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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许生的车子开到办公楼前,我说,情况就斗到这,质监的许队来了。..接。李明怨言:他们又来找麻烦的。我自豪说,是来接我去阳光喝酒。阳光是荆江顶级的酒店,光听这名字就荣耀,还是许生亲自来接,他们是诚心化敌为友,我敢不识抬举。也许李明他们理解不到。李明感慨说,现在地球倒转了。黄尚坤说,行政部门就要做得这样服务企业,不要作威作福的。我不能等许生上楼,要迎下去。这时,廖国平骑着自行车闯来,仰着头乱喊:马昌俊,***给老子出来!连喊两遍。李明去走道上瞄了下,劝我,你在办公室避避,我去问看是么事。我说,是家事。你去让他上来。李明凑过去说,国平哥,你嚷什么,跟我去找马总。廖国平仍气汹汹说,我要他出来当众说,他是个么东西!许生也凑过去说,人家让你去你就去嘛,喊什么!廖国平见他身着制服,铁面威风的,打量了下便跟着李明上楼去。我知道他们来了,装着在电脑上搜寻什么。李明翘首示意,让他向我开口。平时他家里闹矛盾,都是我出面调和,没少呵斥过他。他的那点小闹劲,还想到我面前翻大浪不成!他放轻声说,谢谢,你忙去。李明走了,我抬起头怒视他,他忙回避我犀利的目光,嗒然哭丧着脸说,昌俊哥,姐住院了。不等话说完,便乌咽地哭起来,男人的哭声驴子放屁一般的难听。我狠地说,一个大男人,象么话,坐下慢慢说。他正欲开口,许生上楼来。我对他说,等一会,就来。我也是在给廖国平发信号我有要事去的。他啰吝了半天,我总算听出个道道。是他出了千块钱强行送慧芬上医院检查,医生初步诊断为乳腺癌,要家属作好思想准备,得几万动手术和化疗。如果癌细胞扩散,生命就难说了。我听得心头一阵紧似一阵,从没听她说过z房不舒服的,怎么突然冒出了癌症。其实是我的麻木和粗心。尤其是晚期癌就意味着下了死亡判决,有几个能活得长寿的。他直愣地望着我,我也一时不好答复,毕竟我们没有法律上的那层关系了,我没有了责任和义务,但我们有个约定,不对外人传开,我的为难就在这里。走廊上的许生听了个大概,以为是扯皮的职工,就又到门口来催,说,伍局长又来电话催了,要我们快去。你哪里这些野z巴白事。廖国平桨个头,瞪着许生。我便说,国平,你是个明理的人。你先去好好照看你姐,我把他的事处理了马上去医院。廖国平将信将疑地盯着我,更畏惧许生。我抽开屉子,又浑身上下荷包搜了搜,凑了1千多元的整票子,递给他。他狠的说,我不要你的钱,你自己去医院结算。我说,好,我马上就去的。我真怕他嫌钱少,找我的提包翻腾,里面有1万多现金。现在办事到处要钱,不多带几个现钱在手上,多掉底。现在缺什么都行,惟惟缺钱不行!
路上,我问许生:你们都接了哪些人,是为什么?他说,没接多的人,就为感谢你。我不知道是为了感谢我对他们工作的支持,还是感谢我过年塞给他们的红包。毕竟他们质监局也是受表彰的单位,还得了市政府3万元奖金,吃他们一餐饭也不过份,心里坦然起来。许生说,马总的职工福利也搞得不错啊,职工有病住院也有着落,你都给他们买了医保?我苦笑着说,医保是准备买,他们找来了你有什么办法。社会也提倡赞助嘛。心想,得亏我和慧芬打了离婚。他嗯了下,专注到行车路上去。下班放学人流高峰,尤其是学生伢,还你追我赶的逗趣,你不小心躲避,他硬是要往你车上撞的。到了酒店,果然是伍率他们,我忙招呼伍局长。冯长青耍腔说,马总,比市长的味都玩得足,还要我们许队亲自去接。我高昂说,你问许队,他不去,我还真不得脱身。许生没有附和,冯长青说,我打电话让兴隆的周老四,也来的。我们马总的海量,恐怕只有周老四能陪上。许生说,今天是专门接总马,让周老四也来?我说,一样的。心想,上次喝了他一餐酒,得礼尚往来,终于明白了他们圈套。接着说,今天,还是我来做东。又喊小姐,菜点了没有?许生说,你少装腔作势的,冯股长都安排好了。有小姐递过茶来,我接着。还没有喝上一口,周老四人未见声先至了。老远就听到他洪钟的声音。马总还真是说话算数,不过让人等馊了都快吃五月粽了,才接他们。接着走过去,故作惊诧的招呼:呵,伍局长也在,大驾光临,还是马总有面子。我阳奉阴违说,你那么粗的大老板,还有眼睛看到伍局长。周老四自嘲说,是的啦,我还比你的腰粗。一开年政府就奖了你十万,我们前几天都说,要找你搓一餐的。我大气说,要你讨还行,我今天主动搓了。冯长青质问,今天是你主动,是我们伍局长主动。别讨好乖的。伍率立起,同时说,人都来了,还站着干吗,叫上菜呀。
这餐酒又闹了不短的时间,等我在吧台上签了字,出酒店的时候,他们都没踪影,而坐着自己的车泡脚去了。我便给罗靖打电话,让她来接我。等候她的时候总算还记得酒桌上他们热情的承诺,今年一定把康吉的许可证发下来。还说要支持他们,给碗饭吃,要我多交几个,想明白无非是年关的红包给了束副局长,没给他姓伍的,谁知他们走马灯似的换防了呢。周老四知趣,说着酒话表态10万,要让我表态20万。还说10万是还给政府,我也和他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