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英伦岛的时候只剩下了杜昔一人。今天是快节奏的,从到大伦敦开始,杜昔几乎一忙就是七、八个小时,还包括踢了场球,但当欧洲之星进入隧道,靠在椅背上望着不远处电子屏幕的杜昔觉得还不算太累。
经历过亚洲杯那样的考验,现在杜昔对高节奏生活好像有了抗体,而一点点的压力更不在话下。
列车在飞速的穿过海底隧道,但光源却很稳定,杜昔望着灯光发呆,其实水晶宫的拒绝杜昔并不生气,因为杜昔压根就没想去这家俱乐部。对于现今很多球员来说,高薪厚禄,气氛一流的英超无疑是香饽饽,但杜昔却不怎么想。
28岁,这个年龄让杜昔放弃了很多好奇和懵懂的冲动,杜昔慢慢回味着今天这场球赛,只是在想:我究竟拥有多大的能量?最终能做到些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杜昔自己也没有答案。
今天这场球,踢得杜昔自己也有点吃惊,回到布鲁日后,明明自己都做的是无球恢复训练,但今天一踢,以前好多在电视里才有的细微动作自己忽然就会做了,一些高难度的处理球,自己也莫名其妙玩得很流畅。
有点神奇。
那在绿黑呢?
杜昔忽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布鲁日是旅欧的第一站,不管如何,第一个欧洲赛季,总要留下点回忆。扬。布雷戴尔与绿黑的球衣?让老子再做点什么?
带着这种怪怪心情,杜昔自己转车、换乘,在天黑的时候摸回了家。
临走到红木门前,杜昔才发现今天一早只顾得背上球鞋和运动背包,慌忙得连大门钥匙都忘了带,而现在小屋内黑成一片,黄小婷这丫头不是出去吃饭了吧?
“咚咚”,敲响木门。
杜昔一边站在门口等,一边左右张望着,过了大概足足5分钟,大门依然毫无动静。嗯?杜昔吹着口哨,不慌不忙地抓了抓脸,看来,只有从后院的后窗翻进去了。
然而就在杜昔转身,准备去实施一次翻墙行动时,木门却“嘎”一声打开了。
杜昔瞄了瞄屋内,没有一丝光线,黑乎乎的。
这个场景有点诡异,夜风吹得两颗枫树哗哗作响,小河流动的水声在宁静里格外清幽,加之天色青黑一片,这样静谧的世界里,黑得像山洞似的小屋木门自动的,缓缓的向后打开,彷佛中世纪的欧洲幽灵随时会从后面飘出来……
杜昔今天还算惬意的心情顿时变得有点毛骨悚然,住了这里这么久,老子怎么没有发现只要一没人,没光,这鸟屋子在夜里就像鬼屋一样?
“小婷?亲爱的?”杜昔轻轻唤了两声。
漆黑一片的屋内毫无回应。
“老婆?美女?”杜昔又尝试着叫了一下。
暗夜中,仅有四周风吹树叶哗哗作响。
杜昔嘴唇有点发干,四顾一下,人烟稀少的这里真是一个“鬼”都没有!这-----,有那么一点点啥吧?杜昔略一思索,立即灭掉心里那一丝涌出的微微恐惧。不!就算没有一个人,老子大杜昔可是以“无惧”著称的人物!杜昔压了压那发毛的感觉,硬着头发,摆出一个“智取威虎山”的架势,小步蹑手蹑脚跨进了房门。
静夜里,木门“嘎”、“嘎”的响声伴随着杜昔“砰砰”的心跳。
真是怕那样就来那样!杜昔脚刚全迈进家门,就看见一个直筒一样,披头撒发的女鬼站在自己面前。
整个世界黑到漫无边际下,杜昔头皮都竖了起来。
总算,在百般恐惧下,杜昔没有犯愚蠢的失误,男人勇敢地冒出了一句无比正确的话:“你……你……要吃就吃我,放过等会回来的那女孩,女孩子吧……”
“该死的杜昔。”“女鬼”有气无力,虚弱地说。
哎!我艹!杜昔两肩一软,长出一口气,翻了个白眼,关门,开灯。
黄小婷一脸憔悴,身上裹着被子,恨恨地站在原地盯着杜昔。
杜昔一看姑娘这造型,知道闯了祸,连忙一扔背包,上前询问:“你,你不是一天都这样,没吃也没喝吧?”
女神在终于亮起的晕黄灯光下撇起嘴唇:“该死的杜昔,你色色了人,不给吃不给喝不说,还一走就是一天,我动个手指都没力气……”
“该死的杜昔。”
杜昔看着黄小婷这副样子,不由想起当初那个酷得冰一样,嘴里就两个字“跑吧”的运动服死丫头。
杜昔很没有良心的----没忍住笑。
后果很严重。
杜昔在色格拉布鲁日冷宫一般的养伤期伴随着绿黑一直不俗的战绩,一直延迟到了比利时杯八强赛第二轮,色格拉布鲁日与沙勒罗瓦的比赛。
这场球,杜昔的名字终于出现在了替补席,不过,看起来中国人还是没什么出场必要,第二轮在色格拉布鲁日主场扬。布雷戴尔举行,而首场比赛,绿黑在客场就赢了沙勒罗瓦一个3比1。
沙勒罗瓦,杜昔并不陌生,在那次与主教练加扎打赌,赢得时间回到国家队事件中,杜昔就带领绿黑赢过一次4比2,而今天这场球,是绿黑这个赛季与沙勒罗瓦第三次交手。
重新坐到这座40年球场替补席,看着看台上那数千绿色围巾挥舞,杜昔感到了很大不同。
人,是一个特别奇怪的动物,现在的杜昔,与几个月前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仅仅就是更精壮一些,但小个子就在替补板凳上这样随便一靠,却像发光般吸引着镜头。
自信是一种有化学作用的魔术,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