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最后的两枚印章,这个说起来就最简单不过了,拿来一块用剩下的宣纸,把两枚印章上了印泥在宣纸上一按,分别是“启南”和“白石翁”的印文,恰好这两个称呼都属于一个人。
宁琳琅放下印章,指着宣纸上的印文道:“妈,这两枚印章分别是阴刻的‘白石翁’和阳刻的‘启南’,这两枚印都是明朝的一位著名画家沈周的印章,这个沈周字启南,号白石翁,在明代画坛很有名气,影响力也很深。
古代文人的印章基本都是自己亲手制作的,所以这两枚印应该也是沈周自己刻制的,属于是很有研究价值和收藏价值的珍品。当然,如果这印章被造假的人得到,那就是一个灾难了。沈周的画作在拍卖会上一般都是一千五百万左右的价格,但是印章应该还要再贵一些,毕竟可以作为鉴定沈周作品的标准器,一枚印章两千万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张辰和宁琳琅解说的同时,张芷兰也在心里默默计算着,等到宁琳琅把这最后两件的价值说出来后,张芷兰脑子里出现的数字是七千万,这可绝对不是小数目了,即便对拥有近两百亿资产的张芷兰来说也是一样。
想想自己只用五千块买来这些看起来还算像是古玩的东西,可是到了儿子和儿媳手里,马上就成了价值最少七千万左右的宝贝,增值了至少一万四千倍。这样的投资比印钱还要快一些,自己的天辰国际相比起来,简直就是零敲碎打的小买卖和金融杠杆投资的区别。怪不得儿子那么有钱呢。
可是回头想想那个卖给自己东西的人,他才是最需要钱的,坐拥宝山而不知,用这么大一笔财富换取了五千块。依然回到过去的清贫生活中去。张芷兰心里突然觉得对那个人很愧疚,好像自己夺去了他本来应该有的富贵生活,让他失去了一次过上无忧无虑生活的机会。
会有这样的想法,正出自于那个人对母亲的至孝,宁愿卖掉家传的物件也要为母亲治病。宁愿放弃到远方打工赚钱的机会也要留下来照顾母亲,这样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坏人,张芷兰甚至觉得自己是否该补偿他一下。
这只是张芷兰内心里的善良本性所激发的想法,但她始终还是一个商人,一个很成功的商人,自然知道要遵循所有的规则。平日里又从儿子他们那里听了不少这样的消息,知道捡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只要是你情我愿的公平交易。就和良心什么的没有关系。
如果不是张芷兰那天及时出现。也许这些宝贝就已经被那些小混混债主抢走卖掉了,但是那些债主们不论买多少钱,最后也不会有一分钱回到他手里。那些小混混如果识货的话还好,就怕他们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最后连这些宝贝也毁了,那罪过就更大了。
毕竟是母子连心。张辰对于张芷兰这种心理很了解,知道母亲是因为占了人家的便宜。内心多少有些不大过得去。毕竟这件事和其它的古玩买卖不一样,卖家的经济状况十分糟糕。目前还在医院里治疗,家里也是家徒四壁举债累累,而这些东西明显可以让他的生活得到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却只得到了五千块。
这是放在别的任何一次交易中,张辰都不可能有什么怜悯的心思,买卖就是买卖,怜悯不可能的成为交易的衍生物。如果只是因为一次交易少赚了很多钱,那就是根本无所谓的事,做买卖不是赚就是赔,如果每一个搞收藏的人都实打实的交易,那这世界上也就很难有古玩行和收藏圈的存在空间了。
但是这个比价特殊的交易,却是在两个人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的,一个是急于卖掉拿钱去给母亲治病,另一个是处于好心和一些简单的了解随便买下来,结果却造就了一笔古玩行的超级交易,卖出了一个超级大漏。
张辰也是一个内心有柔软之处的人,对于这样一个孝顺和侍奉母亲的人,打内心里是敬佩和尊重的。但是他不会去给这次的交易补钱,那和他“非漏不出手”的规矩是相悖的,只能是处于对他的孝心的感动,和他家里惨状的同情,额给与一些经济上的支援和帮助。
还有一点是张辰心里的想法,就是他还要最后确定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这些东西的真正主人,这一点是很重要的,关系到这些东西的去留问题。如果这些东西当真是赃物,那张辰就必须要把东西交出去,所谓的支援和帮助当然也就不会有了,陈氏门下在收藏方面有一条铁律,那就是凡是赃物绝对不碰,这一条传了两百多年的规矩,没人敢去打破它,也不会有人去触碰这条规矩的底线。
既然决定要这样做了,那就没必要让母亲在心里不舒服,张辰放下手里的烟,做到张芷兰的另一边,道:“妈,我看不如这样,完后我亲自去一趟那家医院,适当给那人一些经济上的帮助,当然你也知道,这个前不可能是一大比,那样不仅不合规矩,对他来说偶然乍富也不一定是好事,很可能还会带来麻烦,我认为足够他和他的母亲生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