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老外的音乐,这样躁动,这样歇斯底里,像针尖一样一次次刺激着杜昔神经。
“fea-of-the-dak。
“i-eone'--a-dak-oad,”
“i-aan-who-walks-alone。”
杜昔一拍脑袋,抱着冬冬快步走出音乐范围,对着方正喊道:“把这个下载成我手机铃声,我听懂了,我听懂了!”
“你听懂了?”方正有点怀疑地看着杜昔。
“这歌就唱的三个字,”杜昔弯腰轻轻放下冬冬,把手伸到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最后一大叠欧元。
“怕个球!”
不久后,方正带着杜昔来到一家古老会所前,“你真的要去赌这个?杜昔?”
杜昔对着街边玻璃窗豪气干云地一捋头发,摆出梁山好汉架势:“怕个球,你看,老子今天红光满面,再说,你不是应用数学系的?还靠这个什么股票赢过一学期伙食费?”
“的确是这样,不过我们真的要把剩下的钱都用进去?”方正涨红着脸,完全是一个要去做坏事的纯真孩子。
“告诉你一句话,”杜昔眼睛就像两盏明灯,“不嫖不知身体好,不赌不知时运高。”说罢,从方正手里接过已经睡熟的冬冬,大步走上高级大理石搭成的台阶……
………………
夜,小桥流水旁的黄色小屋里,杜昔将大把欧元扔向天花板,看着钞票如飞花般纷落下,如同电影里登基的王者,得意非常:“老子果然就知道今天运气好,试训?训你妹!不如去趁着红光玩两把,哈哈哈,方小正,我们今天赢地那叫什么?真过瘾。”
“etf期货对冲指数。”方正看着不停落在地上的钞票,也有点犯傻,方脸上呆呆笑着。
“对,对,对,冲冲冲,做人就是要冲,嘿,那个吴麟自以为有钱,拿钱砸老子,现在老子看见他就拿钱砸他!哈哈哈。”
“叮咚”,方正手机响了,机器人一边摸手机,一边怀疑地对杜昔报告:“杜昔,我想2万多欧砸不了吴麟。”
“靠,看你的短信吧,”杜昔显然不想被方正扫了兴头。
忽然,又有东西拉拉杜昔衣袖。
“喂,”杜昔恼火地站了起来,“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老是拉老子袖子,你知不知道你方头方脑的样子学女人很恶心?”
“不是,”方正委屈地把手机给杜昔看,“你要砸他的吴麟请我们去伦敦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