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族人捂着伤口吃痛道:“二首领说了,等大首领和獒战平了巴家之乱,再去天月崖找他……”
“贝螺和阿越都被他抓去了?”
那族人点了点头。木棉一拳砸在草地上,气得双眼通红道:“这个可恶的獒通!居然对自己人下手,比巴庸还不如!混蛋!”
“木棉,这下怎么办?”另一个族人小跑过来问道,“我们要不要去追?现在追应该还来得及!”
“不行!”木棉目光沉凝地起身道,“别忘了,凌姬夫人母子还在狼谷内,我们不能再让她们母子俩出事了。贝螺说得对,獒通是想拿贝螺要挟獒战,所以暂时是不敢把她怎么样的。我们应该先应付好眼前的事情,再去救贝螺!”
“那要去跟獒战禀报吗?”
“你们两个回寨子去看一眼,看獒战那边怎么样了,顺便……把獒通抓了贝螺公主的事情告诉他……”木棉说得有些无奈。的确是很无奈,当下那种情况,她又没有三头六臂,根本没办法将贝螺和凌姬夫人母子全都保住。
随后,木棉心情沉重地返回了狼谷,将凌姬等人安顿在了獒战所建的营地内。原来獒战早先为了驯养战狼,背着寨子里的人悄悄在狼谷一处僻静的地方建了一个营地。营地里的东西还算齐全,药材食物什么的都有。凌姬在服用过汤剂之后,脸色变好了许多,沉沉地睡了过去。
木棉看过凌姬后,去了另一间房里看新出生的小王子。丘陵正坐在*边看护着,见她进来忙问道:“干娘怎么样了?”木棉疲惫地坐下来道:“已经睡了,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虚。”
“唉!”丘陵叹了一口气道,“能不虚吗?干娘身子本就不好,再这么一早产,能捡回条命都算好的了。这得多亏了贝螺啊,不知道贝螺现在怎么样了?”
木棉脸上浮起浓浓的忧虑道:“只能说她现在不会被獒通给杀了……对了,小王子呢?睡了?”
“睡了,也是虚,毕竟才六个多月呢!”丘陵转头担忧地看了一眼*上那张小小小小脸道,“能哭出一声来已经算好事儿了,只能慢慢养吧!”
“凌姬夫人那边是没奶水的,只能你来喂着他了。”
“这个不用担心,我奶水有多的,够他和我家阔儿吃了。”
正说着,安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了。木棉和丘陵忙起身奔了出来。丘陵一看见安竹那浑身满脸的血,吓得心脏差点停了,扑上去打量他道:“这是伤哪儿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安竹歇了一口气,冲她笑了笑道:“这都是别人的血,我没伤着,放心!儿子呢?儿子还好吧?”
“素心看着,没事儿。”
“凌姬夫人和小王子呢?”
“都好着呢!只是……”
“知道,族人来报信的时候我们已经知道了,”安竹安慰似的拍了拍丘陵的肩头道,“没事儿,我们会把她从二首领那个叛徒手里救回来的!你们好好待在这儿,照顾好凌姬夫人和小王子,还有阔儿,外面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
“安竹,”木棉走上去略带愧色地问道,“獒战他……没什么吧?”
“还好,只是气得顺手又多砍了几个人而已。”
“是我安排得不够周全……”
“那也怪不得你,就连大首领都没想到二首领居然叛变了,哪儿能怪你呢?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看护住这里的人就是了。我也不能多待,瞧瞧阔儿和小王子就得回去。”
“寨子里眼下情况如何了?”
“巴家偷袭失败,退回了西边,在西边筑起了一道木防,现在寨子被划成了东西两边,正对峙着。”
“多久能拿下巴家的人?”
“说不清楚,巴庸派人突袭了谷口,谷口险些失守。”
“他这么阴险?一定要守住谷口才是!”
“獒战不是这么想的,谷口原本是守住的,但他让谷口的人全部退了回来。”
“为什么?”木棉不解地问道。
“獒战有獒战的打算,你就不用多问了,看好这里就算将功补过了。走,去看看小王子和阔儿!”
安竹拉着丘陵去看了小王子和阔儿之后,吃了一顿简单的饭菜便要带人回寨子了。走出营地大门时,木棉追了出来,问他道:“看见獒昆了吗?”
安竹摇头道:“没有,据谷口退回来的兄弟说,曾在半路上遇见过獒昆一行人,应该是带着婵于夫人等人撤离了。”
木棉脸上扫了一丝疑惑和忧郁:“难道他真的跟他爹一样叛变了?我不信他会是那么是非不明的人。”
“你别多想了,等见到他当面问一问不就清楚了吗?回去吧!”
“那你路上小心!”
安竹带人匆匆地离开了。木棉站在营门口目送他们老远后,才慢慢地收回了目光。她不相信獒昆真的会叛变,这个从小相处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觉得自己还是清楚的。可是……为什么獒昆又要护送一家子先行离开獒青谷呢?獒昆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夜如平常一样过去了,只是过得很不太平。整个寨子被划为了东西两侧,巴家一伙占据了西边,而獒战等人占据了东边,形成了对峙的局面。寨子里的人大部分还是归心于獒拔,在两方开战之后,纷纷逃亡到了寨子东边的黑竹林,在那儿安顿了下来。只有少部分人跟随了巴家那一伙儿,逃到了西边,驻扎在青河旁边。
天亮后,有族人送早饭来。穆烈捧着饭菜,推门进了獒战的房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