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望着刚刚城头上还源源不断的往上挤人的情况，如今居然变成了不断往下被挤下来的，在观战的李秀先倒是一时的懵了。
“不清楚~！”
旁边的副将也没经历过这种情况，要说秦军拼实力向来是不惧任何人的。就算敌军上面有一个战神来肆意杀戮秦军士卒，但是，这城墙可是绵延了上百米啊，怎么可能够处处崩溃呢？
如今视所能见的城头上最后一排的士兵，不是被逼得站在城垛上死死的扒住城墙，就是已经有在城垛上被活活挤下来的。
“难道，汉军又有了战神级人物出现了么？”
如今的李秀先，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方能够解释的通这大秦的锐士全线退避的理由。秦军锐士固然舍生忘死，但不是人人都有送死的想法，在当遇见人力不可逆的情况下，退避还是有可能的~
说实话，如今的李秀先看见前线士兵被又给打了回来，还是心里有些腻歪的。
他一边因为刚刚秦军一路顺风、马上能够取得胜利的攻击而夭折，心里生出来一阵的丧气；又因为刚刚的攻击太顺利了，怕汉军有什么厉害后手的他，看见如今汉军在大秦锐士的逼迫下不得不露出了底牌而心里舒了一大口气。
“鸣金，撤军~！今日之战，到此为止！”
等待了一小会儿，看见城头上挤在最后面的士卒仍然没有什么空间可以去的李秀先，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后说道。
这不动的战线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汉军一直在踩着秦军锐士的尸体从而压迫秦军着战线。否则的话，一直战下来，怎么可能没有空间给后面的士卒来填补呢？秦军真的到了战争中一人不死的境界了么，反正别人麾下他不知，他麾下的，做不到！
“喏~！”
副将也是猜到了上面的情况，不同于李秀先对于大军的担心。他只是需要好好的履职便可，不需要操那么多的心。
“咚咚咚~”
一阵沉闷的钟声响起，这是秦军下达撤退之时所用的金钟。也许是因为这个声音代表了失败，也许是为了区分开与暂时后撤的区别。这种的金钟响声，倒是格外的刺耳。
“撤，撤，快撤~！”
上面的秦军锐士早就顶不住汉军这些将军们组成的军阵，一路的杀戮了。固然秦军这个整个无畏死亡。但是他们也是人，也有畏惧之说。能活下来，谁有想去死呢？更何况，还是在失败的一场战役中死亡。
……
“杨将军，敌军撤了，我们回去复命了！”
看见李秀先下令后，弩阵收拾好了家当，在步卒的掩护下条例有序的撤退后，这队千人队中的一个武力在二流的领头人物对着杨延昭抱拳说道。
“谢将军的帮助了，慢走~！”
杨延昭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人家虽然官位低而且不受陛下宠信，但是秉着君子的作风，‘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的心态，他还是客客气气的对着这个武艺差他天南海北去了的将军告辞。
“告辞~！”
一个干练的告别语后，这个将军便带领着麾下的将士，背着战死的同袍便是下关去了。
……
“清点战损~！”
望着残阳如血的西方，杨延昭不由得仰头想到。今日方才第一日已经打的如此艰难，以后要都这么干下去，那偷营的计策就没有兵马去实施了。那么。郭大人的计策是不是该提前进行了呢？
一段时间后，奉命前去的一个小头头一边摸着脸色的不知是血水，还是汗水的东西，一边腆着他那张大花脸站在了杨延昭的面前。
“禀报将军。我军共计阵亡2500余人，伤4000余人~！”
这个小头头虽然禀报战损时的语气依旧是一副军中的刻板样子，但是观其之那双唯一能够看得清双眼中的悲哀就知道，他心中的哀伤。
“呼，知道了，你下去吧~！”
一听这小统领的禀报。杨延昭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要知道，这城头上一开始就布有5000余人，再加上后来支援上来的2000余人，才7000多人马啊！
这战损只是一个大略的估计，但是这个数目实在是太惊人了。7000余人除了一些武艺超群，或者命好的之外，不是阵亡就是带伤，难道，大秦真的如此厉害吗？
攻城战，一般是守方和攻防的伤亡比例至少在1：3之上，而今日的秦军他也大略的算了算，伤亡绝对不超过7000人！那就说明，这次的双方，乃是1：1换的人数。
要知道，他的脚下可是鼎鼎有名的雄关阳平关啊，固然不像郁闷要塞那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也是高达数十米的雄关。如果这么好的地利在手中，也只能1：1的换秦军的大军，那么此关是绝对守不住的！
“唉，秦军，秦军，不愧是秦军啊！”
看着远处还留下一片黑漆漆身影的大秦锐士，杨延昭发出了一阵的感叹。他们这些汉军已经是精锐的汉军了，结果随便来一支秦军就能将他们打成这样。这还是攻城战呢？如果是平原上的遭遇战呢？是不是就是被秦军一路平推的节奏了呢？
……
当然，战损的情报亦是送到了孟离的手中，此刻的他，比之杨延昭更是一阵的担忧。如果这么着下来，不说拖到孟珙带领着国内的大军来了，就算是能不能守住一个礼拜都是一个问题。别太高看人们的觉悟有多高，就是再精锐的人马被打掉了一半，那也是分分钟崩盘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