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冷傲天绯红异常的脸,容玑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信不信在你反正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冷傲天,在我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的位置。”说完,绕过了男人静立的身子脚步轻轻离去。
脑袋轰的一声响,冷傲天静静看着容玑从自己的眼前走过,大手伸了神却无力挽留什么……
回程的御花园里,国色天香的牡丹已经尽数换上了娇艳的琉璃醉,脚步微顿,容玑微微弯腰双手轻轻掬起一朵正在盛开的花儿闭眼一嗅,随即桀眉放手,离去的身影声音淡淡清冷道“把这些琉璃醉都掩埋了吧,本宫还是喜欢牡丹!”
琉璃醉,那动人的花香和甜蜜的味道果然只适合深深埋在记忆中。
夺天楼的小院里,仙儿正在用小铲子细心的栽培着自己刚从花商手里买回来的两株琉璃醉,一红一白的大花朵开得甚是娇艳。
一旁的莫欢轻轻给花儿浇着水,嘴里有着犹疑说道“这花儿会不会对寻殇有什么影响?”
给了他一个你白痴的眼神,仙儿手里的小铲子细心地给花培着泥土说道“莫欢你绝对有病,上次你不是也说楚寻殇想起什么了吗,那我问你,他想起什么了?”每天都神经兮兮的,就怕楚寻殇会想起自己的小主子。
眼见着自己的娘子又要炸毛,莫欢轻抿着自己的嘴巴眼神幽暗轻轻说道“为了爱容玑寻殇白了发没了胳膊,我这个做哥哥的实在不忍他再与容玑有任何的瓜葛。”
放下了手里的小铲子,仙儿起身看着冷夜的方向声音轻轻说道“小主子又何尝不想与楚寻殇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她不是也在努力争取么?莫欢,我警告你,他们俩的事情你不要在插手了!”气呼呼扔了自己手里的小铲子,仙儿笨拙的起身扶着腰际离去。
在莫欢心里,他只顾得他的弟弟,那小主子的爱意又跟谁说去。
眼见着自己的小娘子又生了气,莫欢无奈放下了手里的水舀跟着追了上去,嘴里一直叮嘱着“仙儿,注意脚下的路。”
小楼上的窗户边儿,一身白衣的楚寻殇静静端看着院子里的两株娇艳的花儿,一红一白开的那么鲜明炙烈。
恍惚间,他的脑海里又有了模模糊糊的身影一闪而过,一个娇小的妙龄女子一身大红的纱衣就像那朵琉璃醉一般惹人注目,时而巧笑倩意时而冰冷清宁,随着她轻盈的脚步连连旋转,一个高大的洁白的身影就在她的身侧深情的注视着她,那满眼的爱意和痛惜让自己的心都跟着痛了起来!
紧紧皱眉捂着头,楚寻殇单手握的用力泛白“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呢?”
那个女子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夜里,睡梦中的她总是一袭红纱衣湿湿沥沥眼神冰冷清淡,白天,她就像一个精灵一般不定时出现跳跃在自己的脑海里……
“啊!”咬牙浑身轻颤儿,楚寻殇蹲在了地上用仅剩的一只手毫不怜惜的使劲儿敲着自己的脑袋。
对面马厩旁的小木屋上,一身黑衣的李默遥遥地看着小楼上楚寻殇那痛苦的表情微微皱眉。
深深叹了口气,他握紧了自己手里的剑鞘趁着莫欢不在的情况下悄然飞身从窗户进了楚寻殇的房间,看着那痛苦不已浑身冷汗的男人清冷开口说道“不要再想了,你已经忘了她就不要再想了!”
仿佛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命的绳索,楚寻殇抬眼看着李默声音里充满了请求说道“她是谁?是不是寻殇最重要的人?”
第一句话,不是问一身黑衣的李默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楚寻殇心里最焦急的就是那一抹火红的看不清脸的倩影。
深深叹息一声儿,李默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看着楚寻殇的眼睛问道“你真的想知道么?”
点了点头,一身白衣的楚寻殇对着李默的方向缓缓跪下了自己的膝盖单手支地郑重的嗑了个响头说道“寻殇一直都想知道!求求少侠坦言相告寻殇,她,是不是寻殇最重要的人?”
每每提及那个梦中的女子,莫欢的闪躲和仙儿的眼红都清楚的告诉自己,他楚寻殇肯定是认识她的。
可是自己该死,为什么总在回忆的关键时刻就是想不起来呢!
咬牙紧紧闭了闭自己的眼睛,李默转身脚尖儿一点蹋在了窗沿儿上对着楚寻殇说道“想知道她的事情就跟我来!”
旋身而起,楚寻殇紧跟着李默的脚步飞身出了小楼……直觉,这个黑衣人不会骗自己;直觉,不跟去他会后悔一生。
小厨房里,仙儿正在抹着泪哭得抽抽噎噎,自从怀孕后,她更加变得多愁善感和想念容玑与笑笑了。
莫欢黑着脸轻轻走了过去把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仙儿的头顶声音笨拙地安慰着说道“仙儿,你不要再哭了,那个接生的大婶不是说过么,孕妇不宜情绪太过浮动了。”再有两个月,他莫欢就要当爹了,届时他会寻一个更加清净的地方带着自己的娘子与弟弟隐居起来。
不依的跺着脚,仙儿发泄似的使劲儿捶着莫欢的胸膛低吼道“小主子现在怎么样了仙儿一点儿都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你要我怎么情绪安定!”
握着她的小手,莫欢深深叹了口气轻哄说道“容玑的消息你若真想知道,等你生产完了莫欢就去给你打听好不好?不要用力打我了,小心你的身子和咱们的孩子,等你生产完了你想怎么打莫欢,莫欢都保证让你打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