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这声“我愿意”,他可是闯了好几次鬼门关,如此得来不易,所以又怎能不叫他激动万分?。
霍冬站起来,牵着霍太太的小手轻轻一拽,便将她拖进怀里来。
他将她整个纳入怀中,紧紧抱着。
霍先生想要给霍太太一切美好的东西,所以想要把她应得的一件一件按次序补给她。
但霍太太却没有霍先生想得多,她觉得他们证儿都已经扯了,那些形式要不要其实也没什么关系的。
所以看到霍先生突然求婚,她只是觉得有点啼笑皆非和难为情,倒没多少感触。
然而在被他拥入怀里之后,她感觉到他高大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不由得被他激动欣喜的情绪所感染,竟也莫名红了眼眶……
这一瞬,她的心里涌动着一股“终于”的感慨。
兜兜转转,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一起了。
跌跌撞撞,他们终于还是冰释前嫌了。
嗯,他们终于,苦尽甘来了!
她想,这些年里他们对彼此的伤害和误解,将会成为他们人生中很宝贵的一堂课。
因为经历过伤痛,今后的日子才会更加懂得珍惜彼此。
突然,他的唇轻轻贴在她的耳朵上——
“我、爱、你!”
他说得极其缓慢,也极其艰难。
他的声音颤抖嘶哑,像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一般。
听到他竟能发出声音,严甯蓦地抬起头来。
“你能说话?”她震惊地失声叫道。
霍冬拧了拧眉,对霍太太惊愕的模样表示不解,但还是老实点头。
“你你你……没哑?”她瞠大双眼看着他,惊喜交加。
哑?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分,有些莫名其妙,呆呆地摇了摇头。
“可是可是……”她狠狠蹙眉,大脑有点懵。
霍冬放开霍太太,从兜里拿出纸笔,写道——
声带受伤,医生说三个月不能说话。
“现在已经两个月了……”严甯转动眼珠子开始计算,双眸晶亮,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一个月后就可以说话了对吗?”
他点头。
“那你这里……?”她指着他的耳朵。
——爆炸后遗症,暂时失聪。
他又在本子上写道。
严甯,“只是暂时?”
——不然呢?
他狐疑地瞅着她,反问。
严甯嘴角抽搐,又喜又怒。
这个死姜小勇!
骗得她好苦!!
昨天听姜小勇说他的伤复原的几率很小时,她表面看起来很冷静,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可心里却疼得要死。
原来又是姜小勇在夸大其词!
哼!饿他一天真是太便宜他了!
就该饿他一星期,饿得他没力气说话才好。
严甯蹙着眉头,暗暗磨牙,在心里狠狠痛骂着可恶的姜小勇。
霍冬看着表情纠结的霍太太,精明如他,已隐隐猜到了什么……
他的唇角微不可及地勾了勾,满心欢喜。
“那你……”严甯犹豫了半晌,目光若有似无地瞟了眼他的重要部位,局促地舔了舔唇,欲言又止。
嗯?
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示意她有话可以直说。
严甯哪敢直说啊,她羞于启齿。
咬唇犹豫,她想,这种问题还是不能问得太直白,弄不好就会触及身为男人的最低底线。
霍太太眼珠子转了转,又状似漫不经心地瞄了眼霍先生的那处……
要不……晚上先试探一下?
对!先试探!
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霍太太正在心里自言自语,突然霍先生又写了一句话递到她的面前。
——你以为我又聋又哑以后都好不了了?
她抬眸看他,发现他笑得如同一只偷了腥的猫。
她顿时有种被他看穿一切的窘迫。
严甯用力抿了抿唇,强装镇定,不想让他那么得意,于是她瞥他一眼,佯装冷漠地淡淡哼道:“才不是,我只是以为很难恢复罢了……”
——那你还要我?
霍冬刷刷几笔,又问一句。
严甯看着他步步紧逼的问题,微恼,没好气地剜他一眼,“你又不是垃圾,还能说扔就扔啊?!”
他写:又聋又哑跟废物有何区别?
她一看这话不乐意了,柳眉一竖,冷着俏脸瞪他,呵斥道:“喂!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听不见说不了就是废物的话,那这世上的残疾人都不要活啦?还有我——”
霍冬见势不对,慌忙低头用嘴去堵住她的唇,很及时地阻断了她后面的话。
以吻封缄。
严甯想说自己也是个残缺的人,所以就算他真的一辈子说不了话,她也没资格嫌弃他的。
但嘴被他堵住了,她说不了。
霍冬并没有深吻,只是轻轻贴着霍太太的唇,不让她说那些自惭形秽的话。
他听着难受。
直到确定她不会再继续说下去,他才离开她的唇。
他拉起她的手就往他的脸上打,懊悔不已,急得磕磕巴巴地认错解释,“我……错、了,我……掌……嘴。我这、句话……只、是、针、对、我自己……”
“你别说话!”严甯蹙眉轻喝。
虽然已经两个月了,可医生交代过要三个月才能说话,他现在强行开口万一伤势恶化怎么办?
“那你——”
“知道知道!我没生气!”
不待他把话说完,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