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汉民这次算是见识了,佩服张辰的同时,也更加的想要把唐韵这个庞然大陆拉拢过来,有了唐韵的帮助,文物事业的进步很可能一日千里的啊。
忍不住心中的想法爆出来,种汉民就在回京的路上给军机一号拨了电话,他要求军机一号帮着说项说项,把跟张辰还有他的唐韵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拉近。
只不过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张辰是不是愿意和文化部大规模合作还说不来呢。张辰是一个民族荣辱感很强的人,也是一个十足的爱国青年,这些都是不容改变和忽视的;他可以为民族、为国家做很多事,但是却绝对不会为一些肮脏的官僚喘一口气,这就是他的坚持。
张辰在到港后的第二天回到京城,操持着先把打捞上来的文物入了库,又把三艘古船安排进行第一步的修复和保养,晚上才结束了工作回到家里。
果然不出张辰所料,种汉民去港口见他,就是军机一号亲自授意的。张辰在第二天上午就接到了来自军机处的电话。军机一号亲自来电话,而不是请外公或者大舅他们来做说客,看来这老头子对他和张辰的关系很有信心啊。
“小辰啊,我是姜致广,听说你这回的打捞大有收获,怎么样,什么时候请我们去你那里看看,好好见识一下,唐代的宫廷宝物堆成山是个什么样子。”
他倒是毫不掩饰自己让种汉民打前站的事,其实军机一号并不是真的要种汉民在中间传话,以他和龙城张家的关系,只要他开了口,张辰多数是不会拒绝的。如果真要拒绝的话,种汉民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甚至还会给这件事增加难度。
他安排种汉民去和张辰接触,也是看出了钟汉明是个实干家,不会搞官僚主义的那一套;张辰也是一个趋向于实干的人,凭着这点他就能在张辰那里打个最少及格的分数,这也是目前能够缓解唐韵和文化部之间关系的最有效办法。
张辰不管那些,他只是要军机一号亲口把事情说出来就好了,那样他才能够把自己的要求和条件提出来,帮忙不是不可以,但是却不能没有原则。
那样还不如不帮呢,反而省去了很多闹出矛盾的可能,谁也不愿意自己多树立几个敌对的人,即使对方不会对唐韵和自己做什么,但是想想也总会觉得膈应。
很礼貌的道:“姜爷爷您好,怎么敢劳您惦记呢,我们这都是点小打小闹的事,完全上不了大场面,您日理万机的还要为这点琐事操心,我都有点过意不去了。”
张辰就是不说关于水考的事,哪怕对方是军机一号,他也一样是无所谓,反正他自己是无欲则刚。
军机一号的时间得多宝贵啊,哪顾得上和他在言语上瞎转悠,“小辰啊,种汉民部长和我汇报了一下,他跟你提起参与国内水下考古的事,好像你不是很感兴趣啊。
怎么,还对文化部有意见呐?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该处理的人和事也都处理了,你也不是那么记仇的孩子,就不能把以前的事情放了吗。
大家一起合作,这是合则两利的事,虽然于唐韵来说可能会没有什么大的利益,可也不是全无好处的啊,至少能够在更大程度上树立唐韵在业内的地位,能够参与到更多的项目中去,唐韵也不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需要啊。
咱们国家的水下考古工作本来就落后于欧美发达国家,一直以来进展的又不是很顺利,属于是长期以来就亟待解决的大问题。你现在在这一个专业上有了大的进步,也不要求你开放多少的技术,就是大家共同进行一个项目,帮着国家在这方面进步进步,这个可不算我为难你吧。”
能让军机一号这么说话的可没几个人,张辰哪能不给面子,呵呵一笑,道:“姜爷爷您可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不说我个人是怎么想的,我外公也一直教育我们要为国家多做一些实事,不能只想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国、家、人,这三样永远都不能分开来说的。
我对参与国内组织的水考工作并不是没兴趣,只是一想到那帮子官老爷的嘴脸,我就能从头烦到脚。我这么说可不是跟您说坏话,也不是有意要指责什么,有很多的官老爷也许是平时耀武扬威惯了吧,什么都不懂却又最喜欢指手画脚,您说我们参与进去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唐韵目前能够找到的打捞项目有很多,而且我们也有足够的实力保证能够完成所有的打捞作业,有这么轻松的事,完全不需要和一帮子大爷们凑在一起,能不能出成绩不说,就他们那股子官僚样儿,我是一时半刻也忍受不了,唐韵可不是专门伺候他们的。”
“嗳,话不能全这么说啊,像张奉栋那样的人毕竟还是极少数的。”军机一号听了张辰的意思,果然是因为公私合作之间的各种矛盾,不愿意和过分官僚的人接触,劝张辰道:“我知道你有怨言,当初张奉栋也不是一个人去的,跟着他的人也有不少;不过那些人现在不也都该办的办,该拿的拿了吗。
水下考古是我们文物工作中的一块短板,相比于经过兵马俑彩绘和敦煌壁画等攻坚战锻炼出来的陆地考古有着很大的不足,对我们国家的考古事业可以说是一件拖后腿的事情。以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