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地爬出浴盆,换了衣服,
我拨了医院的号码,恨是恨,但,我不会让他死。杀人,毕竟不算什么好事。
真的累了,我,准备换一张床睡……
我为花自弃准备了一间客房,现在正好能用。
我走到那房间……
打开柜子,准备拿棉被……
突然,我吓得倒退了一步,然后,我才发现,
柜子里居然帮着林涵予!
他还穿着那天的衬衫,手被反绑着,嘴也被一个胶带粘着,整个人被包在一堆棉被中,他的眼睛直视着我,好痛苦!又急切!
那么,他是昨天晚上就被绑在这里了吗?
我找了把剪刀,替他解开了所有的束缚,林涵予急切地问:“怎么样,存在,他有没有伤害到你!”
我摇头指指那边,让他自己过去看。
林涵予不能动,大概是束的时间长了,血脉不通,整个人“通”的倒地,发出沉闷地响声……
我站在一边,也没有帮忙的打算。然后林涵予苦笑着活动手脚,好久才爬了起来,还不能走路,只是扶着墙站着,等药劲儿过去……
我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那把锋利的剪刀……
林涵予终于能走了,一拐一拐地走向那间房,然后就是一阵忙乱……
“存在,快拿急救箱!他要死了。”林涵予大叫。
我没理他。医生马上就要来了,会有人给他帮助的。
林涵予大叫:“快点,他要是死了,你和你的孩子跑到天涯海角都要给他陪葬!”
这个,好象有点严重?!我悻悻地取了急救箱,丢给林涵予。
我倚在一边看林涵予在给夏之天做急救!
其实不用那么急,我多多少少算个学医的吧?也上过二堂半通不通的医学谭,我知道变态的生命力都是超级强的。再说腹部那边全是大肠小肠,割掉一段都没事。不那么容易出人命。只要不拔那个瓶子,血也没那么快流光……实在的,夏之天不太容易就那么死掉。
这时候救护车来了,再外面敲门。
林涵予在百忙中回眸,对我深深地看了一眼,才道:“你要记住,你一定要说夏之天强暴了你,但人是我捅的。知道吗?”
我摇头,不想担他这么大个人情。夏之天强暴未遂,在哪国法律看来,我也都是正当防卫。
林涵予急着道:“小祖宗,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是个正直的女孩子,不想拉扯上我。但你不是还要保护你的宝宝吗?听话,好不好。我怎么会害你呢?夏之天是肚子受伤,死的可能不大,他不死,这事就不算什么大事,我从小打架闹事,处理得经验比你足的多。你要知道,跑警察局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你的孩子都不到一个月,天天跑过来跑过去的,太辛苦了,搞不好……”
医生在拼命的敲门,我同意了。
夏之天虽然没说话,眼中除了虚弱,还有仇恨。
不过林涵予没有给他什么机会了,突然伸手在夏之天的脑后砍了一掌,夏之天两眼翻白,软倒下去……
我不明白,夏之天明明已经没有攻击力了,林涵予为什么还要打他。当然,男人的心事,我很少能明白。
接下来是一片混乱……
我也算长见识了。去了医院,有人给泡奶茶,有女护士温柔的安慰我。因为我的口语不好,所以多半是林涵予在回答。我只是低着头,发抖……
然后女护士发现我生病了,就把我送进了另一间房……
这一件事后继怎么样,我就不太知道了。
因为后来根本没有警察来找过我。
夏之天大概没事吧。肠子破了,其实还蛮利于减肥,以后每天少吃点就行。我觉得那有点恶心,就抛之脑后了。
在加拿大生病是不能随便吊抗生素的,而且我又有孕,就更不能了。睡了一夜,我还是奄奄一息的。
清早六点多,花自弃就打电话过来了:“存在,你现在怎么样?”
“还好。”
花自弃道:“那就好。我就不过来了。夏桀……他的眼睛瞎了。”声音到后面开始沉郁,颤抖……
啊……
“是夏家人吗?”我紧紧地握着拳,心里,恨不得再冲过去补夏之天一下。泪,盈于睫……花自弃,她现在,应该有多痛啊!
昨天我致电给她,她一定……
“是。夏桀对亲情看得太重,家里人伤他,他又不愿意还手,结果我们跑到这儿,还不放过他。妈的!”花自弃简直是想哭出来。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花自弃这么可怜的声音。夏桀,是她的软穴吧!
夏桀,我所见过最完美的男人,不但在所有方面都比得上冷唯别,而且有女性最心动的专情。他看着花自弃时,有时候只是淡淡一眼,你就发现他的眼里,他的心里,根本容不下别的女人。他的眼,也是我见过最明亮最有神的眼睛之一,现在,妈的,夏家人到底想做什么?有钱人,真的就为所欲为到这种地步吗?!
“存在,你要小心。我听说本来不是派夏之天过来对付你的。因为他们会买凶,这边吸毒的人根本花不了多少钱就能做很多事。夏之天是来指挥的。不知道怎么的,居然亲自对付起你了。”花自弃道,声音慢慢地平静了一些。
我迷茫地想:“那,现在,我们是不是暂没有危险了。”
花自弃道:“大概吧,不过不能大意。唉,在这件事上夏桀错了,我错了。我想结果表明,只有冷唯别是对的。逃避解决不了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