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想跟他解释,可他始终避而不见,根本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所以今晚,她得好好把握。
这样想着,云裳再顾不了其他,径直朝着郁凌恒走去。
她刚向前走了两步,突然身后有俩女的冲上来把她挤得脚步踉跄,等她站稳脚一看,那俩女的已经坐在了郁凌恒和严楚斐的身边,还得意地给了她一个鄙夷的冷笑。
她狠狠蹙眉,顿在原地进退不得。
犹豫不过三秒,她迎着他饱含讥讽的冷笑继续朝他走去。
她今晚必须跟他谈谈。
“你你你,去哪儿呢?过去陪我们方局喝酒去,快去快去!”
哪知手臂突然被人抓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强行推向一个有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
“对不起,我不是——”她慌忙解释。
“不是?不是你在这里干什么?出去出去!”抓着她的男人已经喝得颠三倒四的了,听她说不是,便又立刻把她往外推。
“不、我……我是……”
“既然是那就陪我们方局喝酒唱歌去啊,杵着做什么?”
云裳急了,想说我是郁凌恒的太太,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而她稍一停顿,那喝醉了的男人就以为她承认自己是欢场女子,便更用力地将她推向那所谓的方局。
那醉鬼手上没个轻重,直接把她推得往那又肥又丑的方局身上倒。
她惊得连忙脚尖用力,堪堪稳住自己,幸好没有向方局投怀送抱。
这样的场合,自然是混乱不堪,云裳以前应酬时见过很多,可自己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今天是第一次。
以前她的身份矜贵,谁都不敢碰,如今她只是一个下堂妇,在迫于无奈的当下,看来只得任人欺凌了。
此一时,彼一时,世事就是这么残酷!
她刚一坐下,方局的肥手就抚上了她的腰,咧嘴对她笑得猥琐至极,“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
“方局你好!我姓云!”她礼貌地微微一笑,同时侧了侧身,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方局的咸猪手。
“云小姐你好呀,啧啧,你的皮肤真好,这么白,这么嫩,给我掐掐看,看能不能掐出手来……”方局的手伸向她的脸。
“我陪你喝酒吧方局!”云裳连忙端起两杯酒,将其中一杯塞进方局手里。
她使出浑身解数保护自己不被方局占便宜,忍受委屈,只为等待时机接近郁凌恒。
另一边——
“喂!姓方的那老色鬼在吃你老婆豆腐,不管管?”严楚斐撇嘴嫌弃地睨着不远处肥头大耳的方局,对身边面罩寒霜的郁凌恒说道。
郁凌恒的脸色早在云裳坐在方局身边的那瞬就已经难看到无以复加。
“别东一句老婆西一句老婆,她早就不是我太太了!”他冷冷喝道,恨恨撇开脸,强逼自己把目光从那女人强颜欢笑的脸上移开。
“讲真?”严楚斐挑眉。
郁凌恒心情暴躁,“你废话真多!!”
严楚斐笑了,挪了挪屁股侧身面对他,半真半假地说:“既然你不想跟云小姐破镜重圆了,要不就从了我家小七吧!”
郁凌恒狠狠剜他一眼。
“我说真的,你考虑考虑呗!你都不知道,我把她押回帝都那天,她闹得差点跳飞机,这半个月在家里也一刻都不消停,哭着嚷着非要嫁给你不可,就差绝食以表心志了!”严楚斐抿了抿唇,换上正经的样子,说得煞有其事。
“我对她没兴趣!”郁凌恒烦躁得很,毫不给面子地一口拒绝。
妹妹被嫌弃了,严楚斐也不恼,还笑得高深莫测。他瞟了眼那方正努力与方局周旋的云裳,戏谑道:“反正我看你现在对谁都不会有兴趣了,不如就娶了她吧,至少她的身份还可以帮助你们郁家!”
严楚斐的潜台词是,当今七格格若做了郁家的当家主母,谅他初润山也不敢再兴风作浪了。
郁凌恒自然懂这个道理,可他不稀罕!
“你是她亲哥么?”郁凌恒鄙夷地将严楚斐上下打量了一遍。
“我咋不是了?”
“世上有你这种推妹妹进火坑的亲哥?”
哪有亲哥会把自己妹妹嫁给一个不爱自己妹妹的男人?
严楚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哼道:“她就稀罕死你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她一天到晚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非你不嫁,我除了成全她还能咋办?”
郁凌恒皱眉,才不信严甯会为他寻死觅活。
别以为他不知道,严甯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怎么样?娶不娶?”严楚斐用肩头撞撞郁凌恒,冲他挤眉弄眼。
郁凌恒端起酒杯喝酒,懒得理他。
严楚斐极力怂恿,“娶吧!不娶白不娶!不要房不要车不要聘礼,只要你把她娶!咋说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娶不了吃亏,也娶不了上当——”
“滚犊子!”郁凌恒忍无可忍,一掌将不正经的严楚斐狠狠推开,站起来就往洗手间走去。
快烦躁死了,这会儿真是看什么都不顺眼了,他需要冷静一下。
进了洗手间,他反手关门,哪知就在门要关上的千钧一发间,一个小身影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