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小爷瞧这小家伙似乎不大乐意当你的猎物啊。哎呀呀,还是交给小爷吧。”正说着,苏二妞就觉得一道黑影急速而来,她两颊生风,生疼生疼。
再之后,苏二妞火了!
这两家伙你一招我一式的过招,她一会儿落在容七郎手里,一会儿落在那个陌生面孔的少年人手里,总之……他俩耍完帅了,就把她一直拎在半空中!
混蛋混蛋混蛋!两个大混蛋!
苏二妞气哼哼,好不容易瞅准了机会,那边陌生少年一近身,苏二妞的小短腿终于发挥作用了。她也不管不顾,一脚跟儿踢向对面,也不管是踹着人家哪里了。
“嘶!”陌生少年人倒吸一口冷气。
“好样的小色……嘶!”容七郎瞧着对面陌生少年人被苏二妞“一招制服”,正得意着,下一秒手臂传来钻心的疼痛。容七郎手臂吃疼,立马松了力道,苏二妞的小身子一扭,那就从容七郎的“魔爪”里脱离了出来。
“嘿!我说,你属小狗的啊?”容七郎狠狠瞪苏二妞,甩动被苏二妞小虎牙咬出牙印的手臂,“小色妞,你也太狠了吧,隔着衣服呐,你还能咬出血来。小色妞,爷可是在救你,不识好人心了吧。”
苏二妞剜了一眼容七郎,大白眼免费赠送给他。她自己却是不接容七郎的话。
要知道,她可是傻子。
苏二妞两只小眼珠转的骨溜溜的,往四周扫一眼。……瞧!可就只这会儿时间里,又围上那许多看戏的。
当然,市井之中,自然也不乏好事者。
“哎哟喂!这可不就是刚才那傻娃娃嘛?可真是个惹祸精咧。谁家要是生出个傻子,已经是倒了血霉了,要还是个惹祸精,他爹娘祖上肯定做了恶!今生活该生出个傻透透的惹祸精了!”
说这话的人年约三十好几,一张圆盘脸,两颊的肉随着她的动作能晃动几番。苏二妞注意到,这个妇人的头上抹了不知几斤重的头油,还插了多大红的头花。
这妇人话里头的鄙夷,可一点儿都没想藏着掖着,瞧她那架势,恨不得是嚷嚷得四邻八街的人都知道她苏二妞是个会惹祸的傻子。
苏二妞眼就冷了。
人性有多善良,相反,就有多恶毒。
她是从水泥钢筋的大都市活过来的人,又岂能不知道水泥钢筋的冰冷?
只苏二妞自从得了那奇怪的白玉石开始,第六感往往精准。她直觉这妇人绝对不只是嘴巴痒的慌,说人闲话,道人八卦那么单纯。
“哎……照俺刘婆子说啊,谁家要是生出个这么的傻子来,谁家心里都得不舒坦。其实吧,这也不能把过错全都归咎在祖上阴德事儿上头。”那插着红头花的妇人自称“刘婆子”,苏二妞长在山沟沟里,不熟这号人物。
但她不傻,只把眼望四周一瞟,四周看戏的人,好多些人的眼神都对那刘婆子不陌生,显然,这刘婆子在这小溪镇上还挺有些“知名度”的。
“嗨!刘婆子,你一会儿说,这后辈生的不灵光,是祖上没修好,一会儿又说不关祖上阴德事儿,怎么前言不搭后语?”就有妇人看不惯刘婆子这号人物,站出来提出疑问了。
“大妹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刘婆子可不慌张,她睇了一眼那提出疑问来的妇人,莫测高深地说道:“这有时候吧,男人不娶妻,女人不嫁人。两家祖宗到不了一块儿,那也就没事儿。说到底啊,这嫁人娶妻都是人一生鼎鼎大的事儿!可马虎不得!”
“哦……,俺听懂了,刘婆子,你这是准备给自己拉生意吧?你也忒缺德了!”那妇人倒是个果敢直爽的,有啥说啥,也没那心心计较,指了刘婆子就说:“你们当媒婆的,不也有一套规矩嘛。咋就你没事生风,挑人家女娃娃傻,借了这事儿来吹嘘自己?”
“喂喂!卫大妹子,你说话可要负责任啊!俺刘婆子做事儿向来守规矩的,俺说错了?她不傻?她没惹祸?刚才个卖帕子的吴大婶子不是因着她,才闹了现在早早收了摊子,回家去的?”
啊?那个刻薄的吴大婶子收摊子走人了?
苏二妞陡然一听,惊得朝那帕子摊子的位置看去。
嘿!还真的走了……这个……,这事儿也没啥吧。苏二妞傻眼儿了,就因为那点儿破事儿,这连摊子都不摆了?
这还不算个事儿呐,要真遇上啥事儿了,那位刻薄的吴大婶子是不是连日子都不准备过了?还有这个刘婆子,也太恶心人了……
“俺娘说了,日子是自己过的。”苏二妞忽然奶声奶气地插话道。
这下可把一众人的眼球给惊爆了。
“俺娘还说,日子过好过丑,这一天天的多难捱,那就当烂泥萝卜擦一段吃一段,谁叫她是做娘的。俺娘说,做娘的人,要为生计考量,总不能叫孩子们今天个饿肚子。俺娘还说了……,俺娘又说了……,俺娘另外也说了……”
从最初开始的惊讶,到苏二妞一口一个“俺娘说”,众人的表情又恢复正常了。
还当小傻子不傻了……,原来一样傻。
但也有好多人心想着……“傻娃娃就算傻,估摸着有这么个好娘亲,天天个给她讲农家人的道理,傻娃娃也不能惹出啥祸害来。就从傻娃娃话里头就能听出,傻娃娃有个朴实实诚,懂得过日子的好娘亲。”那位卫大婶子听了苏二妞的“俺娘说”,将许多人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义正言辞朝着刘婆子就说:“刘婆子,做人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