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风两个人在前面指指点点叽叽咕咕地说话,城堡里面出来一个老年男子,远远喊道:“你们是谁啊,来这里做什么?”
秦风笑嘻嘻地说道:“无名氏游人,看到这里风景迷人,特地过来欣赏一下。”
“这里除了岩石,再没有别的东西了,何况这里是私人领地,不是风景区,不能随便观看的,你们快点走吧,让主人看到了,想走也走不了了啦。”
秦风邪恶地笑道:“走不了就留下来吧,这里风景很美,常言道,站得高看得远,站在山顶上更能欣赏到远处的美景。”
那个人怒道:“你们是故意来寻隙滋事的吧?”
秦风叹气说道:“远来是客,难道主人不请我们进去喝一杯茶水吗?”
那个男子正要继续驱赶他们,城堡的一扇窗户打开,一个明朗的声音喊道:“贝纳多,你让他们进来吧。”男子的脸色变了一下,悲悯地对秦风说道:“我家主人请你们进去。”
秦风的心跳了一下,暗暗对威勒打了一个眼色,威勒无言地点点头,表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两个人长时间在一起,彼此心意相通,一个眼神足可领会意图。
贝纳多在前面带路,大厅里站着一个威严的老人,看上去至少有七十岁了,双手拄着一根紫红色的藤条手杖,腰板笔直,看到秦风,开口说道:“你们来干什么我早知道了。”他的话让秦风一阵心虚,强笑道:“哦?老人家难道是未卜先知吗?既然您已经知道了,那就谈谈吧,只要条件不过分,我们就成交了。”
老人看了他半晌,摇摇头,说道:“我不会提条件的,我一辈子也没跟任何人提过条件,所谓的条件,都是变相的让步或退缩,告诉你,你的算盘在这里不好用。”
秦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阴森森地说道:“老人家,这么说多没意思?您的意思是,您拒绝了我?”
老人丝毫没听出他话语里威胁的样子,用手杖指了指椅子,说道:“你们坐下来,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秦风坐了下来,威勒站在他的后面,时刻注意保持警惕。贝纳多端来三杯茶水,老人端茶呷了一口,缓缓说道:“我是英国的皇室出身,到现在还挂着王子的名称,这个名称打我生下来那一刻就伴随着我的一生,有时候我多么想头顶上没有这个名号,那样的话,我的人生就不会有多舛的命运。”老人的眼睛变得深邃起来,好像回到五十年前那个大雾的天气。
老人名字叫瑞奇,是英国皇室的成员,从小受到精心的呵护,希望他能成为一颗崭新的政治新星,他的名字的含义就是‘新的统治’的意思。十六岁那一年,叛逆的性格爆发出来,主动脱离家庭式的教育,情愿跟普通人一样到学校里读书,其实他更向往平民的生活,家里人拦不住,只得随他去了,十九岁那一年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剑桥大学,当时二战已经结束,百业待兴,英国的日子更难过,过去曾经被占领的地方相继独立,英国人不再像过去高高在上那么受到尊重,在印度和非洲反英的呼声最高,镇压下去一批,激起更多的反抗,前赴后继的反抗者让军人心惊,政府疲于奔命,皇室的威严受到最严峻的挑战。瑞奇在这样的背景下还能在学校里安然读书,完全是因为他对政治没有兴趣的缘故。这一天,伦敦又是大雾,瑞奇最是喜欢这样的天气,一切都是朦胧的,未知的,像是每个人的命运,等到太阳出来,四周开始变得清晰,就没有这种朦胧的味道。他站在雾最浓的泰晤士河的大桥上,看着白茫茫的一片,五六米之外看不清任何事物,所有的电车和汽车都停开,往日喧闹的大街上静悄悄的,瑞奇觉得又回到了原始自然的时候,伦敦不在是世界性的大都市,它只是一个可怜的娃娃,失去了母爱呵护的孩子,他正在伤感,一个声音说道:“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吗?可怜的小猫?”
他惊讶地抬起头,原来是一个身穿校服的女子嘲弄地看着他说话。瑞奇优雅地说道:“我不想回家,我喜欢呆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艾米若,你呢?”
“瑞奇。”
就这样,两个人就算认识了,很快双双陷入爱河,过了一年,艾米若要回到家乡,瑞奇才知道,艾米若的母亲是印度人,父亲是英国人,她的父亲是驻印度的士兵,跟她母亲有了关系之后又抛弃了她的母亲,她来到英国读书也是为了寻找父亲,可是,她无意寻找父亲,主要在英国求学,受国内独立运动思潮的影响,她要回到家乡为民族独立工作,瑞奇一改往日不关心政治的习惯,开始注意关于印度那边的消息,三个月之后,终于忍耐不住对艾米若的思念之情,独自来到印度,按照艾米若留给他的地址找到了她的家乡。印度在莫罕达斯卡拉姆昌德甘地的领导下,爆发大规模的示威游行和非暴力拒绝合作运动,艾米若是甘地的忠实信徒,跟着这位伟人一起四处去宣传真理、精神的斗争,就在甘地被刺杀的同时,艾米若等人也被政府镇压,瑞奇找到的艾米若的时候,她的脾脏被警察打坏了,时不时吐血、昏厥,瑞奇为了给艾米若治伤,把她接到英国治疗,经过两个月的治疗,艾米若的病情恶化,她拉着瑞奇的手说道:“我想看一看大雾,雾中的你是那么迷人,让我一辈子难以忘记。”当时是冬天,到哪里找到那样的大雾?
瑞奇回家求家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