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等贵胄之家教养出来的心性,毕竟深沉,所以李熙宁自是不会刨根问底,只是淡淡一笑道:“也巧,我上次走的匆忙,与沈公子失了联络,既然今日在京城巧遇,却是有缘,也当叙叙旧。”
杨秀成见李熙宁给他面子不多问什么,感激的笑了笑,便欲李熙宁作别,李熙宁从杨秀成的马车上下来,也没上自家的马车,送别杨秀成后,转身打量了下那匹乌夜啼,又打量了下沈方良,笑了,道:“以前可不知道你有这样神驹。”
沈方良挑眉,道:“我家有几匹马需要向你这位不辞而别的家伙交代吗?”
李熙宁大笑拍手,这段时日与一干人等虚与委蛇,当真快把他憋死了,此时听得沈方良这等毫不客气的言语,竟是觉得很是畅快,道:“好你个沈方良啊,还是如此呛辣脾气。”
久别重逢,其实沈方良也是挺开心的,呛了李熙宁一句话,听得对方不计较,然后也情不自禁的笑了,然后瞟了周围几眼,看着围观的人还是很多,便道:“行了,也别再这里堵路耽误别人了,身份如此高贵的靖平郡王世子有没有空闲纡尊降贵去寒舍坐坐。”
李熙宁捶了下沈方良的肩膀,道:“行了,你不讽刺我难受吗?”然后又转头对抱着马脖子的还在发抖的严瑾,道,“你还不下马?”
严瑾一脸苦笑,道:“我也下的来才行啊。”
李熙宁听到这话满是不解,道:“你不会下马?那你是怎么上去的?”
沈方良咳了下没说话,转身拉开严瑾死死抱着马脖子的手,然后飞身上马,坐在严瑾身前,转头对身后的严瑾道:“行了,别抱着马脖子了,抱着我吧。”
严瑾一愣,怀中的沈方良腰肢纤瘦,若可盈握,转头间发丝擦过下巴,让严瑾的心都跟着下巴一样发痒的感觉。
沈方良看不见身后严谨的表情,所以也没去注意,却是转而对一处人声鼎沸的街道方向轻声道:“有劳唐大人跟着我们这许多时日,辛苦了。”
隐身在人群里的唐独鹊听到沈方良和他打招呼,也没回话,依旧隐身在人群里,沈方良见他不回话,也不多说什么,冷冷的瞥了一眼就打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