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死活!”见这家伙到这个时候还敢出幺蛾子,江平也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不过江平并没有流露出丝毫想法,只是悄悄握住短刀,淡淡地对虾球道:“我来替你治疗手腕把,治好之后你就能走了!”
“你会治?”虾球也是个滚刀肉,故意托起自己的手腕道:“完全断了,我要去医院接骨,还要告你故意伤害!我是港岛人,要你赔得倾家荡……”
虾球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眼前寒光一闪,然后手腕就好像轻了许多。他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不见了!只有光秃秃的手腕还杵在眼前,鲜血不住地往外冒。到这个时候虾球终于感觉到疼痛,捏住光秃秃的手腕鬼哭狼嚎起来。
如此血腥的场面没有让江平觉得丝毫不适,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虾球道:“我已经把你的手腕治好了,怎么还不走啊?是不是还有别的伤要我给你治?!”
“不,不,我走,我走!”虾球这才知道,江平下手比自己更狠,哪里还敢装糊涂,连忙挣扎着站起来往前走。
虽然断腕处鲜血直流,但虾球绝对不敢再对江平提治疗的事了。敢情他说的治疗就是一刀砍掉,这样还有谁再敢让他治?多治几次的话,说不定连整个人都剩不下什么来了。
这次倒是江平主动对虾球道:“把手带上,让你的同伴包扎一下伤口,要是你们动作够快,也许还来得及接上!”
凭心而论,虾球本来已经绝望了,但江平的话却又让他有了一丝希望,连忙把断手捡起来小心包好,然后再要卢港生把自己的断腕扎紧,避免失血过多。
江平冷冷地看着卢港生给虾球包扎,并没有做任何干涉。直到伤口包扎好了,他才淡淡地道:“蔡祥生在什么地方?”
被江平的话吓了一跳。卢港生连忙故作镇静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别装了。”江平面无表情道:“我认识你们,都是蔡祥生的保镖。你们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肯定都是受了他的指使吧!你们显然是想绑架我和林晓楠。既然这样蔡祥生就不会在井下镇,肯定就在这附近吧?”
没想到江平居然认出了自己,更没想到他把事情分析得这么清楚,卢港生脸上的汗珠涔涔而下,但兀自嘴硬道:“你别冤枉好人。这次行动……是我们自作主张的,只是想抢走你的那些原石,并没有要伤人的意思!”
“是么?”江平冷冷地反问一声,然后无所谓地道:“你们不承认没关系,我有足够的时间来把事情弄清楚。总之在你们说实话之前,别想离开这片林子!”
说到这里江平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虾球,冷冷地对他道:“你的伤口好像还在流血呢,这里的温度也不低,不知道断手多久会彻底坏死?你的时间很有限哦,可不要和自己过不去啊!”
江平每句话都说到虾球的心眼里。他本来就苍白的脸色也更加难看了。虽然他在之前一心一意地位蔡祥生策划针对江平的阴谋,但那都是在自己不受威胁的情况下所为。
而眼下虾球掉了一只手,如果不赶快去医院,不但这只手保不住,甚至连生命都会受到威胁。这时候他可就顾不上什么忠心不忠心了,当然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眼见卢港生低头不语,虾球再也忍耐不住,立刻对江平道:“我知道他在哪儿,我带你去!”
“虾球!”见同伙居然要出卖少爷,卢港生连忙大喝一声。
卢港生和虾球不同。既没受什么重伤,也不相信江平真敢痛下杀手。所以他还是决定对蔡祥生效忠,毕竟以后还要在蔡家混下去呢。
见卢港生喝止了虾球,江平立刻冷笑道:“好啊。看来不是你受伤,所以就无所谓对吧?没关系,我也砍掉你一只手好了,你还能坚持不开口,我立刻就放你走!”
被江平的话吓了一跳,卢港生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他看得出来。江平可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真会那样做的。
眼下卢港生已经得罪了虾球,知道他肯定不会帮自己包扎伤口。如果真的被砍掉一只手,又没法包扎伤口,就算江平放自己走,肯定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这片林子里的。
有了这样的认识,卢港生也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对老板忠心耿耿当然是应该的,但要是为此搭上性命那就太不值得了,卢港生还没傻到那个程度。
见卢港生也不反对了,虾球连忙对江平道:“蔡祥生就在前面的山坳里,我现在就能带你去!”
江平闻言淡淡笑道:“这样的态度就对了,你越早带我见到蔡祥生,就能越早去医院,其中的好处不用说你也懂,对不对?”
“是,是,我们快走吧!”此时的虾球早就没了当初高冷的黑-道风范,对江平完全就是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卢港生虽然觉得这样不妥,今后肯定会遭到蔡家疯狂的报复。然而眼下枪都在江平手里,他要是敢反对就会被砍手,卢港生也只能默认虾球这么做了。
人为了活命,往往会爆发出惊人的潜力。此时的虾球就是这样,居然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带着江平去找蔡祥生。
三人走下前面的山坡,果然远远地就看到了蔡祥生的豪华越野车,在离车不远的地方甚至还有两顶帐篷。蔡祥生不愧是有钱的二世祖,到哪里都会享受,居然把绑架和抢劫杀人事件,变成了一次野营。
也许是觉得有虾球和卢港生出手,这次的事情绝对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