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洞窑,昏黄的灯光,飘动的人影,还有那清脆的水滴打地声响。
一男一女,相对而坐,衣衫褴褛,形容狼狈,气氛诡异…
长久沉默后,只听一段奇异的对话响起。
“我是谁?”
“不知道。”
“那你是谁?”
“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是谁我又怎会知道…”
“你意思是你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你自己是谁,咱俩谁都不知道谁是谁么…”
“嗯,可以这么说,如果说你也不知道我是谁的话…”
“呵呵,你特么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么…”
一来一往,两人极为配合、笑呵呵地完成了彼此间的对话…
可话到最后,却无奈地发现这其实是一段废话。
而这看着略有些神经质的一对男女,正是夭夭与北冥。
“嘶…”
“呼…”
长长地吸了口气,又将之重重地呼出,夭夭蹙着眉,使劲地搓揉着太阳穴,无奈到了极致。
“那这里是哪里你总该知道的吧?”从石床上爬起身来,夭夭打量了一番四周。
自始至终视线就没离开过夭夭,北冥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一处洞窑。”
闻言,只见夭夭额角青筋隐隐抽动…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让人上火呢!妈蛋的,就会回答些废话,谁看不出来这特么的是个洞窑啊!
拳头痒痒的难受,夭夭强忍住想要一拳抡在北冥那张俊脸上的冲动。
只可惜,现在情况尚不明朗,夭夭无法辨别北冥的身份,更不知道他与自己到底是敌还是友…
不过即使是友,夭夭也还是想胖揍他一顿!
哼,自打她清醒后,便一直面对着他那双泛着绿幽幽光芒的眸子,火辣辣、**裸的视线灼的她后心都隐隐作痛。
那目光,也忒放肆了些!夭夭心里难免就有些窝火起来。
更何况,现在还不能确定他就是友…说不定,是死敌也是极有可能的来着!
“你看够了没!”白了北冥一眼,夭夭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闻言,眉角轻挑,北冥忽然邪魅一笑:“看不够!”
狠狠地吸了口气,夭夭正想反唇相讥,心底却忽然萌生出了一种即使反驳也无济于事的感觉…
于是乎,傲娇地扫了北冥一眼,夭夭采取了无视他的态度。
谁想,北冥此时却得寸进尺道:“纵使我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却有感觉,你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
嘁,真是好笑了!还可以再扯淡些么…
你怎不说我是你娘亲来着!
冷笑一声,夭夭心底不住地暗骂,嘴巴却管得严严实实的,不愿与北冥多废话一句。
这个男人,她最好不要招惹…
不知怎的,夭夭在见着北冥后,总是隐隐有这种感觉。
不招惹便不惹罢…小心行事,总是没错的。
北冥说归说,她听听便也就是了,反正也少不了她一块肉。
心态转变,心情舒畅,夭夭紧接着脸色也跟着好了许多:“那谁,你爱看不看吧。嗯,敞着看的话也行,反正我也阻止不了…只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可以了!”
丝毫不差异夭夭忽然间的转变,好像早便看出了她的本性,北冥只是情意绵绵地望着夭夭,良久,才听他娓娓道来…
语气平稳随意,北冥好像在诉说旁人的故事般,毫不关己。
可在旁竖耳倾听的夭夭却惬意不下来,缓缓地变了脸色。
按照北冥的说法,两人是晕倒在了一处地方,而北冥恰好先于她醒来,便将她挪到了这个洞窑里面…
“晕倒在一处地方,又同时失忆…喂,那谁,你为何要把我带到这里来?”蹙着眉,夭夭问道。
“我若是不把你带进来,你便得死在外头。”脸色微微正了些,北冥淡淡道。
“外头…外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心越沉越下,夭夭问道。
点了点头,北冥亦是一副感觉颇为棘手的模样:“外头应该并不是你我以前生活的地方…那里阴冷萧瑟,不见有生命存在,仅有一种好斗丑陋的怪物四处游荡着,霸占了每一处可以下脚的地方。”
闻言,夭夭头皮不禁有些发麻…
怪物?!外头竟有怪物…
“你别吵吵,我要捋捋头绪…”忽然神经质地抱住了头,夭夭对着沉默在旁的北冥嚷嚷道。
闻言,只见北冥愣了一瞬,随即好笑地摇了摇头,双手环胸着不发一言。
“外头是啥样的怪物?”苦思半天,却见夭夭可怜兮兮地来了这么一句。
轻笑出声,北冥看着夭夭,开口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象你是什么样的人。是爱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之人呢?是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呢?还是天真可爱的鬼机灵呢…”
“嗯,看你的语气,想来是得出结论了吧…”闻言,眉角轻挑,夭夭竟没发现自己被他轻易地岔开了话题。
眼底含着浓浓笑意,北冥柔声回道:“对,得出来了。你是个蛇精病。”
蛇、精、病?
心里头默念了好几回,夭夭也不知蛇精病是个什么玩意儿,但她却知道凡是挨着“病”这个字的词儿,一般都不是好话。
因此…
“谁说我是个蛇精病的!”板着脸,夭夭语气恶狠狠地说道。
“我独爱你这个蛇精病。”北冥深情告白。
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夭夭嗤笑一声:“谁准你这个时候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