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昕握紧了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忽然,整个人就瘫软在栏杆旁,脸色一片惨白,低声道:“你们走吧。”
“昕大哥,我――”苏瑾璃看着他这副样子,很是过意不去。
“走!快点走,别等我改主意了!”离昕忽然暴喝一句,脸色犹如三冬寒霜,比这七里湖上纷飞的白雪与湖面结着的冰层还要冷,他血红着双眼,如吃人般看着旁边几个人,叫道:“都给我滚,我一个都不想看到!”懒
说完转过了身子,眸色刹那间变得如鲜血般通红,诡异地在跳动,只是,没有一个人看到。
韩王握紧了苏瑾璃的手,带着几个人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离昕的下属也不敢久呆,沿着长廊出去,脸上纳是纳罕之色。
从来没看过将军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几人互看了一眼,又不禁朝苏瑾璃的背影望去。
苏瑾璃心中也是有些微的吃惊,看了眼离昕的方向没再说话。
不管离昕对她如何,在情这一点上,她终究是要辜负他的。
韩王这一次再不容苏瑾璃挣开,一路坐在马上都握着她的手不放,仿佛一松开手,她就会离开,消失。
回到府衙时,但见多日不见的宿在外接风,看向韩王的眼神若有所语。
苏瑾璃说道:“我先回去让清风煮一碗热汤,等会儿来找你。”从容地抽出手,先进了府门。虫
韩王凝望着她纤瘦的身影隐没在照壁之后,才淡淡问宿道:“什么事?”
宿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哦?有这等事?”韩王的眼神有片刻的惊愕,转瞬恢复了清明,沉声道:“按原计划去做,这样子最好,还省得我们派人把她送回去。”
“是。”宿答应了一声。
院落的地面上积着层层白雪,这一天,苏瑾璃与韩王几人将这几日筹备的珍宝器皿列了个清单,一箱一箱地码着,又派人飞鸽传书到京城,将写好的条约寄了过去,待皇上盖了玉玺再寄还来,遣人送去苍梧京城,盖上苍梧的国章,这张条约才真正有效,而年限是三年。
到了傍晚时分,冬日日长本就很短,往常到了这个时候,天色已然大黑。然而下了一天的雪,整个泉州都弥漫在一片白雪之中,屋顶上、街道上的雪反射着天光,显得很是亮堂。
几行轻碎的脚步声踩过积雪,黑影在漫天雪雾中向着城中某个方向奔去。
到了泉州客栈的墙外,直接翻了进去。
天字二号房,窗纸上透出微弱的烛火,旁边的一号房中灯火却是熄灭的,黑影在外张望了会儿,楼下后院中传来洗衣的阵阵砧音,而房里,却传来轻轻的水流之声。
黑影掏出一个竹片,轻轻拨开了房门,房内烟雾弥漫,一股热气扑鼻而来。
屏风上搭着几件黑衣,而内里却是水雾腾泽,房中人竟是在沐浴。
黑影蹑着脚步,移到屏风后,散开眼前缭绕的湿雾,定睛一看,差点喷出了鼻血。
宽大的沐浴桶中,一双雪白的香肩露在水外,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女人仰着头,紧闭星目,丝毫没注意到房中偷潜进了人,而自己也在被偷窥。
黑影的脸渐渐在一片水雾中变得清晰,男人刚正的脸上现出一抹邪欲。
“呵呵。”他低笑一声。
女子恍然一惊,蓦地睁开双眼,张开嘴尖叫,“啊――”
然而,只发出半个音节,其余的声音便卡在了喉咙里,她惊恐地盯着来人,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浑身却一动也不能动,嗓子也如着了火般说不出一个字。
秋水眸出卖了她所有的恐慌与惧怕,嘴角的肌肉猛烈抽动着。
“小美人儿,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男人挑起她的下巴,伸手探进水里,在她身下摸了一把。
女人的脸刹时间变得惨白,似乎想起了过去的某件事情,眼光中生起一抹绝望,那种绝望,饱含涛天怨恨的眼神,让人看着便心生寒颤。
她认命地闭上了眼,可起伏的胸脯在说明,此时此刻,这个女子正处于极大的情绪之中!
“别这样,让我都不好下手了啊。”男子邪魅的话语在耳边响起,“真是个令人心疼的家伙,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女人的眼睛刷一下睁开,惊惧地望向他。
“呵呵,想知道是谁吗?反正你也快成为废人了,不妨告诉你吧。”男人沉吟了片刻说道,“上官灵么,你为什么要去招惹丞相府的苏姑娘呢?”
上官灵的眼眶蓦然瞠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我曾经也差点开罪了苏姑娘,可苏姑娘却一点也不怪罪我。所以,对于你这种向来对她不善的女人,我更是要卖力点帮忙,报答苏姑娘对我们兄弟的恩情,你说是不是?”男人说着笑了,伸手一抓,便将上官灵光洁白嫩的身子从水里拎了出来。
“天啊,太美了,啧啧,老子真受不了了。”男人咽了口口水,声音也变得粗重起来。
心中想道,反正老大要自己给她喂毒,一睡三年,醒来后失去所有记忆,而这个女人早就清白不存了,他不享用下也太对不起自己了吧?
上官灵在他提到苏瑾璃的时候,面色便已死白一片。
男人也不再犹豫,将她按到床上,解下裤腰带,没有任何前奏,毫不留情地捣了进去,一番猛力的冲击后,男人长吁一口气,才满意地出来。
从怀中取出一包药,倒在桌上一杯半凉的茶水里,半真半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