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桓记下,又问了冷氏,“夫人,您呢?”
“我昨天从老太爷那里回来后就不曾出去了。”
“谁能证明?”
“杨妈。”
凌书桓又记下杨妈二字,最后问了冷二娘。
“昨晚萱儿要离府,我万般舍不得,将她送出府后就回屋了。”
凌书桓洋洋洒洒地写了两页,然后把目光集中在冷意晴,冷意珍和冷意菲三个人身上。
“你们三位也都说说吧。”
“我们姐妹昨晚陪爹和姨娘用饭,吃过之后就回屋了,守门的婆子可以证明。”最小的冷意珍阴阳怪气地回了话。
凌书桓注明完毕之后,抬头看着冷意晴,等着她回答。
这一问话在冷意晴眼里可谓是愚蠢之极,什么重点都没问,净是些没用的话,“书桓,昨晚,你又在哪里?”
“我在……”凌书桓一愣,发现自己被反问了,不悦道,“晴儿,我现在在忙正事儿,晚些再和你说笑,快说吧,昨晚你在干什么?”
“睡觉!”
“谁人能证明?”
“你说我一个单身女子,除了丫鬟谁还能证明。”冷意晴颇为恼怒,这话简直就是白痴才会问的。
“好好好,”凌书桓写完最后一个字才阖上两页纸,叹气道,“现在是丢了十万两的黄金,我必须得问清楚,老爷和夫人小姐们莫要见怪了。”
“这是自然,”除了冷意晴和冷氏,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
冷意晴却不想就这样放过凌书桓,她拦住了他的去路,问道,“昨晚你又在哪里?”
“我……”凌书桓差点就冲口而出,他正了正神色,惑然道,“晴儿,你这是在怀疑我?”
“每个人都有嫌疑,你……”冷意晴一顿,扫了凌书桓一眼,冷然道,“你自然不是例外,如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监守自盗的嫌疑可是最大的。”
“你胡说什么,我昨晚自己屋里睡觉呢。”
“谁能证明?”
“就如你说的,我一个单身男子能有谁能证明,”凌书桓反应倒是来得快,马上拿了冷意晴说过的话来当挡箭牌。
可冷意晴并不傻,她一一例举了凌书桓的嫌疑,“你是男子,力气大,而且熟悉整个府邸,想要躲过巡逻的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有人接应,区区十万两黄金,搬搬抬抬,一个时辰就能搞定,你说呢?”
凌书桓顿时哑口无言了,“这……这……这怎么可能?我根本不知道府库里面放着十万两黄金。”
“你知道,”冷意晴疾言厉色,盯着凌书桓不让他有丝毫可以闪躲,“昨日你说要去外祖那里,刚好外祖和裘元帅他们在商议事情,谁知道你是否有偷听到什么没有。”
被冷意晴一指,好像所有嫌疑都成立了似地。
“大姐,作证,”临了,三小姐冷意菲站了出来,一脸绯红,似娇似臊地说道,宿在我屋里。”
花厅里,瞬间涌起一阵哗然。
冷意晴睥睨了一眼凌书桓,还真是贱人的命,专挑庶女来睡,而且还口口声声爱着自己,凌书桓,你可真是卑贱至极。
凌书桓还算俊秀的脸顿时一阵白一阵红,冷意萱的事情刚刚翻过一页,现在又出来个冷意菲,就算他脸皮再厚也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来求冷意晴原谅了。
冷意晴忽然轻松了几分,在凌书桓面前装和颜悦色,真是比死还痛苦。
“晴儿,晴儿……”凌书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冷意晴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冷意晴胸口堵着一口闷气无处纾解,看着院门口放了只木桶,觉得十分碍眼,抬脚便是一记狠踢,木桶顷刻倒地,从里面滑出来的黑鱼做着搏命挣扎。
里面有鱼?冷意晴左右张望了一下,不见有丫鬟经过,便轻咳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想进院子,谁知,袖子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冷意晴定睛一望,居然会是一根铮亮发光的鱼钩,往上看上去,是细弱发丝的鱼线,而且线的那一端是棕褐色的鱼竿。
冷意晴微眯着眼睛,嘲讽道,“琪王,您好歹也是皇上的儿子,怎么干起了爬人墙头的勾当?”
这根鱼线便是那fēng_liú倜傥且好吃的琪王放下来的,显而易见,还在垂死挣扎的黑鱼便是这位王爷所钓。
“你打翻了本王的鱼桶还好意思说,”琪王一跃而下,一阵潮湿的风打在了冷意晴的脸上,让她很不舒服,还未来得及抗议,又听到他说道,“干了坏事还想溜之大吉,你心眼可真够坏得啊,说吧,打算怎么给本王道歉。”
冷意晴瞥了琪王一眼,心里一阵思量,这琪王也太奇怪了,丢失了十万两黄金还能这么悠闲自在?
琪王心里也暗自嘀咕开了,这小丫头胆子也真不小,昨日居然能说出那样的话来,今天又这么冷静地对待我这个王爷,看来是个不简单的。
“王爷,您怎么还要小女子赔你这几条鱼啊?你丢了十万两黄金都有心思钓鱼,几条鱼而已,您大可不比为此为难我一个小女子的。”
琪王细细一品这话里的意思,想反驳却有些乏力,小丫头的嘴巴可真厉害,竟然让本王都没话说了,不行,怎么能被一个小丫头戏耍了呢。
“民以食为天,就算是一把刀架在脖子上我也要填饱肚子才行,”琪王连着挥动了几下鱼竿,躺在地上不动的黑鱼都被他勾到了木桶一面,最后,鱼线缠住手柄,将木桶放到了冷意晴的跟前,“本王要吃你做的东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