国,像你这样的人,会被说成不务正业,与正业不符的怪人。不过,横山家族却喜欢与你这样的人做朋友。我们不仅提供给你优越的物质生活。更关键,我们还能够提供一些,你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它们会对你突破武道的极限起很大的作用。"
我挪了一个炮问:"我去了你们家族做什么?"
横山会子:"维护家族在世界各地的产业和生意,并指导家族成员,按正确的方式修习中国的武道。同时,在家族需要时,为家族作战!"
她动了一个车。
我说:"价钱低了些吧。"
横山会子拿车压住我的一个兵,稍一用力,兵碎了。
碎成了八九块。
"家族会对你的贡献值做出一个评估和考核,如果你表现的优异,你拿到的钱,远不止我说的那个数目。"
我笑了笑,又拿过一个炮,放下轻轻一放的同时,我说:"将军!"
横山会子一怔。
我的炮放下时,稍稍用了一点力。
然后,喀嚓!~
玉盘宛如雷劈过,瞬间裂了一道缝。并且远不止这个,这股子雷劲冲过去,直接就把横山会子的老将给劈成了两半!
我放下炮,一脸微笑地看着她。
双炮当头打,会子同学,你死定了!
横山会子目睹这一切,她笑了。
笑的微微有点冷。
然后她说:"关先生,看来你是不愿意做我们的大教官了。"
我微笑:"是的,我拒绝。"
横山会子向后微微仰了一下脸,抬头注视我说:"那如果,我要提出跟您合作,请您做我们的保镖呢?您会同意吗?"
我笑了:"你们要什么保护?这里是京城,是法制社会,京城的治安很好,没有人会对你怎么样。"
横山会子:"这不是普通的刑事犯罪威胁,而是来自中国武师的威胁。我们到这里办道场,一切的手续,全都符合中国的法律规定。但还是有人上门用生死拳的方式,对我们发起挑战。这样的事情,关先生,你不管吗?"
我就笑了:"会子小姐,不是你先发出邀请函,说什么以武会友吗?"
横山会子:"我们只是普通的切磋,不是真正的生死之战,这次,是有人要对我们发起生死之战的邀请。"
我想了下问:"那人是谁?"
横山会子:"杜道生!"
我听到这三个字,我就知道坏菜了。
杜道生保不齐就是没架住谷军的诱惑,然后以出名为目地,要跟横山道场的人打生死拳。布余木巴。
是啊,日本人办道场,中国人去踢馆,把日本人打跑了。
这个事儿,多抢眼球哇。
几乎瞬间就将杜道生的知名度给提高了。
但这只是表象。
内在呢?
这是有人做局,在玩内地的练家子,在坑内地的高人。
杜道生,他危险了。
他极有可能,沦为一个大大的牺牲品,变成一团乌漆抹黑的炮灰在空中四散飘走。
现在,我给横山会子的棋将死了。
但她却在现实中,将了我一军。
我管,还是不管这些披了横山道场外衣,实则另有图谋的小鬼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