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球场边站定,简单的相互介绍后,黄小婷很酷很嚣张地自己去了看台玩手机,方正还算镇定,一字一句翻译着对方的话,唯有本应该最叼最爷们的杜昔,嘴皮还在打颤:
“老子没有穿越,老子没有重生,老子没有开手指……”
杜昔这副丢脸的样子让方正也有点不好意思,书生用力拽着杜昔衣服,力图让扬。布雷戴尔的英雄稳定下来,毕竟对方现在是很认真在跟杜昔说事。
但真跟眼前这人比起来,杜昔就算在扬。布雷戴尔,也连提鞋都不配。
“2000年的时候,我们在这个球场跟西班牙踢,当时我后面有德尚和维埃拉,前面是德约卡夫,就在那侧的球门,”那人指了指球场内:“跟你一样,我也用脚内侧罚进了一个任意球。”
“咕咚”,杜昔紧张得喉咙发干,好不容易吞下一口口水。
“现在,我接手了波尔多,我们是一支很上进,很有潜力的球队,就像那一年的法国,只是我们还需要一个核心。”
“核心?”杜昔几乎是哆嗦着问了回去:“你是说跟你一样在球场上那样踢球?”
“不,别搞笑了,”杜昔突然神经病一样控制不住地苦笑起来:“谁能像你?我?我做不到,你再给我一百年我也做不到。”
忽然,天色就像来布鲁日之前,那次吴麟在球场与杜昔谈判时一样,扬。布雷戴尔上方的晴空骤然阴了一半,两朵诺大的乌云在空中一挤,将阳光遮挡得只有丝丝射线。
在无数金丝照射下,正好倾倒在球场中,那人在这样光影下就像是浑身散发着光芒的神,而那张极具性格的脸对杜昔微微一笑,说了句电影里周星驰对火云邪神说的台词:
“我教你啊。”
直到傍晚,回到木屋家中,杜昔闷着头不理好久不见的方正,也不跟哼着歌去洗衣服的黄小婷说话,只窜到客厅一角,面对着墙壁,不时拍打着自己的脸:“老子不是在做梦,不是做梦,是的,老子没有做梦……”
灯光下,晕黄的墙纸上投射出杜昔的身影,摇晃的身影就像杜昔现在忐忑的内心。
杜昔开始明白,为什么吴麟那时会那样容易就被温格说服,而这样的形式,自古以来就有着一个极有说服力的哲学----
识英雄重英雄。
在今天杜昔与那人交谈的后期,杜昔终于稳定了些,把心里的怀疑问向那人:“为什么是我?我是说,我都28岁多,现在学,会不会晚了点?”
那人很不给杜昔面子的耸耸肩膀:“最近2年来,我考察过600到名球员,但是很遗憾,中场的控制,必须要开窍的球员才能达到那样程度,而你,虽然现在还是很粗糙,但却是我这么多年来发现的唯一可能性。”
那人的语气不轻也不重,如同他的为人一样,温和而内敛,但这番话中,有两个重点。
一个是“粗糙”,以杜昔现在脚上水平,只要看过亚洲杯的人,都无法理解“糙”这个字怎么可能用来形容杜昔?小个子中国人的那些漂亮过人、传球堪称梦幻,一个能有意用直接角球破门的人脚法会糙?
简直不可思议!
而这段话中,第二个重点,是“唯一可能性”。这句话的意思原本很含糊,什么的可能性?怎样的可能性?无论从前言还是后语里都没有任何精确定义,而“唯一”两个字,则充满了霸气,这两个字的潜台词是在说,这个人,是站在高峰,用眼角在俯视着当今足坛的芸芸球员。
“唯一可能性”,五个字加起来,意思就是说,杜昔有可能学到皮毛,像他那样踢球。
从而成为他球队的核心,统治球场。
这太狂,太可笑了!
可是,说出这句话的是他。
因此,一切变得无可置疑。
所以,杜昔从一回家开始,就面对着墙壁在发愣,太疯狂了!太疯狂了!
杜昔最后站了起来,拍拍在客厅看电视的方正肩膀:“好了,你任务完成了,你滚回美国吧,老子要睡觉了。”
“嗳!----杜哥,我订的是明天的回程机票。”方正有点尴尬,但并不生杜昔的气,今天这种情况,这回事,无论放在谁身上,刺激都大了点,杜哥面对了墙壁这么久,没用头撞两下,已经算沉得住气的人。
“哦,”杜昔点点头,机械人一样回身,抓过自己外套,摸出钱包,直接就捏了一叠钞票出来:“那麻烦你,今天自己出去随便找个什么酒店,今天我只想一个人。”
“我想静一下。”
“哦,”方正很委屈地站了起来,尽管现在不是雇佣关系,自己还是在被杜昔指使,但书生只是拍了拍沙发,表示怀念。方正没有接杜昔的钱,只默默背起自己的背包,走向木门,临到门前,方正看着杜昔一挥手:“杜哥,还是这句话,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一定效劳。”
但今天的杜昔真的很不近人情,杜昔略一点头,闷闷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两手插进头发内,心里翻腾不已。其实那人今天来见杜昔,并不完全算邀请,因为,他最后给杜昔了一个考试:“很简单,你有可能性,但需要证实,而方法也不难,我给你一个最简单的测试吧。”“在差不多二十几年前,就是你出生前后几年,意大利有世界上最好的联赛,ac米兰有范。巴斯滕、古利特、里杰卡尔德、巴雷西、多纳多尼,但他们并没有完全统治联赛。”
“那个年代,国际米兰有曾加、贝尔戈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