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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公子的到来,对贺家可不是一件小事。
虽说都是晚辈后生的交际。不过贺老爷还是出来见了一面。
贺老爷在自己家中可是个最和善的人,外加大家都知道他是儿子奴,谁也不与他生分。
叶公子更是如此。
“晚辈听闻贺大人携全家往京安城住下,倒是吃了一惊。这急忙的赶来拜会,故而两手空空,还望大人与敬亭兄勿怪。”
贺家来此有一年了,就算是贺敬亭与贺祺儿兄妹二人,到此也有两个月了。
现在才赶来,还好意思说急忙?
贺敬亭瞧着叶公子广袖翩翩却又两袖清风的模样,实在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倒是贺老爷有些诚惶诚恐:“叶公子岂可在下官面前称晚辈,折煞某喽!”
贺老爷说话不走心,贺敬亭倒是个多心的,这一句“晚辈”只怕旁听者有意。
他连忙朝自家妹妹看去,果然见贺祺儿已经红了脸,不知是不是也在琢磨这句不论身份地位的“晚辈”。
贺敬亭心中长叹一口气。叶公子这么个来去随心的性子,上头那些人都留不住他……更别说贺祺儿了,小小一颗女儿心扔下去,能填得满这万丈深渊?
贺敬亭见自己的眼神丝毫不起作用,贺祺儿仍就痴痴的脸红,一时也劝说不得,只能转而再起个话头借着聊下去。
“叶公子怎会在京安城附近?没听说这附近有什么好景致啊?”
世人谁不知,这叶伦叶公子连郡王的爵儿都不要,只专爱名胜美景?京安城勉强算是富庶,但若说名胜古迹,却从来也无。那他跑来这里做什么?
贺敬亭说完这一句,惊觉口误,回头一看,自家妹子脸红如血——果然又想多了。
也不怪叶公子没有中意的人,女人的确麻烦。
但毕竟是自家妹纸,他无奈正想改口,叶公子已经将话答了出来——全然没考虑贺祺儿的感受:“敬亭兄说得不错,京安城确实没什么意思。不过城北有一座翠悲山,我瞧着不错,已经买下来自己盖座刹多罗住。”
贺祺儿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
说京安城没意思,不就等于说她贺祺儿没意思?没意思也就罢了,可好端端的,盖什么刹多罗?!这是要出家了吗?
“不行!”贺祺儿脱口而出。
厅中瞬间静得心跳可闻。
贺老爷是儿子奴可不是女儿奴!祺儿自从刚才见到叶公子之后,就一直失礼。他这个当爹的怎么能没瞧见?
只是嫌丢人不想说罢了!
现在这丫头不自己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起来——叶公子可不是寻常客人!哪能容得她放肆。
贺老爷阴了脸:“祺儿,珊儿。你们两个先回房去。”
贺祺儿也知自己有错,可她实在不想走……
眼看好气氛就要崩了,忽听李管家在外咳嗽了一声,似乎是有急事。
“有什么事快进来说。”贺老爷板起脸严肃道,心中却松了一口气。女儿没娘一直骄纵太过,现在要是强扭,保不齐要给他丢更大的人。
“回禀老爷,有一位沈小姐带了婢女在外求见。说是有要紧事急着要见公子。”
提起“沈小姐”,屋中除了叶公子不知情,全数看向贺敬亭。
这沈小姐论身份——平平。论相貌,相貌虽好,但比起他们贺家这种强大血统来说——也就平平。所以贺敬亭为何将对方视为座上宾,已经成为贺家十大未解之谜了。
叶公子见众人看,他也跟着看,不但看,还带着一丝玩味。
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请进来。”贺敬亭压低了声音,想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叶公子眼中更加了些内容。也不掩饰,直接起身走到门口,用手撑了个凉棚朝外看去。可见是好奇得紧了。
其余厅中人纷纷交换着眼神——能不好奇吗?有叶公子这样的贵客在座,居然还要分身去陪别的客。这沈小姐到底有什么本事?
沈幼芙的形象已然没样儿了。
她与露儿在外游荡了一晚!
虽说沈家的人不会那么快发现她们,但两个孤身女子,被别人瞧见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尤其还是在两人都身无分文的情况下。
雇不得车马,住不得客栈,甚至连小巷子里别人家的墙根都不敢乱倚。沈幼芙愣是带着露儿,在一片有些秃草荒地里熬到天亮。
于是此时进入贺家的,可与那日寿宴上的沈幼芙大相径庭。
裙边上因为沾了露水,于是便沾上更多的泥土。走起路来,泥泥的裙摆上下翻飞,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再往上看,红肿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容,配上一头乱发——还不如身后的婢女看着规整些。
更让人奇怪的是她怀中的剑。
此时那把抵沈幼芙半人还多的汉剑,正被她紧紧抱在怀里。就算是看见了花厅门口有位陌生公子,沈幼芙也没有改变自己这个动作——抱了一晚上,她已经僵了。
沈幼芙盯着看了一会,确定这人不是敬亭公子,于是继续恍惚地朝厅里走去。
一夜没睡,留点精神全打算用来跟敬亭公子求救了,哪有空搭理别人。
“见过贺老爷,见过敬亭公子和两位小姐。”沈幼芙草率地行了礼,当众便将怀中的剑往敬亭公子面前送去,“那人来了,这个便是他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