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幻沫看到云歌脸上变了变，忍不住把人抱得更紧了，声音有点委屈，“师尊……”
云歌回过神来，就看到幻沫紧张的小模样，云歌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个时间点算是说的最佳时间不是吗？
“沫沫，这段时间我遇到了一个人。”云歌的开场白干瘪地不行，她没有这个经验，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个是因为以前没有这样一个人，让她需要这样小心翼翼地保护着。
另一个是因为也不会有人有那样狗血的身世。
“人？”幻沫直勾勾地看着云歌，幻沫心里闪过无数种可能，为什么师尊会在这个时候说，幻沫原本已经被填满了的心突然在一瞬间被抽空，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但是似乎想起了眼前这个人是谁，收了回来，低下头，动作轻柔地蹭了蹭云歌的后颈上自己留下的痕迹，低声问道，“师尊想说什么？”
云歌转过头，想要看着幻沫的脸，因为幻沫的声音有点不对。
但是没有成功，幻沫的头死死地埋在云歌后颈，不愿意抬起头来，云歌只得作罢。
“为师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为师都在你身边，与你同住，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伴侣，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云歌的声线很冷清，可是这段话被这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有种誓言的味道。
云歌只觉得后颈有大滴大滴的温热的液体落了下来，云歌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成功地转过了身。
云歌抱住了看上去无比脆弱的幻沫，柔声说道，“对于我而言，你就是你，我爱你，并不是错觉，或者其他，我爱上你，这是一件:我并没有想过掩饰的事情，也不会因为其他的事情而发生变化。”
云歌亲了亲幻沫的额头，心里说不出的心疼，幻沫太没有安全感，云歌一直都知道。
“我说的遇到的那个人，应该是来自神界，实际上你应该已经见过她一次了，就是上一次我们去云浮门看到的你的小师叔临玲。”云歌察觉到幻沫听到神界两个字的时候，身体僵了一下，忍不住搂酌沫。
“师尊……”幻沫抬起头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云歌摸了摸幻沫的眼睛，“别哭了，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
“那也是师尊的小媳妇儿！”幻沫忍不住反击道，突然想起了什么，破涕为笑，“师尊，以后我也是有师娘的人了！”
“……”云歌被这句话逗乐了，“还师娘？是准备以后把自称改成本师娘吗？”云歌忍不住摸了摸幻沫的头。
“本师娘？好像也不错！”幻沫似乎真的开始考虑这个称呼，忍不住说了一句。
那认真的形态吓了云歌一跳，“别乱来，师尊还有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云歌赶紧转移话题，这个时候，云歌才发现两个人已经把话题跑偏了。
“师尊，你是不是都知道？”幻沫脸上的笑意都消失了，小心翼翼地问道。
“……”云歌没有问知道什么，她心里也明白幻沫在说什么，有些事情，云歌这一辈子都会瞒下来，比如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比如这个世界只是一纸戏言。
但是有些事情，她不想瞒着幻沫，因为她知道，她一个人解决不了这些事情，她不想幻沫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些事情。
“嗯。”云歌点了点头，“你记得临缘说过她是先知者吗？”
谁惹的祸谁收拾。
幻沫愣了一下，似乎在想临缘是不是又说过这个话。
“忘了？”云歌愣了一下，她以为幻沫还记得呢，不过没关系，反正这个黑锅临缘背定了，等一下，也不算黑锅不是？
“……”幻沫摇了摇头，不是忘了，而是，当初临缘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当初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留下临缘的。所以她印象不是特别深。
“我曾经想问她你的过去，看能不能找到你的亲人，她跟我说的。”
幻沫抬起头来惊讶地看向云歌，“师尊……”
“别怕，师尊不会把你给任何人，哪怕是你的亲人也不行，都长大了，你也不属于任何人，要说属于，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也应该属于我，而且，我们也算是夫妻了，谁也不可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云歌觉得她这辈子所有的情话，都在今天说完了，不要问她逻辑在哪儿，说情话要毛逻辑？
幻沫搂住云歌的腰，“师尊……”嘴咬了咬云歌的下巴，“师尊……”
“我在。”云歌环酌沫，回应道。
“遇到你的时候，其实我是想真的摔下去，因为那个什么纯善之心，我不但不能伤人，连自杀都做不到。”幻沫的声音轻轻的，但是却能听出了那个时候她有多痛苦。
被亲人鄙夷不屑，视为污点，尴尬的体质让她见识了这个世界最黑暗的一面，光明就在不远处，可是她却没有能力拥有。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个怪物，生而记事，我甚至记得在那个女人肚子里面的时候，她千方百计地想要杀了我……”
云歌一阵阵心疼，抱着幻沫，“不是怪物，是天才，我的徒弟是天才。我的小爱人是个天才，知道吗？不是怪物。”云歌看着幻沫发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幻沫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似乎想要把那个时候的委屈都发泄出