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黄城的冬天来临了,走在马路上,到处是飞舞的树叶,野草的叶子开始变成深绿色,有的已经枯黄,在香港的凤凰和秦东风不时乘坐飞机回家看看,但是时间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从一开始的十天半个月回家一次,变成了一个月一次,后来就是两个月一次,秦北风告诉他们,等放了寒假,会带着父母到香港去玩,凤凰干脆打电话说,放寒假之前不回家了。
秦北风放下电话,想到每次回家总是看到父母殷勤的笑容,心里很不是滋味,孩子们都大了,终究会离开家,如同鸟儿飞翔了蓝天,家是个笼子,留得住人,留不住留恋外面的世界的心。秦家两年来的变化太快太大了,让人目不暇接,下一年,秦南风考上了大学,家里真的没有一个孩子在家里住,后年,自己和秦笑也会离开的,父母只是守在家里,看着孩子们扑腾着稚嫩的翅膀一个接着一个离开,而且个个跟家里的联系越来越少,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不能阻拦,也不敢阻拦,看到了孩子还要鼓励一句:不要想家,多跟外面的人交朋友,把精力用在学习上,没事就不要回来了。谁能知道,无数个黑夜,都是老两口守在电视机旁边,电视里变换的图像演绎的都是别人的喜怒哀乐,他们把不多的快乐封存起来,留给偶尔回家的孩子,把寂寞和苦累留给了自己。
秦北风能感觉到,父母的眼神开始变得呆滞,动作变得迟缓,他只有尽量抽出时间回家,赔他们说些闲话,秦笑和何雅安不行,她们回家后,话也很少,秦栓夫妇相对她们来说还是陌生的,缺少时间和空间的积累,秦北风跟父母一起回忆一些小时候的趣事,她们傻傻地听着,插不上一句话,不过,秦北风小时候的糗样子从此成为她们攻击他的武器,秦北风只有苦笑,就是那些不懂事的糗样子,也不能重新来过了,人生,用潜移默化的方式前进着,并且一往无前,取代着当前不多的幸福时光,幸好,人是有记忆的,可以用回忆冲淡眼前的伤感和寂寞。
这一天,刑烈打来电话,让秦北风到卧龙山庄,看看那些集装箱里的走私车,所有车辆全部组装完毕,让秦北风先去挑选一些车辆,剩下的,双狼帮买一部分,外卖一部分。
秦北风接上翟伯仁和王浩一起到了卧龙山庄,刑烈等在山庄门外,看到秦北风来了,坐上车,引导着车来到山庄后面的一个比较隐蔽的停车场,在几个帮会弟兄的守卫下,停车场里面停放着一排排被雪白的细绒帆布蒙盖着的走私车。
刑烈对几个弟兄挥挥手说道:“把帆布打开,请秦公子挑车。”
四个人扯着帆布的四个边角,很快就就把闪闪发亮的车展露在阳光下,秦北风仔细看着,挑了五辆法拉利跑车,五辆奔驰轿车,两辆雪铁龙,四辆兰博基尼,六辆保时捷跑车,一辆阿尔法,两辆宝马,五辆路虎,一共是三十辆比较好的进口车。
然后让刑烈带着人离开这里,等刑烈等人走得看不见踪影了,秦北风挥挥手,把二十几辆车都收进了储物空间,翟伯仁和王浩就在他身边看着,睁大了眼睛,愣是看不出来秦北风的戏法是怎么变出来的。
秦北风拍了拍翟伯仁的肩膀,邪恶地笑了笑,说道:“有些东西不是你们的思维和见识能了解的,跟你们说也说不明白,有的事可以说出去,有的事,只能一辈子烂在肚子里,明白吗?”
翟伯仁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斩钉截铁地说道:“您放心吧,大哥,我晓得轻重,如果,不把我和王兄弟当成了自己人也不会让我们在场了,大哥怎么吩咐的,我们一定照做,至于,有的事,看着了就忘记了。”
秦北风满意地说道:“嗯,你们用心帮我做事,不但以后没有人敢欺负你们,获得的好处是数不胜数的。”指了指剩下的轿车,继续说道:“你们把这几辆车办好牌照,记住,手续一定要合理合法,不合法的,你们想办法让它变得合法,那两辆雪铁龙贵族版,你们两个一人一辆,翟大哥,这不算是你新婚的礼物啊,等你结婚了,我另有贺礼。”说完,看着王浩一瘸一拐的腿,若有所思,王浩的腿是上次被碰瓷的人打断了以后留下的后遗症。
翟伯仁和王浩都笑了起来,秦北风一向出手大方,一百多万的车子,说送人就随手送人了,那些黑道大佬都没有这样的魄力。
秦北风知道,有时候,忠心跟获得的利益是成正比的,想获得小弟的绝对服从,让他们的生活首先有保证,才能没有任何顾虑替自己冲锋陷阵,当然了,用翟伯仁和王浩做的都是跑腿办一些杂事,真正需要生死相搏,还有比秦笑更靠得住的人吗?
过了一个星期,翟伯仁和王浩俩人把车牌办好了,秦北风让他们把车留下,这两辆宝马车秦北风准备送给两个舅舅,他的储物空间里面有猎豹车,那样的车自己留着开还行,当做送给别人的礼物,他觉得拿不出手,如果让亲戚看轻了,那可就太没面子了。
朱世友和朱世晨收到了秦北风的车,一下子有点傻眼,他们都不会开车,还不能把车子变卖了,他们很清楚秦北风的势力,那可是在黄城黑白两道通吃的主儿,如果变卖的话,固然能得到一些现金,以后再让秦北风想到送给他们什么东西,可就难了。没办法,哥俩儿撇下生意,到驾校学车,考了一张驾照,在秦北风看来自己是好心送给他们车子,可是,两个快五十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