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忘去,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妇’朝这边冲了过来。--龙芷言心里咯噔一阵,马上想起上次那个疯‘妇’,没想到这次又会撞上她。
这时,方丈一声大喝:“此疯子又来倒‘乱’了,来人,将她赶下去!以免惊吓到老爷和夫人。”
“是!”一声令下,旁边的两个小和尚忙匆匆向前走去。
龙芷言急忙大叫一声:“慢着!”说完,她转头看了董氏夫‘妇’一眼:“老爷,大娘,这‘女’人我之前见过,她因为思儿心切所以发疯了,所以,恳请你们将她‘交’给我处置吧!”
大夫人不安地道:“这怎么成?筱桃,如今你有孕在身,万一她突然发疯,伤到了你的话可如何是好?”
“是啊,大嫂子,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疯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做了出来的!”
见大家这般担忧,龙芷言也不好再执意下去,只是转头定定地看了疯‘妇’一眼。
记得上次她一见面就说自己是她的孩子,如今再见还是这样,这个‘女’人不是疯了吗?既然疯了,为何只认自己是她的孩子却不见她认别人做孩子?
“‘女’儿!‘女’儿!我真的是你娘啊,你认出来了吗?我没说谎,我真的是你娘……”疯‘妇’眼里闪烁着泪水,眼中那丝炽热灼人心弦。她几次三翻想要冲上为抱住龙芷言,但最终还是被随从拦了下来。
“好了,筱桃,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先进里面烧些香再说吧!”
龙芷言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敌不过大家满是担忧的眼神,最终跟着他们一起进去了。
疯‘妇’急了,一边大哭一边道:“‘女’儿,为什么你不相信娘说的话?你真的是我的孩子,你的右手臂上有个牙印,那是娘生你的时候,为了做记号而咬下去的……”
咯噔!
龙芷言心头猛得一颤,因为自己的右手臂上的确有个淡淡的印痕,可那个印痕养母说是在她一岁的时候不小心烙下去的。又怎么会如疯‘妇’所说的是牙印呢?
这时二夫人撇嘴笑道:“哼!还说自己不是疯子,哪有当娘的一生孩子出来就拿来咬的?真是疯得无‘药’可救。”说完,她便大步走进了大殿里。
龙芷言忍不住转头看了疯‘妇’一眼,此时她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最终被那两随从强行带离了现场。
烧完香,吃完饭后,她安置在一间较为幽静的房间里休息。想着疯‘妇’的事情,她一直都没有味口。这时,奴婢雷画从外面走了进来道:“大少‘奶’‘奶’,夫人让我炖了些汤给你补身子,赶紧趁热喝了吧!”
“好,你先把汤放桌子上吧,对了,雷画,我想向你打探一些事。”
雷画讶然地抬起头:“什么事?”
“今天那个疯‘妇’你知道有关她的消息吗?”
“疯‘妇’?”雷画愕然地偏着脑袋想想:“她的事我知道一点,老爷每年来这里替死去的三少爷祈福时我们都会遇到她。但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她是因为生孩子后疯掉的。”
“那她疯了有多少年了?”
“十八年了!”
“什么?十八年了?”这不刚刚跟自己的年龄相‘吻’合?龙芷言的心心瞬间冒出了冷汗。
雷画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妥,接着说下去道:“听说当初她生活一地位显赫的家族里,但具体是什么家族我就不知道了。只可惜因为那个死婴的问题,后来被逐出家‘门’,从此以后便疯掉了。不过这些都是道途听说的事情,至于是不是真的这样还不知道呢!”
龙芷言没有作声,继续静静地坐在那里。
怔了一下,雷画忽然道:“大少‘奶’‘奶’,你怎么突然问那个那疯‘妇’的事情啊?是不是因为觉得她很可怜?”
“是啊,的确‘挺’可怜的。所以我想好好安置一下她,就当是为董家积点德行!”
雷画笑呵呵道:“大少‘奶’‘奶’,你真是菩萨心肠啊!不过我劝你还是不必了,听附近的人说,这个疯‘妇’从来不接受旁人的好意!”
“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她在疯前被最后的朋友所陷害过,心里一直留下了‘阴’影,认为所以好心的人背后都是藏针的。”
龙芷言心里升起了丝失落:“好,我知道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是!”雷画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了。
夜,慢慢暗了下来。想着疯‘妇’的事情,龙芷言躺在‘床’上反复思考。掀起袖子,她转头看向右臂上那个疤,那么多年过去了,始终没有完全消失。这是不是真如疯‘妇’所说的,那是在她生自己下来时故意咬下的记号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
长叹一气,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查证她是不是自己的亲娘?
就这样,她瞪大会眼睛一直都没有合上眼过。三更天的时候,天上突然掠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一阵震耳的雷声响彻整个黑暗的天空,看来就快要下雨了。
这时,一股强风恰将窗户吹开。她下‘床’走到窗前,伸手准备将窗户关上时,然却被前面的景物给吸引了。
咦?前面那里怎么会有亮光?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地方,反正睡不着干脆出去外面看看吧,于是她便打起灯笼便走出了房间。
大殿前的院子里没有人,四周静得只有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