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今天,竟然在此先生,自然引来众人的追逐。会场一时陷入空前的热闹。
“下面,我会让小乔在场内巡视一圈,以便各位可以欣赏,想要竞价的人,可以将你们心中的价钱写到服务员发放的卡片上,写下价格最高的人最后就会成为这条项链最新的主人。”
谭美玲的话音刚落,周小乔便在四个保镖,前后左右的护送下,从台上走下来。众人纷纷上前,想要一览钻石项链的风采。
任浩铭抬起眼来,直直地透过层层人群,望着从台上走下来的谭美玲,两人面无表情地彼此对望着。
“我有事情跟你说。”任浩铭望着远处的谭美玲,跟身旁的林峰小声说道。
阮清恬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跟着人群移动的周小乔。连任浩铭和林峰是什么时候走开的,都没有察觉。
林峰跟随着任浩铭走到人群之外,相对僻静的一个角落中。
任浩铭开门见山地道:“我想把guf转到你的名下。”
“为什么?”林峰有些诧异地问,“那是你全部的心血。”
“正因为是我全部的心血,所以才要这么做,你是我现在唯一相信的人。”任浩铭坚定地道。
任浩铭的一再坚持,反而让林峰心中颇不是滋味。他微微低下头:“如果我要是守不住呢?”
“就算你守不住,也总比被我妈拿回去好。我看她这次不像是开玩笑,重要guf一天还在我的名下,就一天不安全。我想恐怕梦之蓝迟早也会挂上出售的牌子。”
“你妈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不可能这么轻易糊弄过去。”林峰担心地道。
“她要做这些,也是需要资金支持的,不会贸然动手,况且还要顾及林家在a市的威望。”
林峰想了想,郑重地点点头:“那好吧,我答应你,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住guf。”
“谢谢你。”任浩铭拍拍林峰的肩膀,感激地道。
而两人都没有看到,刚从卫生间走出来的jaine把两人说的话一字不落地都听进去了。她诧异地皱眉,又望了眼林峰,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阮清恬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周小乔的身上,看着她笑容满面地和众人谈笑风生,时不时伸手摸一下颈间的项链,然后从人们手中接过写好的价钱的卡片。
阮清恬看得太过投入,连谭美玲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都没有察觉到。
“我看到你并没有穿我送给你的裙子。”谭美玲微笑着道。
阮清恬一怔,猛地转头,看到是谭美玲,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磕巴地道:“我……是因为……”
“你不必解释。浩铭既然要你到这儿来,势必会为你准备好一切。我只不过觉得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儿,应该有自己的主见,不应该事事受人摆布。”
阮清恬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她只是想给自己传授什么人生箴言这么简单。经过今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她对于谭美玲的为人可以说是十分了解,现在对她的感觉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见阮清恬良久不说话,谭美玲又继续说道。
阮清恬这才回过神了,望着她说道:“我只觉得,一个母亲,是不应该对自己的子女如此苛刻的。”
谭美玲冷笑:“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黄毛丫头,你懂什么叫做母亲的责任。”
“我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天真,我所经历的事情复杂到你难以想象。”阮清恬不甘示弱地回。
“我对你经历过什么事情不感兴趣。”谭美玲转过脸来,冷漠地道,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情感,盯着阮清恬,好像两把寒冰做的剑,恨不得直接穿过她的眼睛似的,“我只想告诉你,离我儿子远一点。”
“你说什么?”
“你不会真的以为,浩铭喜欢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到任家了吧。”谭美玲嘲讽地道。
“我从来没有……”
“我不管你有没有想过。”谭美玲冷漠地打断阮清恬,高傲地道,“我只想把丑话说在前头,任浩铭归根到底都是任家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整个任氏企业,尤其是他的终身大事,更是马虎不得。所以我和他的父亲,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的。”
阮清恬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任浩铭,更不想进什么任家,但是谭美玲说话的态度也实在太侮辱人了。现在都什么年代,哪里还搞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啊。
就算有,最起码也得搞清楚状况吧,她和任浩铭根本什么都还没有啊,她就这样咄咄逼人,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但是谭美玲的话还没有说完,她转过身来,正面对阮清恬,微微抬眼,纤细的下巴高高仰着,眼神也变得冷厉:“你已经毁了我一个儿子,我不会让你再毁了另外一个。”
阮清恬感觉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下自己。如果是再此之前,她有怨恨,有不甘心,有一种像是被人羞辱之后的耻辱感,那么在这一刻,也因为谭美玲的一句话,又灰溜溜地缩回去了。
每次一说到任浩杰,她总是百口莫辩。不管他是自杀,还是他杀,总是没有她,就不会沦落到那一步的。她成了一个人见人踏的出气筒。
因为任浩杰是自杀,没有凶手,所以她成了那么理所当然的罪魁祸首。即便是他杀,没有凶手,她一样是人们诟病的对象,甚至保不齐还会被当成犯罪嫌疑人来对待。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