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此刻!
以往他总是想方设法的与她拉近距离,在家吃早餐的时候多次强迫她坐在他怀里吃,可今天他却对她避而远之,竟坐到了她的对面去,中规中矩地吃起早餐来了。
甚至都没怎么看她了。
难道刚才她的主动伤他自尊了?
一顿早餐,就在严甯惆怅又懊恼的胡思乱想中度过了。
吃完早餐后,霍冬收拾餐桌,然后洗碗。
严甯在随意转眸间看到窗外花圃里,姜小勇正拿着水管子给玫瑰花浇水……
眼珠子转了转,她瞟了眼正背对着她在收拾厨房的男人,然后一声不吭朝着外面走去。
“姜小勇。”
严甯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踱步到姜小勇的身后,拽得像个巡视工作的领导般,不冷不热地淡淡喊道。
姜小勇闻声回头,一见她立马咧嘴笑,“呀,七格格你这么早就起来啦,睡得好吗?”
他一侧身,严甯就看到了花圃里有些东倒西歪的玫瑰花。
“你在干吗?”她顿时俏脸一沉,快步上前,蹙眉嚷道。
“浇花啊。”姜小勇理直气壮地答道,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弄这么大的水柱花都被你冲倒了啦!”严甯气急败坏地冲他叫,忙不迭地关了水管的开关。
心疼死了。
这些花可是霍冬亲手种下的,岂容得他这样粗、暴的对待?
“不然咧?”姜小勇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斜睨着她,懒洋洋地轻哼。
“水关小一点啊!你猪哦!”严甯恼火地骂道。
姜小勇默默翻了个白眼。
一百多万株玫瑰花,水关小一点他要浇到什么时候去?
他还没吃早饭呢!
饿死了好么!
不做事光享受还要叽叽歪歪,真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自己来浇好了!
姜小勇在心里默默腹诽。
嗯,他现在也只敢腹诽,有老大在,他可不敢给七格格甩脸子,更不敢对七格格大小声,否则被老大发现他毫无疑问会死的很惨。
被七格格埋怨,忙了一早上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的姜小勇同志表示很委屈。
哼!早知道就不引她来了,让她多着急几天好了。
虽然心里极度不满,可姜小勇还是不敢公然违抗老大的心头肉,不甘不愿地把水头关小,继续浇花。
他看着要死不活的水流就觉得烦躁死了。
本来都计划好了把这个花圃浇完就去吃早饭的,可现在水变得这么小,他起码得多饿十分钟才行了。
姜小勇无限怨念,本来长得挺英俊的脸庞拉得老长,都快成马脸了。
严甯继续背着双手,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
“姜小勇,你是骗我的吧?!”
半晌后,严甯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淡淡的语气极具压迫性。
姜小勇正在浇花的动作微微一顿,但立马他就恢复如常,转眸看她,装傻问道:“骗你什么?”
严甯冷根本没事!”
她冷若冰霜,言辞笃定,试图以气势压人。
“他说得出话了?”姜小勇浓眉一挑,故作惊喜地问。
严甯蹙眉瞪他,“我指的不是这个——”
“他听得见了?”他抢断,双眼晶亮,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
严甯没好气,“也不是这——”
“那是什么?”不等她把话说完,他再度抢断。
“姜小勇你再跟我装傻试试看!”严甯极冷极冷地睥睨着装疯卖傻的姜小勇,阴森森地切齿警告。
“哎哟我冤枉的咧,我是真的不知道七格格你指的是什么呀!”姜小勇夸张地叫着,将无辜演绎得入木三分,当看到严甯的脸色已冷若冰霜时,他立马正经了些,“七格格你看依咱们这关系,其实说话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对不对?所以你就明示了吧!”
严甯想,自己都已是他人妇了,该经历的也已早就经历过了,所以遇到这样重要的话题也没必要扭扭捏捏装纯情了。
“你说你哥……咳咳……”她顿了顿,佯咳了两声,然后硬着头皮接着说道:“那方面不行了?”
“呸呸呸呸呸!”姜小勇张口就一阵呸,连忙撇清:“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医生说的好么!”
“医生的原话是怎么说的?”严甯微微蹙眉,目光锐利地盯着姜小勇,咄咄追问。
姜小勇目光闪烁,转头看向别处,不敢与严甯对视,“呃……这个……忘了耶。”
“这么说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并非是医生的原话喽?!”严甯双眸一眯,眼底寒光乍现。
“差不多就那意思吧。”姜小勇不敢正面承认,摸摸鼻子,只能模棱两可地小声呐呐。
严甯将姜小勇心虚的表情尽收眼底,默了默,她盯着他冷冷吐字,“姜小勇,别说我没警告你,你最好别骗我,骗我你就死定了!!”
最后一句,她咬牙切齿,说得恶狠狠的,威胁意味十足。
姜小勇心里发悚,但他告诉自己千万要稳住,不能自乱阵脚。
“哎哟!七格格我说你这疑心病咋这么重呢?你可是我哥的心头肉,我哪敢骗你啊!再说了,我又能骗你什么呢真是的!?”他强装镇定,夸张地讪笑着。
见他抵死不认,严甯不耐烦了。
“医生到底怎么说的?”她倏地沉喝,凶巴巴的样子颇具震慑力。
姜小勇吓得微不可及地颤了颤。
当然,让他害怕的并不是她,而是他家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