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条件,不少。”霍启琛眸色幽深地看了一眼白洁,声音低沉。
白洁一笑,“启琛,你知道我心里一直有你,如果后面两个条件实现了,我这一辈子没有什么遗憾了,我知道我的情况,等不到孩子生下来,我们可以做试管婴儿,我只是想让孩子在我肚子里留几个月。”
霍启琛蹙了蹙眉头,没有出声。
白洁看向霍启琛,“启琛哥,你也考虑考虑,你考虑清楚了,随时来找我签字。”
霍启琛“嗯”了一声,站起来出了病房,点了一支烟,眸色很深,出了病房,走向电梯的方向,夹着烟给年富打电话,“不用来接我,我自己打的回去。”
出了医院,他碰到了买烟回来的白灵。
白灵看向霍启琛,“启琛哥,怎么现在就走了?”
霍启琛没有出声,径直走向另一边。
白灵追了上来,“启琛哥,你的烟。”
她还没有说完,看到霍启琛拦了一辆出租车,已经关上了车门,心中一阵郁闷,启琛哥,你的眼里就从来没有我吗?
———乐文———
回到病房,霍启琛脱了身上的西服,扔在沙发上,坐在那里抽烟,想到白洁的条件,真的不少。
白洁一直想和她重新订婚,可是他一直没有松口。
尽管外面已经风言风语一片,说她即将成为霍家的儿媳。
他也知道,那些是白洁故意散播出去的。
坐了一阵,想到秦婉,想到昨天的那个吻,他眸色温存了几分,闭上了眼睛,抿紧薄唇,靠在沙发上抽烟。
抽了一阵,睁开眸子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袋子,拿出那边她披过的衬衣,抖开,看了一眼,薄唇溢出一抹淡淡的笑,修长的手指落在领带上,解开领带,一粒粒解开领带上的扣子,换上了沾着她身上香气的衬衣,轻挽了一下袖口,坐在那里,抽烟。
过了一阵,他给谭医生打电话,“把秦婉带到我这里来。”
谭医生一听,知道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帮助霍少,好在霍少并没有让他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他以检查的名义,将秦婉带到了霍启琛的病房,很快离开了。
秦婉站在那里,茫然地凝眉,许久没有听到谭医生的动静,轻轻唤了一声,“谭医生。”
霍启琛坐在沙发那里,看着不安地坐在那里的秦婉,低醇地出声,“他走了。”
秦婉一听,是霍启琛的声音,心里咯噔了一下,“怎…怎么是你?”
想到他昨天强吻了她,秦婉站在那里,脸刷地红了。
霍启琛走近秦婉,蹙眉看着她,想到白洁的条件,修长的手指落在亲眼睛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秦婉反应过来,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霍启琛看了一眼秦婉,僵了一下,“你就这么怕我?”
“我明白了我应该谢谢你。”秦婉站在那里深吸气,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因为他的靠近,格外紧张起来,过一阵,平稳了一阵呼吸,才渐渐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只能口头谢谢你多次帮我。”
她小声低语,羞耻感泛滥,不知道是不是她给了他什么错误的信号,怎么能彻彻底底地解除误会?他应该知道,她是有男朋友的!
一种直觉告诉她,她必须离开这里,离开他!
“为什么感我?”霍启琛她蹙眉,视线从未在秦婉身上离开。
“感谢你昨天救了我。”秦婉低头,红着脸低语,感觉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就像个傻瓜一样站在他跟前。
“现在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很多,很庆幸我在。只是想想昨天发生情景,只是想想都不禁打寒战,那样很危险,你又看不见,以后不要出去乱走,并不一定每一次都能碰到我。在这里坐一阵,晚上我叫人送你回去。”霍启琛手落在秦婉的肩膀上,按着她坐在沙发上,爱情里,总是先喜欢上的那个人格外小心翼翼,显得卑微,哪怕只是希望和她坐一阵,也变得格外奢侈。
秦婉没有出声,坐在那里,他用的不是商量的口气,是命令。
她坐在那里,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只想离开,只是清楚地知道,她根本无法离开。
她讨厌极了什么看不见,整个世界一片黑白的糟糕。
最近,就连莫庭也很少陪她,对她比往日冷淡了很多,没有人来看她,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每一次听到旁边的病床,不是爸爸来看了,就是妈妈来看了,要么就是老公,要么就是公公婆婆,她羡慕又嫉妒!
也知道,除了邵莫庭,没有人回来看她。
如果欢欢在这个城市还好,可惜,她不在,很远。
每一次,有人问她,“小姑娘,你的家人呢?怎么一个人住院?”
她不知道说什么,每次只能说自己是个孤儿。
不明白怎么了,突然想了很多,情绪很低落。
她看向霍启琛,“你总也是一个人吗?”
霍启琛一愣,停住抽烟的动作,“现在和你在一起,是两个人。”
两个人?
秦婉怔了一下,红了脸没有出声。
霍启琛抽了一口烟,夹在指间,眸色深稠地看了一眼,声线很低地出声,“以后,你不会是一个人。”
“……”秦婉没有出声,站在那里,两只手放在腿上。
霍启琛看向秦婉,“抽过烟吗?我教你抽烟。”
秦婉摇了摇头,想到自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