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她转瞬间,她又回到了沙发上,且是以一种狼狈的姿势。
陶陶身体虚弱,被男人这样一摔,顿觉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她趴在沙发上,苍白着小脸,苟延残喘。
好一会儿后,她才缓过神来。
她转头,极冷极冷地看着他,冰冷的眼神饱含着恨意。
心里的愧疚,因为他的蛮狠而荡然无存。
她想,最初的最初,是他先来招惹的她,甚至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了她,那么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她呢?
他们的开始并不美好,她本是心有所属,是他强取豪夺导致她跟周灵北刚刚萌芽的情愫无疾而终,所以分明是他有错在先。
对!
她也有错,而且错得离谱!
可是不错也错了,她真的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犯下这样致命的错误,她不想为自己狡辩,也无力狡辩。
既然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就好聚好散不行吗?
再说了,昨天晚上,他不也跟杨亦冉上牀了么,现在他们已经扯平,他又有什么理由对她赶尽杀绝呢?
陶陶觉得,爷爷的死,加上他的“背叛”,足以抵消她的过错。
嗯,从昨晚开始,她就已经不欠他了!
见她双目含恨,燕灵均唇角勾勒出一抹阴测测的冷笑,“怎么?不服?”
“燕少爷,我爷爷已经走了,请你离开,让他能走得安心一点!”陶陶站起来,抬手指着门口,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我若不呢?”燕灵均冷笑更甚。
他若愿意这么轻易就走,刚才又何须挣扎那么半天才决定要来?
眼前的男人咄咄逼人,陶陶累极倦极,索性破罐子破地叫道:“燕灵均,你还有什么报复手段,统统都使出来吧!”
就算是要她死,也请痛快一点给她一刀吧!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他皮笑肉不笑地睥睨着她,挺实慵懒的语调,实在寒气四溢。
陶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他逗着玩儿的*物,他高兴怎么折磨她就怎么折磨她,他高兴怎么刁难她就怎么刁难她。
“燕灵均,做人,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她忍无可忍。
“我再过分也比不上你红杏出墙!”他反唇相讥,脸色瞬时冰冷至极。
红杏出墙……
陶陶的心狠狠一抽,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对!是我对不起你,可我爷爷是无辜的, 你要报复就冲我来,为什么要——”
“因为这样你才会更‘痛’!!”他倏地喝道,一字一句,冷酷无情。
陶陶本就苍白的脸,瞬时变得毫无血色。
对,他说到点儿上了。
“燕灵均,我必须死,才能消你心头之恨对吗?”她惨淡一笑,内心无比凄苦。
他如此不依不饶,不就是想要她的命么……
闻言,燕灵均的脸倏地一沉,死死看着她,冷厉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在她脸上戳出几个洞来一般。
死?
呵呵!没他的允许,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若是想她死就好了,他分分钟可以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捏死他。
他就是不想要她死!
他要留着她的命,慢慢地折磨她!
燕灵均怒极反笑,极尽鄙夷地冷睨着眼前的小女人,“怎么?又想跳楼?那我建议你这次把楼层选高一点,免得摔个终身残疾什么的——”
“那不正合你意么!”她抢断,回以冷笑。
被呛得呼吸一窒,他脸色阴沉,眼底寒气四溢。
“只要我过得不好……啊不!不是过得不好,而是最好我过得痛不欲生,你心里就痛快了,不是么?”陶陶冷冷地笑着,字字犀利,眼底眉梢尽显讥诮。
燕灵均无话可说。
正在这时,陶陶的眼角余光瞟到了什么……
她猛地转头朝着门口看去。
“陶博,你……”
只见门口站着一脸震惊的陶博,不知道已经站在门口听了多久。
燕灵均顺着陶陶的视线,也看向门口。
“你们在说什么?”陶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没、没什么……”陶陶眼底划过一丝慌乱,连忙朝弟弟走去。
想要将弟弟往休息室外推。
可陶博人高马大,陶陶卯足了劲儿也没有撼动弟弟半分。
“什么报复?什么跳楼?”陶博不动如山,狠狠拧着眉头看着明显心虚的姐姐,没指望她回答,他转头看向面罩寒霜的燕灵均,“你为什么要报复我姐?!”
“问她!”燕灵均冷笑,用下巴点了点脸白如纸的陶陶。
“姐——”
“陶博这不关你的事,你出去!”
陶博刚开口,就被姐姐厉声喝断。
陶陶不敢跟弟弟说。
自己做出那种道德败坏的丑事,她哪有脸说得出口?
“你是我姐,你的事怎么能不关我的事呢?”陶博发现了端倪,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见姐姐不肯说,便转头看向燕灵均,“姐夫,爷爷的死跟你有关?”
刚才听到姐姐说什么爷爷是无辜的,还说什么要报复冲她来……
那字里行间的意思不就等于是说爷爷是被燕灵均害死的么?
陶博习惯了叫燕灵均姐夫,喊出口才想起他已跟自己姐姐分手了,再喊姐夫不合适,可想收回却已是不能。
“别乱叫,我不是你姐夫!”
陶博话音刚落,燕灵均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就乍然响起。
本就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